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留下孩子之後,林秧歌就開始找機會把離婚協議書撕掉,可惜陳子昂和她寸步不離,她只好晚上不睡,等着陳子昂進入夢鄉之後再偷偷起床把協議書撕的看不清內容再扔掉。
月光從窗戶外灑進來,落在陳子昂俊美無雙的臉上,林秧歌凝神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賴。
她翻身**,陳子昂在睡夢中皺了皺眉,轉身無意識的把手搭在林秧歌腰上,林秧歌本來就怕癢,這下更是渾身別扭,她拼命往床的邊緣靠,陳子昂就一直跟着她,在她快要掉下去的時候,又強勢的将她摟進自己懷裏。
熾熱的呼吸噴灑在林秧歌的後頸,她睜大了眼一動不敢動,陳子昂到底是睡着還是醒着啊?真是愁死人了!
明天早上起來,一定要好好說說他睡覺這個壞習慣!
林秧歌憤憤的想着,最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累了,竟然保持着這個**的姿勢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一陣笑聲吵醒的。
還以為是陳子昂在吵,她煩躁的拍了拍身側,結果床上空空如也,她睜開眼,旁邊早就沒有陳子昂的影子了。一看手機,竟然都十點半了。
這個時間點應該去上班了,那客廳裏的人是誰?
林秧歌還從來沒在別墅裏見過除了陳子昂和傭人以外的人,心裏一驚,不會是小偷吧?
她連鞋子都顧不上穿,胡亂抹了把臉,從衣櫃裏随意取下一個衣架拿在手裏,警惕的開了門,站在二樓樓梯口朝客廳裏望。
陳子昂竟然沒走,他坐在沙發上,面色溫和的和一個中年婦人說着話,那個婦人穿着雍容華貴,皮膚保養的很好,笑起來的樣子有幾分像陳子昂,看樣子應該是陳子昂的母親?
林秧歌好奇的打量着,她還沒有見過陳子昂的母親呢,據說他這個媽媽年輕時手段了得,一手撐起了陳家,平時也一直住在老宅裏,很少來兒子的家裏看,今天怎麽會突然來了?
就在林秧歌看到起勁的時候,陳母一擡眼,和林秧歌的視線對上。
“這就是秧歌吧?怎麽光着腳?不怕冷嗎?”
林秧歌突然被點名,吓得心跳加快,陳子昂本來在和陳母說話,看見二樓的林秧歌,微微擰眉,起身邁着長腿三兩步上樓,将人抱在懷裏。
“你……別在你媽媽面前做這種事……”林秧歌拼命錘陳子昂的胸口,陳子昂卻挑眉,“哪種事?”
他抱着林秧歌下樓,把她輕柔的放在沙發上坐好,陳母湊過來仔仔細細的打量着她,眼角眉梢都透着滿意,“不愧是讓子昂收心的女人,真人比電視上漂亮多了。”
林秧歌第一次見家長,緊張的有些說不出話來,陳母可能是看出了她的拘束,于是自己笑着開口解釋,“子昂知道你懷孕之後,連夜給我發了很多消息叫我來照顧你,我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麽失态的樣子呢,趕緊收拾東西就來了。”
陳母溫和的态度讓林秧歌放松了不少,紅着臉道:“太麻煩您了,其實我自己也可以的……”
“不麻煩不麻煩,陳家很多小輩都是我帶大的,我很有經驗。”陳母爽朗的一笑,“而且我聽說你是個演員吧?演員工作時間浮動太大,更需要好好調養身體。”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就聽媽媽的話。”陳子昂擡手把林秧歌炸起來的頭發梳理好,林秧歌被兩個人包圍着,受寵若驚的說:“一定,一定。”
平日下小霸王一樣的林秧歌,在陳母面前居然乖順的像只小綿羊,陳子昂莫名想笑,本想多待一會兒,但公司的事情還等着他處理,于是和陳母道了別,又在林秧歌額上吻了一下,林秧歌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瞪他,陳子昂低低的笑了兩聲,拿着衣服走了。
“其實我們平時不這麽膩歪的……”
林秧歌艱難的解釋着,陳母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見到這種事情會不會有點不太習慣啊。
“感情好是好事啊。”陳母非常開明,又把林秧歌的手圈在自己掌心裏,有點心疼的說,“手這麽涼還不穿鞋,拍戲的時候沒少受苦吧?”
來自長輩的溫情,多久沒感受過了?林秧歌差點有想落淚的沖動,陳母的手上有一層薄薄的繭,但十分有力,溫暖,她悄悄感受了一會兒,忍不住反手握緊了陳母的手。
“聽子昂說你喜歡吃甜品,待會兒要不要和我一起做蛋糕?”陳母提議道,林秧歌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都是我不好,沒保住第一個孩子,現在還要讓您大老遠來照顧我,真是太麻煩了。”
“沒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陳母語氣很溫柔,像極了林秧歌的親生母親,“懷了孕本來就該當女王的,你已經這麽辛苦了,我和子昂幫不上忙,所以能多照顧就多照顧一點。”
林秧歌眼眶一酸,為陳母的理解,也為陳子昂的無微不至。
他居然請動了陳母來照顧自己,這份用心,讓她大為觸動。
“好了,擦掉眼淚,洗漱一下我們去做蛋糕吧。”
陳母拍拍林秧歌的背,林秧歌這才想起自己臉都沒洗就下來了,當即老臉一紅,陳母捂着嘴笑,她趕緊叫傭人拿來一雙拖鞋,蹬蹬噔跑上樓,跑的時候還能聽見陳母在背後叫她慢點。
等她收拾完都快中午了,兩人一起吃了飯,然後開始着手做蛋糕。其實林秧歌一直挺喜歡自己做甜點的,只是做演員太忙了,她一直找不到時間,現在能借着孕假忙裏偷閑,自然是精神高漲。
一起捏面團的時候,林秧歌的手機突然響了,她走到洗手池邊洗了手,随意往圍裙上擦了兩下,掏出手機來看。
是穆南庸。
林秧歌嘴角的笑立刻消失了,她轉頭看着還在捏面團的陳母,一咬牙,直接挂了電話。
不管穆南庸又有什麽目的,她都不想再摻和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