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享受什麽啊!
她表示受到了驚吓!
只見被窩裏,一個清秀男子,唇紅齒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衣襟大敞袒露着白皙的肌膚,嘴巴被紅布塞住,手腳都被紅繩捆綁了起來,驚恐無助的盯着她,就像人間戲本裏被歹人綁架的良家婦女似的,仿佛下一刻就會羞憤的咬舌自盡。
慌亂轉頭:“挨……”
鳳帝已經跑到了門口。
她閃身沖過去,一把将鳳帝給抓了回了床邊,不淡定的指着床上的美男:“這怎麽回事?誰幹的!”
“回祖宗,是……是青帝跟神農大神送來的。”鳳帝憋紅了一張臉,指了指櫃子:“裏面還有兩個呢!還有還有……”
風迎:“!!!”
他們到底要幹啥!
什麽捆梁頂的三,藏床下面的倆,加上塞被窩裏跟櫃子裏的倆,總共七個!
別說,青帝跟神農的眼光還真不賴!
各個長得眉如遠山之黛,目似秋水橫波,身姿高挑健碩,白白淨淨還各有獨特風姿。
風迎坐在椅子上,兩眼四直的盯着跪在她面前穿着單薄七個仙君,其中三個瑟瑟發抖,兩個沖着她抛媚眼求寵幸,兩個面無表情看上去已經認命。
這可把風迎愁壞了。
下手吧,她又賊心沒賊膽也沒幹過這種賊勾當,不下手吧……本來也不要下啊!
戳了戳站在一旁的鳳帝,盤腿在椅子上拖着下巴問道:“怎麽辦?”
鳳帝鄭重道:“不知道!”
風迎擡頭瞪了鳳帝一眼:“要你何用!幹脆老子今天砍死你明天給鳳族換個新主得了!”
“別別別,祖宗,咱們鳳族需要我,砍不得!”鳳帝趕緊告饒。
他家祖宗那可是真祖宗,鳳祖還在的時候,急了眼都能喊祖宗的祖宗能不祖宗嗎?很能!
想了想,弱弱問:“送回青帝那去?”
話剛說完,那倆瑟瑟發抖的就猛地撲到了風迎的身上:“凰祖,我們願意伺候凰祖,我們不回去!”
“幹什麽!”她瞬間驚了。
不是害怕嗎?不是羞憤嗎?怎麽突然如此勇猛:“都給我起開!不然打死你們概不負責!”腿盤的太紮實,簡直要瘋!
剛拔出一條腿,那倆抛媚眼的也擁了上來。
風迎剛要施法,突然一陣靈力襲來,将四個仙君全部放倒在了地上,哎喲喲的直叫喚。
更離譜的是,那倆瑟瑟發抖的,捶地哭泣,相當慘烈:“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為什麽,我們做錯了什麽!”
風迎:“!!!”我特麽做錯了什麽?!
轉頭看去,淩九卿正優雅的站立門口,眸色冰淩,渾身上下透着若有似無的殺意生,清雅的聲音如常平靜:“凰祖好興致,這麽多個不會累壞嗎?”
鳳帝倒吸了一口涼氣:“哎喲喂……”往後退呀退呀退到了角落,躲避即将來襲的狂風暴雨。
風迎就像是被夫君捉了個現場的小媳婦,緊張的站起來,一時間又尴尬的不知道說點什麽好,憋了半天:“不會……”舞草,她在說啥?!
淩九卿:“!!!”
“看來這幾個仙君伺候不了凰祖,都沒辦法讓凰祖受累就是不行,留着那物件也沒什麽用,幹脆都切去得了。”走到風迎面前,指尖挑起風迎的下巴,俯首在風迎耳側:“本君能把凰祖累死,凰祖信嗎?”
“嗬……”風迎弱弱的往後退了一步,腿彎卡在椅子上,被淩九卿逼的一屁股蹲在了椅子上:“淩……淩九卿,這是個誤會,是是……不是我找來的,是我義兄青帝跟神農送來的……”
還沒說完,鳳帝抖機靈補充:“送來的禮物,活禮!”
“閉嘴!”風迎猛地轉頭狠狠剜了鳳帝一眼:“就你話多!”又仰頭看向淩九卿,眨巴了眨巴眼睛:“大約……是這樣的,嗬……”
淩九卿似笑非笑:“煩勞鳳帝出去一下,本君要跟凰祖好好的,深入的探讨一下青帝送來活禮的問題。”
“懂懂懂。”鳳帝急急忙忙的逃離現場,跟逃難似的,還趕眼神的順帶把那七個也一起轟了出去:“你們這些沒用的家夥!陪我家祖宗尋開心還得是九卿聖君!”
淩九卿:“!!!”
風迎:“!!!”
這個鳳帝是不是真的好換了?!
回想上一任鳳帝,那可是不茍言笑一本正經……
突然感覺頭頂一陣陰冷寒意,擡頭對上淩九卿漂亮凍人的雙眸,不禁打了個冷顫,雙腳都縮在了椅子上:“淩九卿,我跟你講,我可是凰祖,也沒嫁給你,你管不着我,更何況……”
“大婚只是形式,嫁不嫁你都是本君的夫人,本君自然管得着。”淩九卿直接把她從椅子上撈起來,抱到床旁一扔,撲身壓了上去:“而且本君會在床上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夫人!”
剛要親親小嘴,門就被‘砰’的一聲踹開了。
淩九卿怔了一下。
他施結界了!
風迎吓的一個哆嗦,轉頭就看見青帝跟神農氣勢沖沖的上前:“淩九卿,你在對舍妹做什麽!”
“做經常做的事情。”淩九卿不緊不慢的翻身端坐在床沿,有條不紊的整理稍稍淩亂的衣衫。
怪不得能沖開他的結界,原來是這兩個老家夥。
青帝跟神農互相對視了一眼:“經常?!”又轉頭看向身後跟着的鳳帝。
鳳帝一臉無辜:“我……我……”到底關我什麽事嘛!
淩九卿起身:“青帝跟炎帝如此亂闖是不是過分了些?”
“是太過分了!”風迎已經穩不住性子毛了,從床上跳下來,氣呼呼的瞪着青帝跟神農:“你們!你們簡直過分到了極點!當我這什麽地方?!”掃了床一眼:“還有還有,萬一我倆開始了剛好那啥那啥……”氣的她話都說不麻溜了,幹脆怒聲大吼:“你們都給我出去!!!”
外殿,神農跟青帝在相互埋怨。
青帝一臉無奈:“我就說這幾個小仙君不行,光長得好看有什麽用,再好看有淩九卿好看嗎?”
神農不願:“我說了把九天真君直接綁給她塞被窩裏,你非嫌綁九天真君怪麻煩的。”
他倆其實先去了一趟無胤的府邸,結果無胤坦白了,不是自己不娶風迎過門,而是風迎已經跟他退婚了。
老哥倆一拍大腿。
哎喲!
一時也沒找到能頂上無胤的小子。
于是神農提出了成群結隊策略,多點總能看順眼一個吧。
再拍大腿。
哎喲喂……魔族有個玉夫人,風迎跟玉夫人關系還很不錯,這招或許行!
所以老哥倆一合計,就幹出這麽個紅繩一捆捆七個的事。
風迎好不容易把淩九卿哄走,回到殿裏,剛看了他們一眼,腦仁就直抽抽。
穩了穩小情緒,放緩放平語氣:“你們能不能不要給我送一些奇奇怪怪的禮物了?”
神農不解:“淩九卿就那啥就那麽厲害嗎?”
風迎扶了扶額頭:“什麽叫那啥厲害!你們一把年紀了能不能知點羞恥!”
青帝:“這……”
風迎:“很厲害。”滿足你們的好奇心行不行!
青帝:“……”
神農:“……”
“那九天真君當年不厲害啊?”神農好奇。
風迎:“!!!”
“老頭我跟你講,你是不是又欠搶了!”她簡直敗給這兩個老東西了。
提到無胤,青帝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年鳳族跟燭龍族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風迎:“當年的事情或許有些誤會,阿哥在的時候,曾懷疑過是無胤想要拉攏鳳族所為,畢竟他們家跟燭龍大神有着不知道什麽深仇大恨,前任鳳帝也說過,他去的時候六同仙人已經死了,可惜前任鳳帝性情剛烈,燭龍大神又太過執拗……”搖頭:“所以之後阿哥才選了一個……”一個一點也不剛烈,甚至不靠譜的鳳帝。
歪歪着腦袋看着青帝:“所以義兄到底想說什麽?”
青帝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又可知九天真君的爹九天真王跟燭龍大神有何過節?”
風迎輕松一笑:“六合八荒的大消息,我怎麽可能不知道,聽說是奪妻之痛。”
據謠傳,燭龍的夫人,也就是淩九卿的母親,是先跟無胤的爹九天真王訂婚,之後喜歡上燭龍跟燭龍在一起。
九天真王一直對此時耿耿于懷,難過傷心,但也沒有跟燭龍發生什麽沖突。
畢竟是高高在上的神尊,自然不會那麽小家子氣。
開始有矛盾,反而是升了無胤之後。
嗷嗷!
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我的天!難道淩九卿是私生子?跟無胤是同母異父的兄弟!燭龍大神戴了綠帽子,所以……”挨?也不對,那應該是燭龍大神看無胤他們家不爽,怎麽成無胤他們家看燭龍不爽,尤其是無胤,好像對淩九卿充滿恨意。
竟然都想趁控制她心緒的時候殺了淩九卿。
無胤謙謙君子性情溫和根本不是裝的,可恨意滿滿的一面也是因淩九卿。
這可讓她想不通了!
神農輕輕敲打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瓜:“瞎想什麽呢!他倆沒半分血緣關系!”頓了頓:“你又可知襲擊你的夭芷一直喜歡的正是九天真王,所以不曾嫁過,卻又生了一個兒子。”
青帝插言:“正是,我們之前去找過九天真君,在他的府邸上,聽見了女子慘叫痛苦的聲音,當時還有一絲靈力傳出,雖然九天真君很快施法掩蓋,但我們都能感覺出,是夭芷的靈力。”
“啊?”風迎聽懵了。
夭芷要她的心,無胤也曾想要過她的心。
淩九卿說過,當時要滅她一魄的是兩位,而恰好,無胤承襲了九天真王的所有修為,闖入淩九卿結界不被察覺并不困難。
難道……
她轉身就跑了出去。
青帝跟神農喊她:“小迎兒,你要幹嘛去!回來!”可惜她竄的太快,沒追上。
……
東極邵陽府。
無胤對于風迎突然到來很是驚喜,也很是意外:“小迎,你……”
“就是無聊,來你這溜達溜達。”風迎小臉相對,環顧了四周:“還是老樣子,沒什麽變化嘛!”
無胤感慨:“是啊,你已經……已經幾萬年沒有來過了。”自從風迎退婚後,就再也沒有踏入他的府邸半步:“要吃點什麽不?葡萄還是……”
風迎擺手打斷:“不用,我就是想在你這裏轉一轉,回憶一下。”說完,就蹦蹦跳跳的開始四處晃悠。
邊晃悠,還一邊故意将周身靈力散開,絲毫不加遮掩不說,還讓靈力盡量散的廣泛一些。
如果夭芷真的在無胤的府邸,那必然不會讓她輕易找到,再說無胤看着她,她怎麽找?
夭芷這麽想挖她的心,那讓夭芷來找她不就好了!
無胤跟在她身後,笑容有些僵硬:“小迎,你……你靈力恢複的還真好……”有些不對勁,平日裏誰會沒事施展靈力?就好像是要引起什麽注意一樣。
夭芷!!!
立馬拉住風迎:“小迎,我前不久發現人間有一家特別好吃的館子……”
“我不去。”風迎甩開了他的手:“怎麽,你九天真君的府邸還怕逛?難不成藏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無胤收斂了笑容:“小迎……”
話還沒開口,突然傳來了女子的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聲。
無胤剛要施法壓制,被風迎一把抓住了胳膊:“還真有秘密,別緊張,我已經聽見了。”
“小迎你聽我解釋,我……”無胤欲言又止,想要說明白,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風迎怒吼出聲:“不用解釋了!夭芷在哪裏?你為什麽要幫着夭芷!”眼眶紅潤蘊着盈盈淚光:“無胤,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着我?你到底要做什麽!我一次又一次的選擇原諒你,而你呢?”
“她是……她……”無胤痛苦無助的看着風迎,一把将風迎拉入自己懷中,緊緊的擁着:“小迎,你不要問了好不好?對不起,對不起小迎……”
“你除了說對不起還會說什麽!”風迎猛地推開無胤,情緒激動:“我想知道,我想原諒你,我不想誤會你……”回想起無胤對她的好,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無胤,我以前覺得,我的事情你都知道,我們之間很熟,跟親人一樣,可我現在覺得,你好陌生,陌生的我一無所知。”
用袖子随便的用力擦了兩把眼淚,轉身背對無胤:“從此之後,我們就當不認識,反正我們也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
剛走了沒兩步,身後傳來了無胤的聲音,那聲音低沉的讓她心慌:“夭芷是我的母親……”
猛地回頭,見無胤一臉生悲傷的冷笑。
那種笑,她從未見過,許是她一直覺得,這種陰冷的笑,不應該出現在無胤的臉上,也不會出現在無胤的臉上。
“你說什麽?你母親不是早……”死了。
是啊,六合八荒,沒有人知道無胤的母親到底是誰。
更沒有人曉得九天真王什麽時候娶的媳婦。
然後就突然冒出無胤這麽個孩子。
夭芷也被傳言,早就應劫故去了。
她被這重磅消息轟炸的有些緩不過勁來:“那……那個死嬰兒……”
無胤面無表情,眼眶紅潤但就是沒有淚留下:“家弟。”
他沒有上前,就跟丢了魂的空殼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跟風迎隔着兩三步的距離,娓娓道來。
夭芷一直愛慕九天真王,不知道如何從魔族讨來了那種奇奇怪怪的藥粉,秉着九天真王侍她為友的信任,将九天真王迷暈,生米煮成了熟飯,借服用魔族孕果懷了無胤。
九天真王雖厭惡她的行徑一直不願娶她,但為了無胤,也沒有虧待過她,一直把無胤帶在身邊,無胤也并不知道母親是誰,只以為在生他的時候故去了。
而夭芷就是一位對他很好長得很漂亮的姑姑。
夭芷礙于九天真王不敢跟無胤相認,但不甘心,借着無胤的小手,又下了一次藥。
倆次都是借助魔族孕果懷的孩子,不管是無胤還是小子,都有一定的缺陷,容易遭魔氣吞噬。
淩九卿降生後的喜宴,六合八荒齊去慶賀,也給東極邵陽府發了帖子,由無胤代父前往。
途中不幸遭遇魔族攻擊,當時無胤還小,被幾個魔族将領打成重傷差點死了。
又因修為不足受了魔煞之氣,走火入魔發了瘋失去理智,眼中都是嗜血殺戮,把剛滿百歲的弟弟殘忍的弄死了。
九天真王為了救回兒子,選擇了把所有修為傳給無胤提前應劫故去。
淩九卿的喜慶日,也是他最悲慘的一天,他家悲劇的爆發。
如果不是燭龍奪妻,夭芷不會存有期望,如果不是淩九卿,他那日便不會離家出事,如果不是妖芷的私心吞食魔族之果,他就不會……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恨誰該怨誰。
清醒之後的無胤萬分痛苦,活在悔恨跟噩夢中,夭芷也就此瘋了,六合八荒到處殺剛出聲的嬰兒洩憤。
他沒轍,不能親手弑母,只好把夭芷鎖了起來。
風迎聽的一愣一愣的:“所以,你要我的心救你弟弟,彌補你的無心之過,彌補你的內疚跟虧欠?”
“起初聽聞聖祖樹又孕了一顆蛋,就以此安撫夭芷,對夭芷說,最好用的三滴血要在成熟時,也就是等蛋孵化,成為上神的時候,夭芷這才安分了下來。”無胤坐在椅子上,神色滄桑目視前方:“後來與你相遇,期間也曾很多次想過真就挖你的心,可……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彎身扶住額頭,疲憊的像是不堪一擊:“後來夭芷又要你阿哥的心,鬧的我實在沒辦法,我就……”
“你就利用神魔大戰那次害我阿哥對不對!”風迎聽到這裏,馬上拍桌子站了起來。
無胤搖頭起身:“小迎……”想伸手抓住風迎的手,卻被風迎躲開。
風迎冷哼一聲:“淩九卿說他沒有,可當時看見淩九卿跟菖蒲交涉的只有你,你為什麽在會在那裏?你說啊!我給你解釋你解釋啊!”
無胤慌亂:“我當時只是想,其實一滴心血液可以救活家弟,就……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沒料到菖蒲竟然想的是囚禁鳳帝而不是跟鳳帝拼個你死我活,我……”
“你閉嘴!”風迎一巴掌扇到了無胤的臉上,咬牙切齒道:“無胤,我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你!永遠!!!”
……
一路上渾渾噩噩,風迎的腦子亂成了一團。
無胤不管對她做什麽,但不會真的傷到她,無胤不顧性命救她,她也沒有資格去怪什麽,但是動了她阿哥,她無法再去諒解!
剛到丹穴山,就看見好多神仙守在鳳宮外指指點點。
還有個姑娘頭上系着白布,手持利劍,撕聲大喊:“叫凰祖出來!給出一個交代!”
風迎:“……”
舞草,這年頭找她要交代的未免也忒多了點吧?
隐了周身上神之氣,低調的湊在神仙堆裏,小聲問身旁的一個散仙:“這位仙友,發生什麽大事了?”
旁邊散仙表情誇張:“仙友有所不知,特別大的事!”
風迎嘴角抽了抽:“多大啊?”你妹啊!你倒是說啊!
散仙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須,雙手張開畫了個大圈:“比這麽大還大!”
風迎:“!!!”
一腳就給白胡子散仙放倒了:“滾犢子!”
“哎呀!”散仙地上吃疼的喊:“你幹嘛打我!你好過分啊!”指着風迎,周圍呼朋喚友:“仙友們,我被打了!她,就是她!”
原本面沖宮門的神仙們立馬轉移了視線,快速的圍困住了風迎。聲聲指責:“哪裏來的小丫頭如此膽大妄為!”
“你管我,呸!”風迎一口唾沫回敬了過去。
“這是誰啊,哪來的啊!”上來一身材魁梧手拎金剛錘的大漢。
風迎審視了一番,不錯啊,靈仙。
看樣子要幹架!
剛好她給無胤整的郁悶無處發洩。
雙手掐腰,一條腿彎起來跟小流氓似的抖了抖,一臉傲嬌:“崇吾山來的雞!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