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千尋,商澤一個人回到了屋裏。
他的屋內一直很亂,堆滿了各種機械設備電子元件,但是今天商澤一回去,就敏感地發現,他家裏有人來過!
這個念頭剛起來,商澤下意識地就要後退,卻被後面的一個電棒從背面直擊過來。
眼前一黑,商澤倒在了地上。
商澤也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不過他們的人,來的這麽快。
也好,他已經把他能告訴的事情都告訴了千尋,剩下的路,她就自己走吧。
要從牢籠裏跳出來啊,尋……
這是商澤最後殘存的意識,想到這裏的時候,他的嘴角甚至是挂着笑的。
他原來就說過,如果死,他一定要笑着死,那樣他的一生才不會有遺憾。
身後的黑衣人見商澤被電棍擊倒之後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愣了一下。
上面交代是要活着帶回去,可是這樣看來……
另一個黑衣人走到了商澤的身前,揪着商澤的頭發把他擡起來,試了試呼吸,對後面的黑衣人搖了搖頭。
“自盡了。”
身後的黑衣人蹙起了眉頭,看着這一屋子看起來狼狽但是其實認真規整過,什麽線索都沒有留下的屋子,說道。
“活着這種連光都看不見的地方,為了一個連他付出多少都不知道的女人,值得麽?”
另一個黑衣人攤攤手,對商澤的做法不能理解。
本身是前途無量的華中游戲策劃,年薪千萬身份崇高,去哪裏不是前呼後擁的存在,卻非要離開公司自己找個小窩呆着。
本身商澤簽訂過保密條例,他也并沒有洩露游戲數據,只是說呆膩了而後跑到這老鼠窩呆着也湊合着能讓人理解,但是後面——
“商澤,雖然咱們同事一場,但是我還是要怪你懂的太多了。”
商澤的屍體安靜地躺在地上,嘴角還挂着笑意。
在他口袋裏的手機閃動了一下,一條手機信息自動發了出去。
……
與此同時,正準備回游戲的千尋收到了一條短信。
信息來自商澤。
——“尋,今天是我幫你的最後一次了。希望你能夠發現華中的真正目的,然後真正的解放。”
“你說的對,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幫你自然有目的。”
“這個目的挺簡單,也挺不恥的,你看過就忘了吧。”
“因為……我愛你。“
“啊哈,你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在逃亡波西米亞或者什麽什麽落後小國的路上了,你知道我原來的職業是網絡黑客,現在和華中鬧掰了,很多人是想要我的命的,嗯,也許華中也是。”
“所以我先去避難啦,為了安全起見,我的信息都會被消除,你別害怕。”
“我會找個小國,找個溫順賢惠的女人結婚,然後生一窩孩子,刺激的生活過夠了,也該簡單點了。”
“也許你結婚之後我會聯系你,也許到時候,我已經把你忘了。”
“我會忘了你。”
“——商澤。”
逃難去了?商澤原來和自己說過,還給自己看過他那七拐八拐的飛機票火車票,他甚至還幻想國騎驢。
也許對于商澤來說,普通點的生活會比現在更好。
千尋再反打回去,果然再聯系不上。
商澤這家夥,還真是自我。
不過等到這邊的事情穩定了,千尋會去尋他的。
千尋不是不關心商澤的安危,而是她本身就有派很多保安明裏暗裏去保護商澤,而商澤本身也滑的跟老鼠一樣。
其實千尋沒有意識到,在她心中,商澤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從內測到至今,明裏暗裏一直在保護她,在她最脆弱的時候一直陪伴她。
商澤,就是千尋的依靠,潛意識裏,是千尋信任的神。
千尋從來沒有想過,商澤會死。
商澤會離開,離開也肯定是潇灑的,恣意的,把別人我哪弄的團團轉的。
所以現在的千尋并不會知道,商澤所說的,“我會忘了你”,是真話。
他到了一個安靜的國度,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也許這封最後的信裏還有一句真話,那就是——
我愛你。
……
天魔馬上要開全民服,無門檻的天魔将徹底對全人類開放。
公測的玩家們自然很是激動,因為他們的公測時不删檔的。
也就是他們現在強,只要繼續游戲,會永遠比後來的玩家強大,到時候什麽美人兒金錢還不是手到擒來。
千尋再次來到天空之城的時候,這裏依舊人滿為患,只是公會最近事務繁忙,因為千尋的六翼形态被暴露到晚上炒的過于火熱,所以來加千與千尋的玩家又有上萬之多。
南宮千與決定把這些玩家篩選一下,好的可以替換掉從其他公會吸收來的能力稍低的玩家,也可以在公會內部設置一種新規定——
每個星期組織公會內競賽,同時邀請申請加入公會的玩家家和公會裏的老玩家參與,贏的人留下來,輸者将會被淘汰。
這樣千與千尋就會在不斷地競争中一直保持活力。
有了這樣的計劃,南宮千與就忙了起來,沒有時間陪千尋過來。
而藍顏好巧不巧藍家有事,拖得他也來不了,藍顏表示十分怨念,如果不折騰死他那倆哥,他今天就不進游戲!
上方無痕?上方無痕還沒有過晉級20層的競賽,和千尋無法同步。
至于其他人,來了也是拖後腿。
百曉生:QAQ被尋大大嫌棄了。
千尋進了天空之城之後直接找到上升的電梯,按下了通往20層的按鍵。
有些事情,今天就可以有個了解了。
在天空之城上,一身白衣的女人扇着扇子點擊着屏幕,對旁邊寒着小臉但是掩飾不住躍躍欲試的柳如水說。
“好了,水寶寶,你的獵物已經來了。玩的愉快。”
柳如水點點頭,再回頭看柳如癡。
“如癡姐,你不去麽?”
柳如癡扇扇扇子,笑的諱莫如深。
“我先不去了,因為,有客人來了。”
客人?柳如水記得這裏今天并沒有人說要來那。
柳如癡拿扇子掩着唇。
“是一位不速之客哦,你我很熟悉的……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