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動作倒是有效的制止住了陳子昂的自責。
他抿着薄薄的唇,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的望進林秧歌眼底。
“咳。”林秧歌尴尬的想松手,“我只是想……唔唔。”
陳子昂攥住她的手腕,一手摟着她的腰,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的唇無限愛戀的貼着她的唇,舌尖像帶着火的溫度,林秧歌被這個深吻吻的喘不過氣來,嘴裏唔唔的叫着,陳子昂松開了一點,她立馬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結果還沒等緩和,陳子昂又急切的吻了上去。
太久沒見林秧歌,他骨子裏的思念都快沖破軀體了。
“你們在幹什麽?”
就在兩人吻的難舍難分的時候,一道冷冽的男聲突然在背後響起,陳子昂和林秧歌都是一頓,陳子昂慢慢松開林秧歌的唇,擡眼冷漠的看過去。
穆南庸咬牙站在不遠處,捏緊了拳頭,眼神兇狠的像是要吃人一樣,林中天在他旁邊心虛的東看西看,拼命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原來是穆南庸養的看家狗。
一直疑惑林中天為什麽會在的問題終于找到了答案。
“穆南庸?你怎麽過來了?”
林秧歌驚愕的看過去,同時注意到陳子昂馬上冷下來的臉色,也急急解釋道:“子昂,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陳子昂修長的食指輕輕按在她唇上,“我永遠相信你。”
聽到這話,林秧歌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她生怕陳子昂看見穆南庸,又像那天那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可是這樣溫情的一幕落在穆南庸眼裏,那是無限的刺眼。
“怎麽過來了?秧歌,你受傷這段時間,不都是我在照顧你嗎?”穆南庸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話是對林秧歌說的,眼神卻直直的盯着陳子昂不放,“某些人害你受傷,現在還假惺惺的貓哭耗子,你可千萬別被騙了。”
天知道,穆南庸在進門看到沙發上擁吻的兩人之後簡直嫉妒的發狂,他雖然站着沒動,但心裏已經将陳子昂撕成了碎片,好叫他永遠也不要出現在林秧歌面前!
“多謝穆總的照顧,以後不勞費心了。”陳子昂眼裏翻湧着滔天巨浪,但說出口的話卻是禮貌又疏離,叫穆南庸瞬間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刺激完穆南庸,陳子昂又轉頭看着林秧歌,溫柔的說道:“秧歌,我們回家吧。”
林秧歌點頭,陳子昂扶着她的胳膊就要帶人走,但是穆南庸已經完全瘋狂了,他照顧了這麽久的人,陳子昂一句話就想帶走?
“林秧歌!你給我站住!”
他沖上去就要搶過林秧歌的胳膊,林秧歌尖叫一聲,陳子昂左手護着她,右手狠狠的一拳打在穆南庸臉上,穆南庸猝不及防,嘭的一聲倒在地上,林中天趕緊去扶他。
“你沒事吧!陳子昂!你怎麽能打人呢!”
陳子昂的臉色完全冷了下來,之前顧及着穆南庸對林秧歌照顧有加給他面子,現在居然直接上來搶人,這他能忍嗎?
“穆南庸,擺清你自己的位置,別再來糾纏秧歌了!”
林秧歌被陳子昂護在身後,心情複雜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穆南庸,他嘴角都被打出了血,但眼裏慢慢的滲出瘋狂的笑意。
一手擦去血跡,穆南庸臉色陰沉的起身,咬牙道:“林秧歌,陳子昂負你,欺你,你要還要跟他走嗎?”
客廳裏一時間陷入了靜默,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林秧歌的答案,林秧歌明顯感覺陳子昂的背也跟着緊繃了起來,于是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堅定道:“我願意。”
陳子昂的心這才落回肚子裏,看穆南庸的眼裏也多了幾分憐憫和嘲笑。
穆南庸的心在被架在火上烤一樣,難受的他恨不得蜷縮起來,這時林中天也急了,沖林秧歌大喊道:“秧歌,林家不是你的家嗎!你還要回哪去!”
林秧歌失望的看着林中天,如果說之前她還覺得林中天是真心想改的話,這幾天他一直把穆南庸往她面前推的行為卻讓她心寒了。
穆南庸收購了林氏集團,而林中天想回到原先的生活方式的話,必須讨好穆南庸。
但是林秧歌要的不是他有權有勢,而是家人的關愛和溫馨。
如果這樣的溫馨是可以用錢衡量的,她寧可不要。
“謝謝你給我制造出的家的幻想,雖然很短,不過我還是很開心。”
林秧歌一句話,直接讓林中天無言以對了。他是真心想悔改嗎?是的。那他是存了私心的嗎?也是的。
林中天說不出話來,這時穆南庸勾了勾嘴角,眼神陰狠,一字一句道:“林秧歌,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要走嗎?”
“是。”林秧歌毫不猶豫。
陳子昂低低的笑了起來,轉身輕輕吻在林秧歌嘴角,再看向穆南庸的時候,他眼裏已經沒有了氣憤和敵意,剩下的只是譏諷。
“穆南庸,你趁早收手吧。林秧歌永遠也不會愛上你的。”
說完這話,他拉着林秧歌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林氏別墅。
穆南庸站在原地,頭腦裏翻來覆去自虐般的回想着陳子昂的那句話。
她永遠也不會愛上你的。
“你胡說!”
穆南庸突然發狂,猛地砸爛了別墅裏所有的東西!他雙目赤紅,手抖的不像樣子,大聲嘶吼時像一只絕望而孤獨的動物。
“穆南庸!你冷靜一點!”
林中天生怕他傷到自己,趕緊上去将人攔腰抱住,穆南庸被限制了動作,反而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我對你十年如一日的付出,比不上他的一句話,哈哈哈,這太諷刺了!”
他拼命的像掙脫林中天的桎梏,林中天被他吓得不輕,也跟着大喊道:“她只是一時被陳子昂蠱惑了,你不要做傻事啊!”
“林秧歌!你的心就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陳子昂到底有什麽好,我遲早要讓他身敗名裂!要他親手把你送到我面前!”
空蕩的別墅裏回蕩着穆南庸的尖叫,只是走遠的那兩個人已經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