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
“你……你為什麽叫我小……小雞……”緊張的雙手攥緊:“這位上神,我是雞妖,但……但我名字,我叫阿良。”頓了頓:“我還沒跟九卿成婚,不是誰的媳婦。”
風迎莞爾一笑:“可窮奇兄可不是這麽跟我說的,窮奇兄說,你剛成精還沒名字就給他抱回洞裏了,他也不會取名字,就一直叫你小雞,你都跟他睡了那麽多年,不是應該叫你小雞媳婦嗎?”
“原來你跟窮奇認識。”妖仙也不再裝了,冷哼一聲:“反正我現在有名字了,他抱我回洞的時候都沒問過我願不願意跟他過,我打不過他也跑不掉,好歹他也對我不錯,都沒有婚嫁算什麽媳婦?”
風迎:“……”
窮奇似乎後院有火苗子!
試探問道:“你不喜歡窮奇還受墨染個屁威脅?”
妖仙立馬來了情緒:“誰說我不喜歡了!一開始是湊合,但湊合湊合着就不湊合了,雖然他長得又兇又不怎麽好看,但對我很好,他如果出事了,我怎麽辦!”說到這份上,幹脆直言:“我剛才聽你叫他窮奇兄,那就他朋友,如果你也想為他好,就麻煩你離開九卿聖君,我也不知道你是哪路的上神,只知道九天的墨染公主視你為敵,想要……”
說到這裏的時候,像是看到了什麽驚了一下,然後趕忙轉口,還順帶對她使了個眼色:“九卿不在,不知上神找九卿有何要事?我可以代為轉告。”
風迎:“……”
她微微合目,聚精會靈,靈氣向身後蔓延搜尋。
片刻睜開眼睛:“不在也沒關系,我對這裏熟的很,比你熟。”故作生氣的樣子,冷着臉不客氣的用力推開了妖仙,大步流星的走入了殿內。
果然如她所料,身後遠處有人在監視妖仙。
雖然掩飾了氣息,察覺她靈氣時就閃開了,但以她猜測,八成是墨染。
走到內殿,妖仙并沒有跟進來,這也證明了,妖仙入申月殿并非淩九卿允許。
自從魔族亂入後,淩九卿每次離開的時候,都會在申月殿內殿設下結界,能自由入內的,無非就是缃旒、砷途、蔓蘿還有她了,擅闖者他也會察覺。
但又能怎樣?都讓妖仙住進一夕宮了!淩九卿肯定覺得自己把阿良接回來了!
她不開心!
把被褥都撕爛了讓淩九卿沒東西蓋冷死!幹脆把床也砸了讓他沒地方睡!
還是不開心!
找出把剪刀開始把淩九卿櫃裏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來剪……剪的不過瘾?直接去雞窩收一桶雞屎給潑在衣服上!
爽!
落花閣裏,墨染正揪着妖仙的頭發往死裏打,一巴掌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妖仙臉上:“你個沒用的東西!”又一腳踹倒在了地上,用力的踩住妖仙手背碾壓。
“啊!!!”妖仙才叫連連,大聲求饒:“我錯了,我下次一定……”
墨染一腳跺上她的後背,将她踩在腳下:“等淩九卿回來了你還想有下次!”
忽而門外傳來聲音:“墨染公主怎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房珏悠哉的走入,撇了一眼地上被打的頭發淩亂衣衫狼狽的妖仙,把手中血淋淋的一塊肉丢到了妖仙面前的地上:“新鮮的,窮奇的肉可真難切……”蹲身用力掐住妖仙的臉:“如果下次再辦事不利,本皇子就不是只割他一塊肉,是要切他一條胳膊,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妖仙被墨染打的渾身是傷,都沒有哭,但看見地上的肉時,放聲大哭了起來,顫抖的雙手捧起那塊肉。
是窮奇的味道……哭到崩潰。
墨染掏出帕子,擦了擦打妖仙時手上沾染的血跡:“你們魔族的藥散還真是管用,窮奇都迷的暈。”
房珏上前,指尖勾起墨染的下巴,似是挑逗:“他好歹以前也是個神,我族這些藥,研制幾十萬載,專對付你們神仙的。”
“讨厭。”墨染嬌作的轉頭躲開:“你的挑唆看來沒起到做用,你迎姨好像還不願離開淩九卿,只要淩九卿在她身邊,聚靈玉你就騙不到手。”
房珏故意将唇湊到墨染耳旁,輕輕吐氣:“那我們再想想辦法?”
墨染嫣然一笑,雙手環上房珏的脖頸:“好啊,去哪裏想?”
“本皇子覺得,一邊做點歡愉的事情,一邊想,會想的更好。”房珏笑着将墨染從地上抱起來,往內室走去。
……
淩九卿去青帝府邸找風迎的時候,不但帶着蔓蘿,還帶着砷途。
他先行讓砷途把蔓蘿帶回一夕宮關入大牢,然後自己蹲在青帝府等媳婦。
等啊等,媳婦沒回來,青帝自己扛着大小包裹回來了。
一見他就喊打,問風迎哪去了,就罵他滾蛋。
青帝對他如此不滿他能理解,但之後跟過來的炎帝神農大神見了他也來氣,他就理解不太了了!
“九卿聖君本事能耐,以後你就是六合八荒我最看不順眼的一個!滾蛋滾蛋!”
神農純粹心裏不平衡,就淩九卿的東西那貨想着還,什麽時候還給過他了?就知道搶搶搶,搶完要完了就知道讓她義兄往自己府裏抗!青帝府邸都空出第八間大屋裝他寶貝物件了!
青帝:“淩九卿今天都把咱們的小迎兒氣哭了,哭的那個……哎喲,心疼死我了。”
神農:“!!!”
他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以後他要一氣到小迎兒,你就心疼,你一心疼就要哄她,你一哄她就往我那領,然後我就得沒一屋子千親萬苦歷經數萬載攢的些小玩意,之後小迎兒開心了,就回去他身邊,然後他再氣小迎兒,你又心疼……”一聲長長嘆息:“這特麽就是個死循環,不行,九卿聖君就是一最大隐患,得除了!”
青帝也對此很有興趣:“怎麽除?”
神農發表疑惑:“無胤為何一直不肯娶咱們小迎兒?後悔要這小禍害了?”見青帝臉色不好,趕緊改口:“不打算要咱們小可愛了?”想了想:“不然咱威脅無胤去?”
青帝擺手:“不行,好歹九天真君,這麽做不地道,強扭的瓜不甜,咱們小迎兒也不幸福。”點名厲害關系:“小迎兒不幸福就不開心,不開心我就心疼,我一心疼……”
“我懂我懂,我就遭殃。”神農都想一個白眼翻過去了。
片刻,靈光一現:“咱們給小迎兒招婿吧!看哪個倒黴小子長得好會逗樂脾氣好又耐欺負,就直接給她塞被窩裏……不是不是,塞去鳳族,對對對,是這樣的。”
青帝表示,很贊同!
……
淩九卿回到申月殿的時候,感受到了風迎的上神之氣。
在側殿!
跑去看的時候,見風迎蜷縮在軟塌上,蓋了條薄薄的小毯子,睡的正香。
一個翻身,露出小腳丫,腳丫膚質也如同她周身一般細膩瑩潤,腳踝處還栓了一條紅繩,紅繩上系了個指甲蓋大小的藍色寶石。
及腰到底長發如同柔軟的絲綢一般展開垂落榻側,紅潤小嘴時不時的蠕動兩下,像是夢到吃什麽好吃的,如小女孩般俏皮可愛,一點也不像二十多萬歲的凰祖。
風迎夢裏感覺到有異樣,忽而驚醒從榻上坐了起來,凝神一看是淩九卿,松了一分警覺:“你怎麽才回來。”剛睡醒的關系,聲音帶着一絲沙啞,軟綿綿的聽起來像是撒嬌。
淩九卿沉默片刻,沒有多餘解釋,淡淡一字:“嗯。”走到榻旁,彎身便要抱她:“到內殿睡。”
“我不去!”風迎立馬胳膊腿齊揮抗拒。
淩九卿沒有再動她:“為何?”
“呃……”風迎想了想:“呃……”又想了想:“呃……”她能說她是被雞屎味熏出來的嗎?她可以說床毀了被褥已亡嗎?不能!
淩九卿突然湊近她的臉,深邃的眸子似是能看穿一切:“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沒有!我……我是……”她快速往後仰了一下身子,跟淩九卿保持距離。
誰知道淩九卿恬不知恥的再傾身靠近,直到她仰到快要躺下,兩只手撐在軟塌上都快撐不住了。
淩九卿:“是什麽?”
鼻尖跟鼻尖觸碰在了一起,惹的風迎心頭一顫,近景版的盛世美顏就在面前,尤其是那張櫻粉軟糯的唇,差一點點就要親上了!
她臉頰滾燙,感覺呼吸都不怎麽順暢了。
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色迷心竅!死變态的色也是随便能迷的嗎?會死掉的!
腦子一清醒,對啊!
她睡糊塗了是不是!
從腰間取出聚靈玉,舉到自己的鼻尖前,讓玉佩隔開淩九卿噴灑在她臉上溫熱的呼吸,小聲道:“我是來還你這個的,我沒有想要獨占,既然血紅石已經被取出來了,聚靈玉也應該還你。”
淩九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連聚靈玉一起壓在軟塌旁側,探頭,雙唇帶着呼吸,輕輕掃上她的耳垂:“然後呢?”
風迎一個機靈,耳垂就跟觸電似的,電流穿梭全身,腦海流過的都是跟淩九卿床榻間的畫面,羞的恨不得找個窩一鑽,就連說話都不溜道了:“然……然後……然後我就回鳳族了……”
淩九卿猛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回了榻上:“本君不許。”
“憑……憑什麽!”風迎一臉怄氣的樣子:“聚靈玉都還你了,我就可以愛去哪去哪,你管不着!”擡起腳來就往一旁的淩九卿身上踹。
淩九卿一把抓住她的腳踝,俯身,将她的腿壓過頭頂,眉眼彎彎嘴角微微揚起:“乖,別鬧了,你是我的夫人,就要呆在一夕宮,在我身邊。”
風迎剜了他一眼:“你一沒去鳳族下聘,二沒迎娶,三沒跟老子行大禮,老子算你哪門子夫人?你未來的小雞夫人都已經被你接回一夕宮了,那不成還讓堂堂凰祖做二三四五六夫人?跟別人分享一個夫君?美死你!”轉頭看了看自己被掰過去的腿腳。
這個姿勢太過分,很沒安全感,一不小心就會被日還日起來很方便的進。
想要把腿放下去,可淩九卿非跟她扭着勁按巴着不松。
“你吃醋了?”淩九卿手伸到她纖纖玉足上,指尖故意撩過她的腳心。
她癢的又難受又氣:“淩九卿你到底想幹嘛!我腿都給壓疼了!”
“那可不能白疼了。”淩九卿清雅好聽的聲音就湊在她耳垂旁,忽而熱氣湧入耳蝸,燥癢的難耐比腳心的癢還要難熬。
她剛想開口,裙擺便被從下嫌棄蓋住了臉。
随即身下一陣涼爽。
她緊張怒吼:“淩九卿你臭流氓!”
所以說不能胡亂多想,方才剛想着不太安全,這就真的不安全了!
她是很單純的來還聚靈玉!
一個輪後,淩九卿嫌軟塌太小妨礙發揮,把她撈起來抱着挂在身上,一邊運動一邊往內殿走。
結果到了內殿,一股臭烘烘的雞屎味迎面撲來,眼前的一切驚的淩九卿差點萎了挂不住她。
“你……你幹的?”淩九卿掃了周圈,一片狼藉。
被褥先不說,都被撕扯成布條條了,棉絮滿地不說,還被踩的很髒。
床很慘烈的碎成了四半,中間都塌陷碎成了木渣渣。
衣服旁邊還有兇器……剪刀。
剩下幾件可能是撿累了才去雞窩找的雞屎,應該桶都沒有來得及拿走自己就先受不了熏走了。
怪不得……怪不得有舒服的大床不睡去睡側殿!
風迎紅撲撲的小臉跟身上處處染着春花雪月的氣息,受不了這味道,腦袋使勁的往淩九卿的懷裏拱:“我生氣嘛,趕緊走,好臭……”
淩九卿無奈的低頭看她:“你還知道……”她柔軟的頭發跟細膩微熱的臉蛋,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蹭的他原本被臭下去的火苗子又竄了起來:“夫人,換個地方可好?”
“不好,聚靈玉給你了,還被你那個啥……”她嘟嘟着小嘴不滿極了:“我要走了!”
淩九卿一本正經的說道:“想走也得先把牛累的差不多,不然牛有力氣就得狠狠的耕田,沒有田耕可不行。”
“啊?”風迎沒聽明白,從淩九卿懷裏揚起紅撲撲的小臉:“牛更不耕田跟我有個錘子關系?你……你都那個我了,還不放我走!”扁嘴越扁越覺得委屈。
娘的,還玉不成先遭日,被日了還要給玉,給了玉被了日還不能回家得留這受着,虧不虧啊她!
“可有大關系。”淩九卿輕輕的撫摸她的腦袋像是哄騙小孩一樣:“一會你就知道有什麽關系了。”
九良小築的主卧的床榻上,風迎渾身不自在:“這是阿良的房間!”
淩九卿颔首:“嗯,你外甥已經不在這裏裏。”小傻瓜,是你以前的房間。
風迎震驚:“還挂着阿良的畫像呢!”怎麽可以在這?阿良或許都死了!妖丹都給人搞走了!
淩九卿:“嗯。”小傻瓜,那是你的畫像。
風迎揮動小手,要從淩九卿懷下離開:“我不要在這裏!我要走!”這是他跟阿良以前溫存的地方!還有臉跟她再在這裏……啊啊啊!!!她簡直要氣死了!
“聒噪。”淩九卿抓住她亂動的小胳膊,壓下去就封住了她鬧着走的小嘴。
……
房珏得到血紅石後,進出一夕宮為了圖方便,直接走的還是死陣。
淩九卿也還沒來得及空出時間把陣撤了。
所以,房珏入陣的時候,聽見了又悉悉索索的動靜,還有女子吟吟的聲音。
好奇加意外,他走到了房間門口。
可能是太急了也不覺得九良小築還會有誰來,房間門還閃着條挺寬的縫隙沒關嚴實。
房珏往裏面一看,卧槽了!
淩九卿赤條條的寬肩展背渾身腱子肉,身材壯而纖長真的不要太好……我去,這不是重點!
重點的是,淩九卿下面壓着一個嬌小玲珑,雖然身體被淩九卿遮擋,但臉……好像他姨?瀑布般淩亂的發,承受不住甩頭的腦袋……好像,就是他姨!
這麽激烈迅猛的節奏?不會把他姨撞飛嗎?卧槽!這也不是重點!
淩九卿聲音沉的不錯,一聽就很從投入,他姨聲音……哎喲,太有感覺了……尼瑪!這更不是重點!
重點的是……他姨細胳膊細腿的,會不會給揉搓壞了?
娘的,他已經不知道重點是什麽了!撞見姨這事……太特麽混亂!
剛要溜走,突然一股靈力擊開了房門,淩九卿閃身到他面前的時候,雖然不是衣冠楚楚,但最起碼有件外衣沒光着給他再好好欣賞欣賞。
他在想什麽欣賞男人!淩九卿有毒啊!
“我去!”房珏表示受到了驚吓,決定先發制人:“姨父辛苦了!”不對,說好的制人呢?慌忙指向屋子改為指責:“你你你……你怎麽可以睡我姨!”
淩九卿面色冷冰,聲音平靜中帶着未散的雲雨沙啞:“她是本君的夫人,你有何可大驚小怪?”
房珏:“……”
一時間回不上嘴怎麽辦?他不能就此認輸,他要為他姨讨公道:“你你你……你還沒娶我姨過門,不行的!不能睡!”
淩九卿:“你也沒娶蔓蘿……”
房珏驚了一下:“你……”知道了?!
那他也就不狡辯了,純潔的理直氣壯:“我沒碰過蔓蘿……”頓住,姨父……呸!淩九卿會不會又知道了?心虛補充:“就拉了拉小手親了親小嘴摸了摸……咳咳……這怎麽可能跟你個流氓一樣,就想着怎麽睡我姨!我對蔓蘿的感情很真,很幹淨的!”
淩九卿毫不客氣揭穿:“真到可以讓他為你冒死留下,只為了挑撥本君跟你姨之間的感情?你是很真,很真很真的為達目的不顧她死活。”
“我我……我……”房珏緊張的往屋子裏探頭,生怕風迎沖出來往死裏揍他。
長輩,是不可以還手的,至少現在對風迎,不可以,他還需要風迎的信任,更舍不下這份親情。
淩九卿:“她暈過去了,不會聽見,本君什麽都知道了,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哈?你都把我姨弄暈了,你這個禽獸!憐香惜玉不知道嗎?你弄多久了,是不是吃了什麽奇奇怪怪的藥了!”房珏直接毛了,擺出一副要跟淩九卿為了他姨拼命的架勢。
還沒等出手,就給淩九卿一巴掌扇腦殼拍到了地上:“老實點,本君是不想讓她聽到你的些混賬話心情不好才把她弄暈的。”清雅低沉的聲音透着殺氣,像是下一刻就有可能把他分屍碎骨一般。
房珏腦子一時卡死胡同裏了:“那不還是弄暈的!我就想嘛,我姨哪扛得住你這體格生猛的……”感覺頭頂寒光壓懾,渾身哆嗦了一下把剩下的話噎了回去,半躺趴在地上,擡頭可憐兮兮道:“姨父……疼……”像個嬌弱無助的弱女子,根本不敢爬起來。
起來再給拍倒,受不了!
淩九卿垂眸,居高臨下的氣勢帶着對他的俾睨:“你願娶蔓蘿嗎?”
房珏:“……”
願還是不願?就連娶不娶他都從未想過。
娶一個用利用價值衡量的東西,有些可笑了。
他一副乖巧認真的模樣:“姨父如果放我活路,我還是願意娶她的。”這不也是她的價值嗎?
淩九卿口吻清清淡淡,但卻有不容忽視的威脅味道:“本君會讓你娶蔓蘿,日後你如果對蔓蘿不好,本君也會讓你付出代價!招惹了本君的人,這就是後果。”
房珏:“……”
蔓蘿會活命!
他心中如同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挨?一個利用品,他至不至于!
心裏嘲笑自己三聲,趕忙爬起來裝作很歡快的樣子:“那……姨父,我走了,以後我再也不用死陣陣眼了,我就是……走錯地方了,哈!”
剛‘哈’完,又給淩九卿一巴掌拍地上了。
“啊呀!”
早知道不起來了!疼……
淩九卿繼續:“你以後若是再敢利用迎兒對你的信任和呵護,本君不會要你狗命,本君會把你關起來,讓你永遠逃不出去。”
房珏不解:“為何不殺了我?”
淩九卿:“如果有一天,迎兒不會為你心中難過,不會對你母妃心中有愧,本君會毫不猶豫殺了你。”
房珏狗腿道:“知道姨父,謹記在心!”頓了頓:“我可以起來了嗎?”
淩九卿:“滾!”
……
風迎夜裏睡夢中,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申月殿外月色籠罩,她手拿一串葡萄輕倚廊柱。
淩九卿迎面深情相對:“阿良,嫁我可好?”
“呃……”她快速咀嚼吞咽後,思慮道:“你是鴻蒙神祗鐘山大神的幺子,魑魅族高高在上的聖君,我不過是崇吾山裏一只修煉千年的山雞,魑魅族傳唱的歌謠你又不是沒聽過,什麽小雞妖,誘聖君,不知卑賤不知羞……”
淩九卿打斷:“我不在乎,你是知道的。”
她仰頭吃了顆葡萄,一臉認真:“若我嫁你,你族那些讨厭我的長老将領們還不得恨死我,倒不如就這般勾搭着你,還能在你這混吃混喝,還有……”揣揣不安的低下頭:“如果我不是阿良,是阿貓阿狗,如果我不是雞妖,是……”
未等她說完,淩九卿就奪過她手中葡萄往旁處一丢,将她擁入懷中:“我喜歡的是你,無關其他。”
“但與一件事有關。”她手指葡萄掉落的位置,鄭重道:“淩九卿,你賠我葡萄!”
猛地起身,窗外陽光明媚,床上只有她一人,淩九卿已經離開了。
腦中回蕩着淩九卿那一句:“阿良,嫁我可好?”
阿良?沒錯,淩九卿叫她阿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