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身為排骨不可活!

雞窩旁的樹下,缃旒已經不在了,只有一個頭大的深坑證明缃旒曾經在這紮過。

“你不是施法給他設了禁锢,肯定是被人劫持了!”風迎立馬做出判斷。

淩九卿盯着樹下的坑,沉默片刻,淡淡道:“他能解開,只要……”轉目風迎:“只要有人幫忙,禁锢自除。”

“那還不是被人劫持了?”風迎堅持。

淩九卿更正:“是有同夥。”頓語:“你就這麽相信缃旒不會叛我?”

“我信,他從不違背你的命令,對你忠心耿耿,若不是如此,你怎會将他一直留在身邊?以他的腦子,在你面前活不過兩天!”風迎狠狠的撇向旁邊的砷途:“可能是有人從中故意陷害也說不準。”

砷途高呼:“屬下冤枉!”铉義把缃旒供出來,他原本還幸災樂禍的,以為是缃旒傻了吧唧的又做了蠢事,現在看來,真的是禍,大禍臨頭。“小娘娘,不是屬下,真的不是屬下……”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如果跟屬下有關,屬下怎敢禀明聖君?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風迎原本就懷疑他,甚至是認定他就是奸細,每日過的都提心吊膽,他敢在風迎面前陷害缃旒嗎?當然不敢!只要風迎說出點什麽,按照他對淩九卿的了解,他必定血濺當場魂飛魄散。

風迎想了想,砷途說的有道理。

留着也罷,畢竟有把柄的人可以當一條不忠心卻好用的‘狗’,她恰好在一夕宮需要這樣一只‘狗’,若不聽話的時候再殺掉也不遲。

于是自圓其說:“我也就只不過看了你一眼,意思是讓你查,看把你吓的,你家聖君也不蠢,肯定知道與你無關。”

淩九卿:“……”挺噎,娘的話都噎回去了。

如果他要懷疑什麽,不就是蠢了?算砷途這次命大,有風迎相護。

轉而質問砷途:“你是用什麽方法審得铉義開口?”

砷途欲言又止,好像很為難的樣子:“這……聖君随屬下去看看便知。”

……

此前絕對是一場有味道的審訊。

地牢的牢房裏,铉義九顆腦袋被分開綁了起來,固定在牢房的牆面上,脖頸被拉的很長很直,捆綁的繩子還打了個蝴蝶結,看起來是相當別致。

就在每顆腦袋的前面,各擺放了一只臭鼬,屁股沖着腦袋。

砷途解釋,是這九顆腦袋太能罵咧了,實在扛不住,只好如此。

哪顆腦袋只要一憋不住開罵,臭鼬就會放屁熏暈了他。

風迎不得不為砷途比出拇指:“厲害厲害,不過……”疑問道:“他不會施法屏了呼吸嗎?”

砷途很開心自己的智慧能被認可,興致勃勃補充:“沒關系,他若屏了呼吸繼續,就把他腦袋塞這裏……”指向拴在一旁的豬牛和驢,賊樂呵的抿嘴:“屁股。”

風迎:“……”這貨腦袋裏裝的到底是什麽能想出這麽損的招數!

即便是铉義閉氣,這等羞辱,別說铉義堂堂一族之王,就普通的身份也特麽扛不住!

關鍵,多惡心啊!萬一趕上拉呢?

她趕忙搖了搖頭,不敢細想下去。

“審也是這麽審的?”她進來就觀察到了,根本沒有用上刑拘,除了她在九可腦袋上砸出來的傷口,全身上下連一根毛都不少。

砷途點頭:“是啊是啊。”

聽無胤說,想當年铉義還不是鬼車族的王,被魔族抓住,九顆腦袋齊出開罵,不眠不休不斷氣,罵了整整半個月。

罵聲之大,灌輸靈力爆發之強悍,搞得赤焰宮從牢房到宮寝處處不得安寧,還活生生把上一任赤焰魔君尼合給罵瘋了,一刀砍斷了捆綁他的鐵鏈:“你走,馬上走!”

他頭也不回的拍打拍打翅膀跑路了,臨走前,九顆腦袋齊聲留了句:“謝謝,其實你可以宰了我,我也就很安靜了。”

和聲版的贈語,氣的第一任赤焰魔君尼合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自此卧榻不起直到永別。

有傳,是被現任赤焰魔君毒死的,但神仙們更樂于閑談的是,死也是被铉義氣死的。

想到這裏,風迎不禁拍了拍砷途的肩膀:“幹得漂亮,尼合的棺材板估計按不住了。”

淩九卿招呼砷途把铉義面前的臭鼬撤下,對铉義道:“早就聽聞,铉義王的朽冥刀,對魔族之人有特別感應,即便魔族善變,又有赤髓石相助,但仍舊逃不脫朽冥刀的敏銳,所以铉義王确定,放你入申月殿的是缃旒?”

九顆腦袋一起點頭,臭鼬撤下,又恢複了點張狂氣,但顧忌旁邊未開智的幾個畜生,嚣張中又帶着幾許收斂:“廢話,本王自然确定,小小魔族,怎能逃的過本王朽冥刀,如是魔族變化而來,朽冥刀自會發出震鳴提醒本王。”

淩九卿:“……”

铉義雖然不喜他,但更痛恨魔族,魔族化身的可能可以暫且可以擱置。

但缃旒到底是什麽情況?!

铉義:“本王此番前來,是要……”

淩九卿打斷:“本君知道你為何而來,自是不會問的,你也不必說,本君更不想聽。”不就是為了給無胤打抱不平嗎?無胤肯定不會允許這莽貨來此搗亂,這莽貨也定是自發而來。掃了一眼旁邊拴着的動物:“本君覺得這挺有趣味,铉義王,選一只可好?”

“……”铉義九顆腦袋一起搖啊搖,死命的搖,就是不敢吭聲,憋的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可他不敢罵。

放屁是小,屁股是大,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九張可狂罵不息的嘴會遭這委屈,敗給了屁股!

“看來铉義王是不喜歡這些個小動物。”淩九卿撇了一眼砷途,認真道:“去給铉義王再找只羊來,要母的。”

铉義有顆腦袋實在撐不住了:“本王不要母的!”

淩九卿也好說話:“那就公的。”

铉義悲嚎:“本王更不要公的!”

淩九卿蹙眉:“那就閹過的。”

铉義九顆腦袋都沉默了。

十八只眼睛透着哀涼,九顆腦袋達成了統一,終是選擇了屈服:“本王以後再也不罵你了,那裏面肯定好黑!好臭!好可怕!”情緒激動到脖子都抽動,尤其是中間那顆腦袋,眼淚都快要飚出來了。

淩九卿納了悶:“你以前被塞過?”

铉義:“本……本王想象力好還不行嘛……”嘤嘤嘤,本王的臉都沒了,本王不想活了!

風迎看原本意氣風發的铉義王如今委屈的跟大姑娘似的,也着實可憐。

上前攬住了淩九卿的胳膊,仰着小臉道:“算了,你有考慮過豬牛羊跟驢的感受嗎?沒開智的動物們也都不容易。”

“好。”淩九卿面對她的主動貼近跟親密行為,毫無招架之力。

風迎:“……”又是這種聽話的感覺。

不過,她還挺喜歡的。

走到牢門口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铉義的聲音:“小凰祖請留步!”

轉頭,九顆腦袋上的嘴巴都閉的緊緊的。

淩九卿也随她停住腳步:“怎麽了?”

“啊?那個……”風迎立馬反應了過來,是铉義的密語傳音。铉義有話要對她講!說他蠢他還真蠢上了,這步怎麽留?“沒……沒什麽,就是……就是……”頓了頓,指向牢房裏的動物的區域:“那豬挺肥的。”

淩九卿立馬吩咐砷途:“牽走,晚上烤了。”

同時,風迎耳朵也不空閑,铉義不停密語傳音:“你讓真君回鳳族等你,真君就真的在等,用水鏡幻出你的模樣盼着想着念着,站在鳳宮外一動不動,等的快等成望夫石了……”

淩九卿見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沒有離開的意思,剛要問,風迎便心虛的搶先一步,指着淩九卿身後砷途牽着的那種豬:“肥……真的太肥了……”一跺腳:“怎麽就這麽肥!”

而铉義還在繼續:“本王實在看不下去,你不能因為失憶了就抛棄真君,真君當年固然有錯在先,最終也是不忍放棄了……”

淩九卿審視的看着風迎,風迎龇牙咧嘴的對淩九卿傻乎乎的笑:“嗬……嗬嗬嗬……”內心呼喊:蠢貨,給老子快點閉嘴,老子失憶了哪知道這些!神經病啊!

“走啦走啦,吃豬咯!”風迎不敢對向淩九卿冷冽的目光,拖着淩九卿的胳膊,趕忙走出了地牢。

不過,無胤又錯了什麽?是清猗搞得她對他誤會了那事?可好像不太對。不忍啥又放棄了啥?!

淩九卿一直不發言語,直到地牢外,才緩緩開口:“铉義跟你密語了什麽?”

風迎:“!!!”

“沒,絕對沒有!”她不能說有,硬着頭皮也不能承認,不然铉義可能所有動物都得輪上一遍。

淩九卿可是變态的啊!

淩九卿垂眸:“他是不是讓你回到九天真君身邊?”平淡的語氣中藏着幾分不悅,沒有什麽表情的臉,顯得有些黯然。

風迎否認:“沒有。”應該不算是有吧。

淩九卿:“那就是他的确與你密語了?”

“我……”這就是一個套啊!風迎嘴角抽動了兩下:“我為什麽不可以回去?”怕淩九卿誤會,強調補充:“回鳳族。等我想起怎麽取出血紅石,用聚靈玉換房珏後,我就要回去的。”

淩九卿平靜如常:“不可以。”伸手摸上風迎的臉頰,輕輕摩挲,目光灼灼:“你是我夫人,就要留在我身邊,永遠。”

風迎憤憤:“憑什麽?我是凰祖,我要自由自在,我要回鳳族!”後退一步,跟淩九卿保持距離:“是,我是修蛇族敲鑼打鼓跟嫁閨女似的送來的,但送來的是一顆蛋,你不算真的娶我!”

淩九卿依舊保持平靜,手被風迎躲閃依舊懸在半空,遲遲菜放下,悠悠緩緩道:“不憑什麽,憑我喜歡你。”頓了頓:“我會重新娶你,昭告六合八荒,我,淩九卿,要娶你小凰祖為妻,千秋萬代相随相伴永不離棄。”真情款款的凝望,像是誓言,邁上前一步靠近風迎,忽而俯首,在風迎額頭輕輕一吻,清雅的聲音,萦繞風迎耳畔:“你可願嫁我?”

不願兩個字就卡在喉嚨裏,但對上他期待的眸光,風迎卻怎麽都說不出來。

好像在很久之前,也曾經有人這樣問過她,她是怎麽說的來着?

想不起來了,但真的好熟悉,熟悉到她心都顫了一下。

于是,她不經大腦脫口而出:“不願。”

淩九卿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抹會心笑意,像是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眼中神色清朗透析:“我願娶你便是,你總有一天會答應我,你是我的女人就要嫁我,跑不掉的。”

風迎就好像聽到了久違熟悉的話語,整個人都呆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腦海中,皓月當空,淩九卿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淺笑如風:“你不願嫁我沒關系,我願娶你便是,你跑不掉的……”

她就是跟淩九卿從前有過瓜葛!

可淩九卿為什麽不願承認曾有這麽個好了又要殺的女妖精?

她還可以判斷,當時自己一定變幻了樣貌,又因為妖丹的關系,所以淩九卿才不認得她!

“淩九卿,你是不是曾經對你身邊的哪個女妖精……”風迎指了指自己:“可能是跟我長得很像的一個女妖精這麽說過?”他既不願承認,她也就只要這樣委婉的問咯。

淩九卿怔了一下:“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你快說是不是嘛!”她都幾乎敢肯定,自己以前吞了妖丹的時候,成為了缃旒口中,勾引淩九卿之一的女妖精。

淩九卿的心情微略激動,但仍舊保持平靜自若的樣子,淡淡一字:“是。”

“可你不是喜歡阿良嗎?為什麽要娶……”娶我。但她最後兩個字沒好意思說出口,繼續委婉:“要娶別的女妖精……”有點小小失落呢。

淩九卿:“……”原來還是沒想起來。

傻瓜,那女妖精是阿良,阿良就是你啊!

故意道:“人間男子三妻四妾都本是尋常,我乃魑魅的聖君,更可以娶很多夫人。”講的認真,一點也不像逗她的樣子。

鳳迎:“……”狗日的淩九卿想法還挺多!能忙和過來腎力夠嘛!?

好生氣,為什麽要生氣?不知道啦!

“淩九卿,你就是個渣渣!”喊完,轉身就跑掉了。

又後悔了,為什麽沒給他一巴掌再跑!

郁悶的去廚房順了兩壇酒,心裏惱的厲害。

她都這麽生氣了,淩九卿竟然不追過來!

抱着酒就去了九良小築,在一夕宮,除了房珏,她也不知道能找誰解悶了。

以前還有缃旒能給她欺負欺負,可現在缃旒莫名就失蹤了!

九良小築樓下,淩九卿遠遠目送她從窗戶飛入小築:“喝多點,挺好的……”邪魅一笑,笑的很是蕩漾,然後閃身離開了。

九良小築裏,房珏見了她倒是小心髒怕怕,驚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我的姨,你怎麽又來了?”見她嘟嘟着臉也不說話,更怕了:“心情不好啊?”雙手抱着自己已經長出一點點毛茬的腦袋:“我不想再挨揍了,可以嗎?”

不是他不想偷摸摸的變出頭發來,是不敢。

萬一淩九卿心血來潮過來躺看看,他可來不及剃了!

風迎見他沒出息的樣就來氣,上前踹了他一腳:“不打你,來!喝酒!”

房珏‘哎喲’了一聲,站起身埋怨:“你這個騙子!嘴上說不打我,這一腳是怎麽回事?!”

“再叽叽歪歪老子打瘋了你!”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房珏老實了,他認栽行了嘛!

風迎酒量很是不行,一壇子酒進肚裏,就基本上醉的差不多了:“你說,他是不是個渣滓!”

“是是是,你說是就是。”房珏無奈。

“我得跟阿良說說去!”風迎醉醺醺的腳都走不利索,晃悠悠的就往旁邊挂滿阿良畫像的房間走。

房珏怎麽攔都攔不住。

對着阿良的畫像,她就跟對着鏡子的感覺是一樣的:“我跟你講,你那個淩九卿就是個混蛋你知道嘛!”郁氣難纾,一腳踹在了牆上,楞是把牆壁給踢碎了。

碎裂的牆面裏,有一個檀木小盒子。

房絕驚訝:“我去!姨,你把房間裏的暗格給踢出來了!”

“什麽?”風迎醉迷迷的把盒子撿起來打開一看,裏面有封信。

也不管是不是別人隐私,反正她喝多了她好奇,一字一字的讀了起來:“無胤,我原諒你了,但我們已回不到從前,我無法不在乎你跟我在一起曾抱有的目的,就像你無法忘記對她的愧疚一樣,但我們依舊是朋友,當是兄妹也好,你覺得如何?你本對我來說,就如同兄長般存在,我也是看清,希望你有一天能放過自己,讓過去的就此過去。”落款是阿良二字。

阿良的信!

寫給無胤的信!!!

嗷嗷!厲害了!她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迎姨,你去哪!”房絕見風迎把信随意的折了起來揣懷裏就閃身走掉了,根本來不及問清楚。

不過……這牆還得補補,不然淩九卿知道了又得他丫的倒黴!

風迎頂着醉意忙裏慌慌的趕回了鳳族,一腳踹開無胤房間門就喊:“無胤,你是不是跟小野雞有一腿!”

無胤還沒有躺下,正在喝悶酒,被突如其來的風迎吓了一跳,差點沒給酒水嗆死:“咳咳……咳咳咳……”趕緊施法緩過勁來,猛地站起身,恍惚間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小迎,你怎麽……”

“你快點說!”她很好奇,很想八卦,這事不得了不得了的好伐!

阿良先是房珏的小情人,再是無胤的小情人,最後才是淩九卿的小情人!這小野雞可不是一般的牛掰!她覺得比她都要牛掰了!

“我說什麽?”無胤一臉迷茫,當風迎晃晃悠悠走近時,聞到了一身酒氣,趕忙扶住跟不倒翁似的風迎:“你喝醉了?”

“還好!”風迎興頭上的可不是跟他聊其他:“你說,你是不是跟小野雞……哎呀,就是淩九卿的那個阿良,你們是不是有一腿!”笑眯眯取出信打開,在無胤眼前晃了晃:“老實回答我。”

無胤楞楞的拿過信,看完之後,臉上表情極為複雜,感覺下巴都快驚掉了似的:“這……這你從哪弄的?”信他是不知道,但信中的話,是風迎當時親自見面對他說的。

記得他還開玩笑道:“表兄表妹嗎?我怕是做不到,我現在除了想娶你過門,什麽都不想,你既然能原諒我對你所做的錯事,為什麽不能再同我在一起,像從前那般。”

風迎:“像從前那般被你蒙在鼓裏,呵護長大養成後好好利用嗎?”

他趕忙解釋:“不是,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對不起我……”

風迎打斷:“我們之前只有一個選擇,我希望你能把我當做妹妹,僅是如此。”

他之後,确實按照風迎曾經希望的做了她的七表兄無胤好一段日子,也算是完成了她的心意。

但這已經是六萬年前的事情了,怎麽會又以文字的方式出現?

“這不是你的字跡,這封信根本不是你寫的!”他一眼就能辨出。

“當然不是我寫的,是阿良寫的!”風迎強調。

“好好好。”無胤無奈,又不能說出實情:“這也不是阿良寫的,與阿良的字跡根本不同。”而且如果是你寫給我的,落款不會是阿良知道嗎?我失憶的小傻鳳凰!

風迎可激動了:“嗷!你承認了是不是,你就是跟阿良有一腿!到什麽程度?睡了嗎?她信裏提到的那個她是誰?”忽而想到:“嗷嗷!不會是我吧?我們可是有訂婚過的!你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對我內疚啥嗎?”

無胤:“……”

他都想改姓無可名奈何了!

這貨咋亂認坑呢?!

再說,六萬年前哪裏有什麽阿良?只有小凰祖風迎!

她跟淩九卿還得幾萬年後才能認識呢!可為什麽偏偏是落款阿良?

無胤問道;“你在哪裏找到的這信?”

“當然是阿良的房間裏,牆根有個暗格,給我一腳踹壞了,信就藏在裏面,她肯定是怕淩九卿知道才藏起來的!”風迎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對着嘴就往口裏倒,還不吝表贊:“好酒!甜甜香香的!”比她在申月殿廚房裏偷的強多了!忍不住不停往嘴巴裏‘咕咚’‘咕咚’倒。

無胤:“……”這信太過離奇……挨?挨?咋喝上了呢?她本就喝酒來的不能再喝了!

“你酒量不好,別喝那麽多。”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拿過她手中酒壺,放在桌子上:“你從不喜歡……”察覺自己說錯了改口道:“阿良行事作風光明磊落,從不喜歡藏東西,更不喜歡暗格,那……”暗格是有人故意在房間弄的。

難道是有人聽到了當年他倆的對話?不然怎麽會寫的出來!

這人恰好屬一夕宮,所以用阿良的名義寫這信想要淩九卿發現?

那人為什麽要這麽做?怎麽都不通啊!

無胤想的腦仁疼,回神見這貨又拿起酒壺,抱着喝的爽歪歪,腦仁都抽抽了!

擔心道:“你酒量不行,不要……”

然,這貨已經把酒喝光光,正在晃悠酒壺,壺嘴裏一滴後,再無酒滴在她攙着伸出來的小舌頭上。

無胤見她已經醉的神色迷離不聚,也舍不得再說她什麽:“喝了就喝了吧,沒有了,不要喝了。”拿酒壺的時候,這貨這根護心肝寶貝似的護在懷裏不讓他碰,還朝他‘嗷嗷’:“你不要搶我的排骨!”

“唉……”無胤很無奈啊!都喝的不識物了!幹脆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任由她抱着酒壺不撒手。

無胤彎身給她蓋被子,溫柔聲聲:“乖乖睡。”對,等她睡着了再拿走酒壺也不遲。

突然,這貨把壺就扔了,雙手勾住無胤脖子,硬生生把無胤壓到了她的身上。

無胤一陣慌亂,想要從她身上起來,但這貨不松手,反倒更使勁。眼睛緊緊閉着用力,嘴裏還不滿的嘟嘟囔囔:“這塊大,別跑,怎麽排骨還有活的!”照着無胤的頭就猛地拍打:“趕緊斷氣,趕緊!身為排骨你是不可以活着的!”

無胤依舊是無奈,無奈到兩行熱淚。

你酒品一直忒差勁的你知道嗎?就曉得你喝多了得耍酒瘋才不讓你喝的,結果你偷偷摸摸的就把酒壺裏的酒喝光了,受不受得了啊!

不過……小東西軟軟熱乎乎的,如果不亂打人斯文點,就更好了。

突然,門外有動靜。

淩九卿的聲音入內:“九天真君……”

無胤說時遲那時快,放棄掙紮也抱住了風迎,嘴巴緊緊的貼在風迎的臉上。

不是不想貼嘴,是怕被她當送上口的排骨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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