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葉芊芊心思重, 出了這樣的事不光連宗門都不信任了。還因為車伯峻及時趕來,又對車伯峻多了幾分猜疑。
伯峻和她在一起前, 當真不知道她有随身空間嗎?
伯峻自幼受教于林師叔膝下, 對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小師妹當真只有兄妹之義而無男女之情嗎?
若沒有男女之情,當初又為什麽會定下婚約?
如果說當初是因師命不可違便默許了婚事,如今師父師娘雙雙出事,若車伯峻當真是重情重義的好兒郎, 又豈能在這種時候解除婚約?
葉芊芊開始懷疑車伯峻對她是真感情還是另有目的了。
除此之外, 葉芊芊也開始懷疑林琳的失蹤到底是她自己離開的天行宗的還是被人藏了起來。
修真界向來是個殘酷的地方, 自從開始修煉,葉芊芊便知道不能輕信任何人。
在修真界大多數修士為了機緣和資源都會不擇手段, 人性的醜陋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然而葉芊芊與車伯峻到底是愛過的,所以懷疑過後葉芊芊還是投入了車伯峻的懷抱。
只是再恩愛的情侶一但出現了猜疑,那麽無論另一方做什麽,都會被看成居心不良,別有用意。
相較于修真界裏動辄排山倒海,要人魂飛魄散的大操作,世俗界的林琳生活步入正軌,整個人都有種提前養老的即視感。
交了份子錢, 又與縣裏的七大姑八大姨混了一段日子, 趕着下月中旬又與左鄰右舍去看了一回祭雪神。
別說, 這麽個大冷天還将神婆給舞得滿頭大汗,可見這十文沒白花。不過,
祭雪神的當天夜裏,就下了好一場大雪。
鵝毛飄飄灑灑的落下來, 又厚重又密實, 林琳捧着一杯自制奶茶, 一邊想着那句‘我是你的優樂美’的廣告臺詞,一邊看着外面的雪。
映着院子裏的燈籠,這雪景也是一絕。
正發散思維呢,一只雜毛狐貍就跳進了院子裏。林琳那院子裏全是陣法,小狐貍轉了好幾圈最後兩只前爪立起來對着正房的方向做揖。
“好姐姐,我知道你在家。樸郎病了,求姐姐給看看。”
原來這突然跳進院子裏的雜毛狐貍就是隔壁那只賢妻良母型的小狐貍精‘霍氏’。
霍氏,禍事。
聽到這個姓氏時,林琳就感慨了一句:這小狐貍連胡亂起的姓都這麽有深意,可見這孽緣來了,誰也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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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九步,左行三步,後一,右二。”林琳站在那裏沒動,只淡淡的引小狐貍出陣。
小狐貍除了戀愛腦外,旁的到是一點就通。聽到林琳的聲音,只怔了一下,便化為人型按着林琳教的方法小心翼翼的走了起來。
少時,小狐貍一臉怎麽這麽複雜的神色站在林琳面前,“打下晌起,樸郎便有些不适,我以為是涼着了便煮了些姜茶給他。晚飯只少少進了一些便睡下了,酉時三刻便發熱了,用了好些方法也不見退熱。我知道姐姐懂醫術,還請姐姐去看看。”
“沒去請郎中嗎?”此時已經亥時三刻了,按這小狐貍的戀愛腦應該是早早就請過了的。
“如何沒請,只是郎中被李老爺家的管事喚去了。”
林琳明白的點了兩下頭,然後不緊不慢的去前面書肆取了個不大不小的醫藥箱,懶得走門的帶着小狐貍直接翻牆去了隔壁。
“你們家樸郎的身子骨忒弱了,恐不是長壽之相。”來了隔壁,發現小狐貍的情郎就是傳說中的重感冒,林琳也沒喂什麽藥,只給他用銀針紮了一回,之後才不鹹不淡,又帶着點促狹心思的逗小狐貍,“不過些許風寒便這般嚴重,以後可怎麽是好呢。”
“什,什麽?”小狐貍聞言原本的擔憂之色一下子就變成了驚慌,又震驚又驚恐,先是看看床上的樸郎,再是轉頭看看收拾東西的林琳。“樸郎,樸郎,好姐姐,你這麽說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林琳深深的看了小狐貍一眼,随即将收拾好的銀針包都裝到醫藥箱裏,長長的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小狐貍想要追上去問個究竟,卻又放心不下床上的樸郎,整個人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別提多煎熬了。
逗了一回小狐貍,林琳回家後還心情極好的弄了一盤北極甜蝦當零嘴。
先拿出平板來,挑了一部綜藝,林琳才端着盤子坐在對面,一邊剝蝦,一邊就着綜藝吃蝦。
吃了小半盤蝦後,林琳又起身拿了個平板烤盤,将烤盤放在刻了加熱陣的木盤上,再拿出吳格鹵好切成拇指長短的豬小腸放在烤盤上烤了一通……
做為一個不求上進的築基期修士,林琳可不會想那些吃食雜質的事。
早死早投胎,挺好!
物資極為充足的情況,宵夜當真是越吃越豐富。差不多醜時一刻了,林琳才收拾一番上|床睡覺去了。
翌日,不等林琳起床,小狐貍便又來了。
這一回小狐貍到是沒翻牆過來而是敲的院門,林琳翻了個身一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由着那小狐貍敲去。
巳時,林琳收拾好自己拿了個小奶鍋去了前面。小奶鍋裏是加了蝦仁碎丁的皮蛋瘦肉粥,還沒煮好,所以林琳又将粥放在了書肆裏的小碳爐上繼續熬着。
等粥煮好的空當,林琳打開了書肆的大門,又意思意思的用雞毛撣子掃了掃并不在存的灰。差不多一刻鐘的樣子,林琳這邊剛将小奶鍋從爐子上端下來,隔壁的小狐貍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只是不等小狐貍說話,左鄰右舍的鄰居便都拿着活計過來了。小狐貍見狀便掩了焦急又回了隔壁。
“哎呦喂,怎麽才吃早飯?”
林琳笑,也沒問這些人吃沒吃,沒吃來點的話,而是說了一句,“晚點吃,餓得晚。”
“可不是嘛,這天短了,一天就兩頓飯了。我家那口子昨兒半夜就餓了,大晚上的折騰我起來給他弄點吃的,我實在困得狠,就往炕坑裏塞了倆土豆……”
“你這算什麽?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我家那幾個臭小子,每天都跟惡狼轉世似的。”另一個大娘對着剛剛說話的媳婦比了一個五的手勢,“我每天晚上做完飯都往竈坑裏丢五個紅薯。”
做完飯的爐竈裏溫度極高,再加上裏面的柴灰又多又燙,用它們烘烤紅薯土豆最合适不過。林琳以前也弄過,不過她總是嫌那麽弄有些髒,便會用院子裏的面包窯弄這個。
就着你一言我一語的家長裏短,林琳将那一奶鍋的皮蛋瘦肉粥都吃了。也沒說請人幫忙看下鋪子的話,林琳就非常自在的起身将小奶鍋送回後面廚房了。
漱了口,又順道去了趟洗手間,再從後面回前面書肆的時候,林琳手裏又拿了個做了一半的繡活。
就在林琳離開的這空檔,好幾天沒開張的書肆竟然迎來了大主顧。
一口氣買了林琳六本書,沒跟林琳讨價還價不說,還沒要零錢。
“難得遇上這麽好的事,翠妞,你去前面老趙家的鋪子買些蜜餞回來。”林琳拿出一百文給十二歲的翠妞,打發她跑腿去。
鄰居們見狀不叫林琳破費,說是她掙點賣書的錢不容易,林琳卻笑着不以為意,“書錢是書錢,這是多出來的。難得有這麽一回,大家夥也一道樂呵樂呵。對了,劉嬸子院子裏的凍白菜回頭給我一顆,昨兒就想吃炸白菜了。”
和林琳與小狐貍不同,其他鄰居都是正經過日子的人,家裏的院子再小人家也會在院子裏種些蔥姜蒜和其他菜蔬。
這邊的人冬天最常吃的一道菜就是炸白菜。
秋天收地裏白菜的時候留上幾顆,等它受了凍再摘回來。将凍過的白菜掰成片放在滾水裏煮一回,之後再擰緊水份,撕成一條一條的。蘸着牛肉醬或是肉皮醬滿滿的吃上一口,味道清爽中帶着幾分厚重感。
反正是即下酒,又下飯。
這道菜必須用凍白菜做,而且還必須是自然受凍的那種。
今年已經來不及了,等明年的時候林琳也會在她院子裏種上幾顆大白菜。
這些鄰居冬天在林琳這裏蹭碳火,夏天也來這裏納涼,可以說一年四季都在林琳這裏消磨時間。都是普通小老百姓,但最基本的人情往來卻都有。今兒這家給林琳些自家炒的瓜子,明兒那家給林琳帶些果子,時間長了,竟也是有來有往。
聽到林琳要吃炸白菜,家裏也有凍白菜的,也不由想着回頭給林琳送顆白菜過來。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翠妞就拎了一籃子蜜餞回來了。
趙家媳婦見翠妞要買一百文的蜜餞,不由多嘴問了幾句,翠妞便照實說了,因一百文的購買力還是挺喜人的,翠妞靠手拿不回來,趙家媳婦便将自家的一個小籃子借了出來。
一時大家夥都抓了把蜜餞有說有笑的吃了一回。等下晌時辰差不多了,婦人們都回家做飯去了,小狐貍才又過來了。
“剛剛怎麽就走了,大家夥在一起多熱鬧?”林琳坐在櫃臺後面一邊寫着什麽,一邊頭都沒擡的問小狐貍。
“樸郎病着,我哪裏顧得上旁的。”小狐貍嘆了口氣,“家裏家外多少活,便是樸郎不曾病着,我也抽不出空來。”
林琳撇了下嘴,将最後幾個字寫完,這才擡頭看向小狐貍。
“便是往日你家樸相公沒病着,你也忙得沒空來我這裏。你說說都是一個縣裏住着的,怎麽就你那麽忙呢?”
小狐貍抿唇,将頭撇向一側,随即想到時間不早了,晚飯還沒做,小狐貍又趕忙将來意說了。
“樸郎的身體?”
“我且問你,你家樸相公是不是走快了就喘?稍微動一動,就會渾身酸痛,需要幾日才會恢複……”
小狐貍一臉驚奇的點頭,“正是如此。”
“這是先天不足,胎裏的毛病。”林琳将那些懶出來的毛病都說了一回,在得到小狐貍的肯定後才一臉正色的說道:“不好治呢。”
“可是藥的問題?”小狐貍問林琳:“不管需要什麽靈丹妙藥,縱使再難我都要給樸郎尋來。”
“這話糊塗。是藥三分毒,便是靈丹也有兩分丹毒在呢。樸相公□□凡脫如何受得起好藥?更何況虛不受補的道理,你難道也不知道?”
小狐貍:“…那是?”
“唉,罷了罷了,見你這般實誠,我便直說了吧。”本就是逗小狐貍玩呢,見小狐貍當真着急了,林琳也就不逗她了。“上月縣裏祭雪神,你可見了?”
小狐貍點頭,不明白這和她家樸郎有什麽關系。
“你讓你家樸相公每天掃一個時辰的雪,堅持上三年許是還有一線希望。若你舍不得,便只當我沒說。”
小狐貍:“……”
我懷疑你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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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琳等了兩天,發現隔壁并沒有人出來掃雪便知道小狐貍并沒信她。這小狐貍太過戀愛腦了,最終會為了她的樸郎做到哪一步,林琳也懶得理會她就是了。
日子就很散慢的過着,幾天賣上一回書,有時候連着十天半個月都不開張。反正這種事情在林琳這裏也是家常便飯,哪天真開張了,還是西洋景呢。
随着天氣越來越冷,縣裏的年味也越來越濃。這是林琳在縣裏過的第二個年了,這個年到比去年又熱鬧了幾分。炸了些什錦丸子,誰往她這裏送東西了,她就給人裝一碗去。這大半年小狐貍也或多或少的學到了些人情世故,竟然還給林琳送了幾個她蒸的饅頭來。
小狐貍雖然住的近,卻并不怎麽來林琳這裏消磨時間,所以林琳也是正經有些天沒見到她。這一見到讓林琳吓了一跳。
小狐貍揣崽了。
以為小狐貍不知道,林琳還好心的提醒她。不想小狐貍竟然還一臉幸福的告訴林琳她知道。
你知道你還給那姓樸的當牛做馬?
整個縣裏的人,除了縣衙那邊是吃三頓飯的,其他人家都是兩頓飯。如今除了那邊也就只有姓樸的還讓小狐貍一天三頓飯的侍候他了。
不光如此,小狐貍還要打掃衛生,冷水洗衣服,織布做繡活貼補家用……總之就是姓樸的要錢沒錢,要勤快還不勤快。
每天就拿個破書坐在書房裏搖頭晃腦,時不時的還會喊一聲口渴了,茶涼了的讓小狐貍放下手中的活計去侍候他。
林琳想要問問小狐貍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自己犯賤還要帶着腹中的孩子跟你一道吃苦受罪?
可這話都到嘴邊了,卻不知道為什麽林琳在看到小狐貍的笑臉時就生生咽了回去。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世人常說男人一生追求存在感,女人一生追求安全感。也許小狐貍追求的是更高境界的思想維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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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幸福嗎?”
“嗯。”小狐貍一臉幸福的點頭,“再沒有比現在的日子更讓我覺得幸福的了。”
林琳:“你覺得幸福就好。”
将自己炸的什錦丸子給小狐貍裝了一碗,林琳看向小狐貍帶來的饅頭輕輕的嘆了口氣,都不知道自己在替她惆悵什麽。
原以為這個年會一如舊年那般,不想除夕夜京城發生宮變,太上皇被逆黨毒殺,三皇子臨危受命繼承皇位。
一年之際在于春,反正不少人都說大年初一要是睡懶覺,那這一整年都會犯懶。早就知道這個說法的林琳,大年初一就賴了半天床,直到巳時末才起床。
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又煮了一盤昨兒夜裏自己包的蝦仁韭菜水餃。
吃過了飯,林琳又窩回床上繼續賴床,直到初三林琳才一身大紅衣裙的出了門。
過年要穿得喜慶一點,林琳也不會觸自己黴頭。衣裳都是空間裏的,這會兒只要挑合眼緣的換上就行。
拎着個精巧小籃子出了門,遇上熟悉的鄰居就點頭拜個年,遇到小孩就抓一把糖塊。
一路走到縣裏的土地廟,将帶來的貢品擺在貢桌上,裝模做樣的拜了一回,出了土地廟又去一旁的財神廟磕了個頭。
有認識林琳的,都勸林琳多磕兩個,說不定她的書肆今年就能盈利了呢。林琳也沒拒絕這些鄰居的好意,當真一臉笑眯眯的多磕了幾個頭。
與同一條街的鄰居一道往回走,剛走到縣衙門口,就看到縣太爺一臉凝重的帶着人出門了。
而縣衙的衙役則兵分三路,一路跟着縣太爺騎馬離開,一路張貼告示,一隊拿着鑼,一邊敲鑼一邊将國喪的消息通傳整個縣。
林琳低頭看向自己只穿了一日的大紅衣裙,剛想說國孝一年,可又想到她現在是庶民,庶民只需守三個月,當即又松了一口氣。
雖然國孝于她來說沒什麽影響,可總覺得能不守就不守更好些。
衙門前一共貼了兩張告示,一張是通知百姓國孝的,一張則是通緝逆黨的。
對于是否真的有逆黨,林琳持懷疑态度。
活了那麽久,林琳自認見過太多的皇室傾軋,誰知道是不是那個三皇子賊喊捉賊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知道這次的洗牌會給這個國家帶來什麽變化。
日子已經夠艱難的了,可別再瞎折騰了。
‘但願這個新帝能多少愛顧一下臣民百姓。’
皇帝換人坐這事對于普通老百姓,尤其是遠離京城的偏遠小縣城的百姓來說,都沒有晚上吃什麽更讓他們上心。
因國孝的到來,這個年還沒熱鬧起來就迅速降溫了。林琳閑來無事,直接在正月初六這日就開門營業了。這邊前腳開了書肆的門,後腳就迎來一群大姑娘小媳婦,大媽小嬸子的。
說一回過年這幾天家家都是怎麽過的,然後又不知道是誰竟說了一回皇帝挺會死的,三個月的國孝真真是啥事都不耽誤。
林琳也在想三月末就出國孝了,四月春光正好,她是不是應該給自己做幾件新衣裳穿?
是夜,就在林琳去空間裏挑了一回料子,準備親手給自己做兩身襦裙時,隔壁的小狐貍又來了。
她是來找林琳借錢的。
家裏并沒有多少錢,但她的樸郎卻讓她準備五十兩銀子,說是要上京城。
“上京做什麽?”
小狐貍見林琳問,一臉的笑:“樸郎說新帝登基,今年一定會開恩科。等他高中,就來接我。”
呵呵~
林琳對此并不看好,但也沒現在就打破小狐貍的幻想。知道小狐貍不怎麽識字,所以特意取了筆紙過來,讓小狐貍拿回去給她家樸郎寫個借據。“你也知道銀子這玩意太難掙了,換個人我都不能将留着的過河錢借出來。你讓你家樸郎給我寫個借據,也省得空口白牙的回頭不認帳。”
小狐貍嘟了嘟嘴,覺得林琳這話忒難聽,“咱們再不是那樣的人。”
“他是不是這樣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是。”林琳頓了一下,倍認真的說道:“不是人。”
小狐貍:“……”
好讨厭呀。
氣呼呼的拿着筆紙回了隔壁,過了一會兒小狐貍便将樸某人親筆寫下的借據拿回來了。
林琳接過借據,轉手收進空間小屋,随即拿出五十兩銀子遞給小狐貍。
其實那姓樸的離開也挺好,至少小狐貍就不用帶着狐貍崽子還要侍候那五谷不分的低能兒了。
……
隔壁的樸相公拿着小狐貍幫他借來的五十兩銀子躊躇滿志的去京城了。壓根就沒想過留下來的小狐貍要怎麽辦?
懷孕的小狐貍和小狐貍崽子又要怎麽生活?
小狐貍到是相信她的樸郎高中後一定會來接她,可林琳卻并不看姓樸的。
不過也好,趁着年輕時看清渣男,将戀愛腦掰正,也許還有得證大道的一天。
樸相公一走,小狐貍就跟蔫了的花一樣沒精打采的。一月,小狐貍都在思念她的樸郎中渡過。
二月,小狐貍終于有時間拿着她的針線笸籮來林琳這裏一邊做針線一邊閑聊了。
三月,京城那邊傳來了消息,新帝當真開了恩科。
小狐貍興奮的跳起來,一臉高興的看向林琳。仿佛她家樸郎都以及高中了。
林琳見她這般,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
不是姐打擊你,就你家樸郎那點水平,名落孫山都是對他最大的褒獎了。
四月,京城那邊又有消息傳出來。
新帝要選秀充實後宮了。
對于這個消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林琳,然後又齊刷刷的轉頭。
雖然長得極好,可架不住這姑娘過于克夫呀。新帝還那麽年輕,一年兩次國喪…是不是太晦氣了?
林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