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霜舞被南宮雲遙撓的難受,連連告饒,雙手抓住南宮雲遙的手,卻被南宮雲遙将手交疊,拉入懷中。
“這件事情說來語氣巧。在我娘小時候,也就是剛出生的時候,外祖父,只見過一面,我娘被我的外祖母的娘親,也就是太姥姥,帶走了,就算是祖父找了這麽多年,也依舊是音訊全無。”
“這件事情我是知曉的,就發生在長孫峰被外調的路上。”南宮雲遙身為皇室。對于這些事情,皇室秘史均有明确記載。畢竟當初長孫峰外調是一件大事,當時的隆安皇也十分謹慎,身邊派了随行跟蹤,正好目睹當年慘案。
“對,沒錯,就是那時候。那時候外祖母去世。娘親被太姥姥抱走,祖父心下悲憤,但卻毫無辦法。這一找就找了二十多年。等到我娘長大成人,甚至生了我,外祖父都再也沒見過娘親一眼,只傳來個已死的噩耗。”
蕭霜舞說到這裏,不由的有些唏噓,縱然長孫峰權勢滔天,在這琉夏國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是卻也是真的一生與自己骨肉分離。最是人間疾苦,他竟嘗了個遍。
“這個我便不知道了,似乎是皇爺爺和父皇刻意的隐瞞。在朝廷中對于這些事情均無記載。之前我也曾經好奇你爹娘是誰,但是苦查許久,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沒有。”對于自己的對手,南宮雲遙還是覺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但是很無奈的是,他遇上的是長孫峰,這一個三朝元老似乎深得上兩位皇帝的忌憚,對其事跡簡直就是諱莫如深。在某些方面,監視的十分嚴密,但是卻沒有留下什麽有用的信息。
“你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無論是在各國皇室和各大家族之間。他們都保持着一種迷之默契,也就是睜眼瞎的态度。”蕭霜舞頓了頓,“大概也就是我知道你在那,但是我裝作看不見,你也裝作看不見我。我們就好像沒有彼此一樣。”
南宮雲遙揉揉蕭霜舞的頭發,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記起自己曾看過秘史中的一段文字,來自于隆安皇,似乎與這個有些關系,但自己當時只不過簡簡單單掃了一眼,并沒有記在心上,看來回去以後要好好的再看一遍了。
“之後,知道這個消息的祖父十分憤怒,但是卻毫無辦法,只收到了一個,當時已經奄奄一息的我。據說是受驚吓過度,魂魄離體。導致我在另一個地方生活了這麽多年,外祖父這麽多年一直在盼着我回來。”
蕭霜舞往南宮雲遙的懷裏拱了拱,她沒有辦法理解當時長孫峰的心情。
南宮雲遙也是。外人只看得長孫峰一生風光無限,卻不知他竟一生盡是坎坷。在仕途上去的無數成就,也不過是鏡花水月,勉強裝糊外表罷了。
他一輩子都是孤獨的,都是一個人,所接觸的心愛之人皆離他而去,所想要守護的通通消失,一次次被別人在自己身邊搶走,卻無可奈何。縱使自己在外人眼中已經權勢滔天,可是卻依舊在自己家中事中,不得不一次次的,強咽苦果。
“你現在已回來了,也算是圓了你外祖父的一樁心事。”
南宮雲遙心下覺得驚奇,當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的操作,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竟然可以再換了一次靈魂之後,再次歸位,并且是在沒有人指引的條件下,這該是多大的幸運?
“對了,我問過外祖父對于你的江山有什麽樣的看法,還有對你是什麽樣的看法,你猜外祖父是怎麽說的?”
蕭霜舞促狹的看着南宮雲遙,自己自從來了這裏,便成為在這人手上占過便宜,如今有了自己的外祖父,自己要把以前那些通通讨回來。
南宮雲遙看着這樣的蕭霜舞,就知道估計不是什麽好話。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撓你的癢癢肉。”南宮雲遙作勢伸手,蕭霜舞趕緊避開。
“真是的,你就會這一招了,好了,我說還不行嗎?祖父說對你家江山,他只不過是氣惱當初隆安皇的作為,如今時過境遷,這麽多年了,你們該還的也還的差不多了。他對你們的江山沒什麽興趣,只不過是拿來當當消遣的樂子。那位柳大将軍可是比外祖父危險多了。”
蕭霜舞搖搖頭看着南宮雲遙,本來京中已有猛虎,卻都被南宮雲遙自己重新在野山中引回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