浏覽完事情的全部經過之後,林秧歌松了一口氣,轉頭對他說道,“就是項鏈的後續呗,不過好在已經完美解決了。”
陳子昂深深的看着她,車外面,入夜後的街道別有一番冷清的美,而車內亮起的溫暖燈光,在林秧歌臉上灑下一片漂亮的陰影。
這條項鏈和她真的十分相稱,就像她這個人一樣,即使光的照耀下,依然掩蓋不住自身的光彩。
“你盯着這條項鏈看了很久了。”林秧歌伸手在陳子昂面前揮了揮,随即打趣道,“你不會是因為自己想要才買下來的吧?”
陳子昂一頓,勾了勾嘴角笑道,“對,你怎麽知道?”他眼神幽暗,像車外面的夜色一樣叫人琢磨不清,兩人視線交彙,陳子昂滾了滾喉結,慢慢湊近她,然後溫柔的吻了上去。
他的唇帶着熾熱的溫度,像是要将林秧歌整個融化了一般,陳子昂扣着她的後腦勺,正要更深入的吻下去,突然,車前面亮起一道刺眼的光,陳子昂煩躁的蹙眉,一手擋着自己和林秧歌的眼睛,同時偏頭看去。
拿着手電筒的人繞到駕駛座窗戶旁邊,關了燈,笑嘻嘻地說道,“不好意思哦兩位,這裏禁止接吻。”
這欠揍的語氣,還有張揚的笑容,也只有那個人才有了。林秧歌本來還以為碰到了狗仔,但是一聽聲音,只能無奈的笑出了聲。
盧卡斯雖然笑着,但是雙眼不懷好意地盯着陳子昂看,挑釁意味十足。他身邊,秦思雨拼命沖陳子昂揮手,想向他證明自己不是從犯。
陳子昂話都懶得跟他多說,直接啓動車子,打轉方向盤就要離開。
“诶诶诶。”盧卡斯繞到車前面,張開雙臂攔住他,“你要走可以,把我們的導演留下。”
林秧歌拉下車窗,探出頭去沖他喊,“盧卡斯,不要鬧了。小心我把你的戲份減掉。”
“你威脅不到我的,這裏是A國,我的地盤。”盧卡斯雙手叉腰,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秦思雨在旁邊戰戰兢兢的看着,早知道盧卡斯說的出來走走是來堵陳子昂和林秧歌,她是絕對不會跟上的,現在還被自己的頂頭上司抓個正着,她以後都沒臉和陳子昂談演唱會的事情了。
“行。”陳子昂冷淡的吐出一個字,随即開始打方向盤後退,盧卡斯見了,一邊跟着前進幾步一邊笑道,“這就認輸了?後面又沒有路,你還能去哪呢?”
“盧卡斯你不要鬧了!”秦思雨見他越來越過分,忍不住制止道,“陳總帶秧歌回去怎麽了?他們本來就是夫妻,而且秧歌這幾天一直在劇組裏帶你們,好不容易放次假,你還要把她抓回去嗎?”
盧卡斯眼神閃了閃,但是依然執拗的舉着手,“每一個成功的導演都是這麽過來的。”他才不承認自己只是想給陳子昂添堵呢。
他們說話的時候,陳子昂的車已經無路可退了,後面是牆,前面是人,盧卡斯正要上前把林秧歌拉下來,突然,陳子昂猛的一腳油門下去,車直直的朝前開,盧卡斯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車短暫的停了一瞬,秦思宇背上被冷汗滲透,差一點,剛剛只差一點就撞上去了!
車裏面,林秧歌同樣吓得臉色煞白,陳子昂的表情卻沒有過多變化,擋路的人沒了,他直接開車潇灑的離開了這裏。
盧卡斯和秦思雨保持着同樣的瞪大了眼的姿勢,一個被吓得說不出話,一個被氣的說不出話。秦思雨僵硬的扯了扯盧卡斯的袖子,“剛剛真的好危險啊。”
“他是故意的。”盧卡斯咬牙切齒道,“車停了一下,他就是想吓我。”
“是嗎?”秦思雨回想了一下剛剛盧卡斯跳開的樣子,“那他達到自己的目的了,你剛剛那樣還挺慫的诶。”
盧卡斯冷冷的一眼掃過去,秦思雨馬上閉嘴不說話了。
而車裏面,林秧歌也被吓得半天回不過神來,“剛剛那樣也太危險了吧,要是盧卡斯真的出事了怎麽辦?”
“不會的。”陳子昂勾了下嘴角,“我在倒車的時候算過我跟他之間的距離,最多只能吓到他,要撞上還挺遠的。”
林秧歌還是很生氣,“可是這樣風險太大了,萬一你忘了剎車呢?”
“我又不是你。”陳子昂涼涼的說道,“以你的車技,就別來質疑我了吧?”
“我的車技怎麽了?上次還是我開車救的你,你忘了嗎?”林秧歌不服,雖然她開車的時間不多,但是對自己的車技依然有着莫名自信。
“你是救了我,但是你的經紀人下車後也吐了很久不是嗎?”陳子昂毫不客氣的反擊,林秧歌一頓,說不出話來,幹脆氣鼓鼓的別開視線不去理他。
林秧歌居然為了盧卡斯生氣了,陳子昂咬牙,早知道他剛才就該真的忘了剎車。
“你現在……”他正要說話,林秧歌悶悶的開口,“我是擔心你出車禍被警察抓,你還一點都不領情。”
原來不是擔心盧卡斯?
陳子昂莫名想笑,同時又覺得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酥酥麻麻的,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咬一樣。
為了緩解這種情緒,他幹脆把車停到路邊。林秧歌茫然的偏頭看他,他一把扣住林秧歌的後腦勺,然後狠狠的吻了下去。
剛才被打斷的吻,現在又接上了。
“唔……這裏是路邊!有監控!”林秧歌含糊不清的說着,陳子昂呼吸急促,啞着嗓子道,“不要管它。”
他的唇在林秧歌的唇上輾轉厮磨,林秧歌的口紅被吻到了嘴角,清甜的果香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來,陳子昂的吻一路下滑,最後停留在那條漂亮的項鏈上,他深深的吻下去,林秧歌能感覺到冰涼的珍珠和熾熱的吻同時被印在自己的鎖骨上。
“把它戴在靠近你心髒的位置,以後它就是我的象征。”
陳子昂的話仿佛又在耳邊響起,林秧歌仰着頭,眼裏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