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從口中灌了下去,辛辣地感覺刺激着林秧歌的腸胃。
腦海中回想到今日婚禮上的一幕幕,林秧歌将桌上的空瓶子直接甩了下去。
嘭——
碎在了地上,在這空蕩的酒吧裏格外刺耳。
“還沒喝夠?”陳子昂将林秧歌手中的酒瓶奪了過去,捏着她的下巴,眼底泛着一絲陰沉,“如果不是我提前做好了掩護,給酒吧清了人,你是打算明天登上娛樂版本的頭條?林秧歌你現在還處在上升期,你別作死。”
“是啊,我處在上升期,我比不得林舒雅,是現在人人喜歡的影後,而我只是個三線開外的小明星,所以……”林秧歌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看着酒吧的天景,眼底含着熱淚,“我的男朋友就能讓她奪走,我的一切都只能是個陪襯?可她是我的姐姐啊!”
“繼母帶來的而已,你沒必要在乎那樣的女人。”陳子昂雙手插在褲兜裏看着站着搖搖晃晃,朝着酒保走去的林秧歌,深邃的眸子中劃過了一絲幽深。
就在林秧歌跌跌撞撞要撞到酒吧那一刻,陳子昂将林秧歌拽了回來,直接打橫抱起了林秧歌朝着樓上走去。
“你說,我漂亮嗎?”林秧歌打了個飽嗝,扯着陳子昂的臉皮,問道。
陳子昂白皙的俊臉上多了一道紅印,他垂着眼睑看着懷裏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的女人,應了聲,“漂亮。”
“那為什阿庸他要娶別人!”林秧歌憋着嘴,大有一副要哭的模樣。
陳子昂額頭青筋微跳,忍住将林秧歌丢出去的沖動,咬牙切齒道:“是他沒眼光。”
說完,抱着林秧歌走進了一間套房中,關上了房門将林秧歌放在了床上,正打算走卻被林秧歌給握住了手。
陳子昂剛打算抽出手,林秧歌卻從床上站了起來,勾着陳子昂的脖子,吻了上去。
“……”陳子昂看着懷中作亂的女人,斜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将林秧歌放倒在床上,一把扯掉了她的裙擺,壓了上去。
“穆南庸你個混蛋!騙子……說好,娶我的。”林秧歌略含着哭腔的聲音傳了出來。
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澆在了陳子昂的頭頂,熄滅了他所有的火,他看着懷中的女人,看了許久深吸了一口氣,倒在了她的旁邊,将人摟在了懷中。
“林秧歌你就是個蠢貨,你沒看出來……我一直喜歡你嗎?”陳子昂落了一吻在林秧歌的額頭上,目光柔和帶着一絲溫柔。
這一夜過的十分安逸,直至日光灑在了林秧歌跟陳子昂的身上時,林秧歌微微搖了搖腦袋,在陳子昂的懷中蹭了蹭,卻察覺到了一個火滾頂着自己。
林秧歌皺着眉頭,摟着身邊的“人形娃娃”打算繼續睡,卻怎麽都覺得不對勁,她家娃娃不是毛茸茸,軟乎乎的嗎?什麽時候……這麽硬了?
“……”一秒、兩秒、三秒……
林秧歌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身邊俊美濤天的側臉,只覺得自己大腦有點不太好使了。
陳子昂怎麽會在她的床上?做夢,肯定是做夢!
林秧歌閉上了雙眼,朝着旁邊輕輕移着打算溜出去,卻發現一件事她身上光溜溜,陳子昂……也沒穿,她睡了她家頂頭上司。
“怎麽剛醒就打算溜?”陳子昂将林秧歌拉進了懷裏,眼底含着淡淡地笑意。
林秧歌被陳子昂抱在了懷裏,渾身不自在,對着他問道:“那個,咱們……睡了?”
“嗯。”陳子昂應了一聲,是睡了一晚,只不過不是那個睡。
林秧歌抹了把臉,拿着被子包着自己的身子,有些尴尬地看着陳子昂,道:“我們能當這事沒有發生過嗎?”
“呵……”陳子昂盯着林秧歌許久,嗤笑了一聲,“你大可放心,我不會纏着你,一馬平川的女人,你覺得我會看得上?”
“嘶……”這罵的過分了啊!林秧歌咬着牙,看着陳子昂說道,“是我一馬平川,那你幹嘛睡我?”
“自己送上來的女人,你覺得我會虧待自己?”陳子昂穿上了衣服,一身西裝革履,冷峻的臉上多了分嫌棄,低着頭看着還坐在床上的林秧歌,說道,“起來,今天早上的發布會別忘了。”
說完抓起了一套衣服丢給了林秧歌,朝着洗漱間走去。
“……”林秧歌背過了身子默默地,換上衣服,嘴裏念叨着,“趙扒皮,吸血鬼,失戀又失貞都不讓我好好休息。”
陳子昂溫聲朝着林秧歌看了一眼,看着她肩頭的刀疤,眸子微微暗了暗,靠在門上,對着林秧歌說道:“你打算磨蹭到什麽時候?林秧歌像你這麽磨蹭,什麽時候才能站在金字塔上問鼎娛樂圈?”
“我知道。”林秧歌換上了禮服,擦過陳子昂的身子,走進了洗漱間,開始洗漱化妝。
陳子昂微微擦了把臉出了門去,看了眼放在床頭櫃上的領帶,又看了眼剛走了出來的林秧歌,道:“幫我系上。”
“你又不是沒有手。”林秧歌一邊抱怨着,一邊拿起了領帶,墊着腳給陳子昂套了上去,開始打結。
陳子昂垂着眸子看着林秧歌纖長的眼睑,以及那微微嘟起的紅唇,喉結滾了滾,手伸了出去到底還是垂了下去。
“我是上司還是你是上司?沒大沒小,成何體統?”陳子昂直接在林秧歌的額頭屈指一彈,看着打好的領帶,朝着門外走去,唇邊帶着一抹淡笑。
林秧歌在身後叫道:“是是是,您老大,您現在都是總裁了,哪兒還會稀罕我這個孤兒院一起玩大的玩伴。”
“林秧歌你要是再在那裏廢話一句,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從這二十三樓丢下去。”陳子昂側過眸子,看着跌跌撞撞跑上來的人,牽住了她的手,看她有幾分想要松手,開口說道,“不是你的說我忘了你這老玩伴?這會兒你又打算掙脫開?”
“得得得,我說什麽都是錯,我才剛失戀你怎麽一個勁的打擊我。”林秧歌偏過了頭去,眼底有些泛紅。
陳子昂看着近在咫尺的林秧歌,挑起了她的下巴,對着她的視線說道:“林秧歌沒有人會一直活在過去裏,穆南庸選擇了他認為更好的人,而你難道還要死皮賴臉的貼上去嗎?林秧歌你值得更好的。”
比如……我,陳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