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姨父,我不想瞎!

缃旒說,就在莖池谷出現了一群陌生人,他們兩眼不停淌血,只要摸了誰,誰就會立馬結成冰雕,若是那雙流血的眼睛跟誰對視,誰的眼睛就會變成藍色,不出半個時辰,也會變凍冰雕。

總結一下就是看誰誰倒黴,摸誰誰悲劇。

他帶領魑魅族将領搜索魔族餘孽的時候,正好撞見,好多魑魅族的将領都中了招。

甚至還有一夕宮守衛也被傳染。

現在藍眼睛就像病毒似的,在魑魅族各處蔓延,他已經讓砷途下令,将藍眼睛的守衛将領單獨控制了起來,并封鎖一夕宮不準出入。

缃旒義氣:“聖君恕罪,情況緊急,屬下只好自行主張拜托砷途主司下達命令,此事跟砷途主司無關,聖君若要治罪,屬下願一力擔下!”

淩九卿聽完毫不猶豫的就給了缃旒一腳:“滾!”

缃旒焦急忙慌的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跪求:“聖君,現在情況越發不受控制,請聖君……”

淩九卿眸中透出殺意:“再不滾就死。”能不能讓他洗幹淨了把衣服先穿上,雖然咱倆都同一性別但被你這樣看本君很不爽!

缃旒是個傻愣缺,尋思,這麽大的事您不能不管啊!

大義冷然的磕了個頭:“聖君就算殺了屬下,屬下也要……”

“別要別要了,我先跟你去瞧瞧是怎麽回事。”風迎實在看不下眼,拉起地上的缃旒就往外拽,硬生生的跟拽死豬似的把缃旒拖了出去。

路上,風迎數落缃旒:“你沒見你家聖君臉都綠了?怎麽這麽不長眼色?你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究竟是怎麽在你家聖君面前活到現在的?”

缃旒停住腳步,臉上表情變化萬千,先是呆住,再是驚訝,再張大嘴巴,又呆逼了回去……

“你……”風迎回首:“你怎麽了?你們族是被藍眼睛傳染,你這是被傻子傳染了?”

缃旒猛地回神:“屬下……屬下是一時感悟太多,又不知道先回答小娘娘哪個問題合适,就就就……”

“就就就,就你妹,別就了趕緊走。”風迎扶了扶額頭,沒想到淩九卿還能養一殘疾咱身邊。

這貨絕對腦部是殘的!

……

一夕宮外,砷途設立了一圈結界,将所有眼睛變成藍色的将領守衛都困在結界內。

已經有不少人成了冰雕,輕輕一碰,胳膊腿就脆斷掉落,血從斷處湧出,一灘一灘的血跡彙成了一片,血腥味隔着結界刺入鼻腔,臭臭的,還有點發酸。

砷途見風迎,趕忙上前,識趣的遞了條帕子:“小娘娘,氣味太重,以免傷了您尊體。”

風迎結果帕子捂鼻,撇了一眼砷途,又審視了一眼缃旒,對着缃旒一聲短嘆:“唉……”差別吶!腦子上的欠缺沒得救!

砷途對風迎眼神示意,将風迎引到了一旁的角落,對風迎恭敬行禮:“多謝小娘娘。”

風迎微微一笑:“你想謝我沒有跟你們家聖君說你是奸細一事?”

砷途緊張:“小娘娘莫要……”

風迎:“不胡言,也不會亂語,我什麽都不知道,也不确定,你暫且安心就好。”擡腳沒走兩步,駐足回首笑眯眯道:“送我入小築的事情,更不會提及。”

砷途:“……”什麽叫暫且?他怎麽就安心不起來呢?總感覺她另有目的!

正在這時,有将領高喊:“抓到了!抓到了一個!”

風迎看去,是一個身着藍色布衣,打扮普通的男子,雙眸已經被戳瞎,血不停的從眼睛裏往外冒,疼的全身抽搐也強忍着不吭一聲。

将領把男子推倒在地,自得意滿:“可難抓了,那腿跑的跟插了翅膀似的,也就是本将軍能耐,就倆樹枝子就給他眼睛弄出倆血窟窿來,讓他沒法看本将軍一眼!”

風迎走過去,拍了拍将領的肩膀:“将軍能耐,能耐的就快死了。”

“你什麽意思?竟敢咒被将軍死!”将領回頭怒瞪風迎。

風迎含笑不語,起手不緊不慢在他面前化出一面水鏡。

将領照後,驚愕後退滿臉恐慌:“我的眼睛……眼睛……”

砷途跟缃旒幾乎同時看去:“藍了……”

“我沒看他,我沒看他啊!”将領沒辦法接受自己眼睛變藍的事實,指向被他推在地上的藍衣男子:“你對本将軍做了什麽手腳!本将軍自始至終都沒看你一眼,也沒碰過你的皮膚!”

地上的藍衣男子發出低沉沙啞的笑聲,笑的讓人深感悲涼:“你毀我眼睛,該死至極!”聲音雖因疼痛之苦變的虛弱,但仍舊硬氣不減。

百裏家的人嗎?

無胤說,魔族百裏家居住魔族寒冰,修煉寒冰術術,術術發出之時,雙眸會變成藍色,全身寒到可以觸水成冰。

但并沒有提及會傳染使得對視者化為冰雕,更沒說眼睛還會流血。

砷途湊近風迎,小聲問道:“小娘娘,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小娘娘聰慧過人,定比我等想的透徹。”

“你誇的我還挺高興,那我就告訴你。”風迎指了指将領的手:“想什麽想,用看就好咯。”

砷途凝神看去,見他手指上,沾了點血跡。

一定是抓藍衣男子衣袖時蹭上的!

砷途立馬明白了過來:“血液也會傳染?”

“不然還有可能是什麽?憑空就傳染了?”風迎反問,看砷途的眼神仿若看缃旒那個智障一般。

砷途立馬做出判斷:“缃旒大人,同我一起加封結界将地表封印!別讓結界內的血滲再滲透!”

風迎喊住砷途:“趕緊先将此人用結界困住,不然他必……”做誓死反撲。

後面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完,那人就開始行動了,用盡全身力氣從地上站起來,瘋子一樣撲向了旁邊的幾名守衛。

守衛來不跌躲閃,被蹭了一身的血。

那人還不算完,朝着風迎就沖了過來,口中憤憤怒吼:“我先主視你為親姐妹,你卻害我先主性命,還助魑魅族害死我主人……”

風迎指尖突然燃起赤紅火焰,橫切那人脖頸。

未能近身,那人的腦袋跟身體便分了家,切斷之處瞬間被燒焦,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鳳凰赤火,專克習練寒冰術之流。

風迎對他竟有稍稍惋惜,蹲在他身旁,好聲好氣道:“要殺我話還這麽多,這樣不好你知道嗎?”還真是百裏家的,無奈搖頭,:“況且你的先主之死另有其因,你現在的主人房珏也還沒死,我也知道你活不了多久了,算是讓你死的舒服點,你莫要怪我,安心去吧。”

站起來剛一轉身,迎面撞上了淩九卿的胸膛。

風迎怔了一下,仰頭時淩九卿正微微低頭看她,四目相對,她眼前晃過了了一個畫面。

自己一身紅衣,點着腳尖跟淩九卿唇對唇親的火熱,而地點就是在九良小築裏。

深邃靜谧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走神的風迎,似笑非笑淡淡而語:“夫人,這裏人太多,能否回宮後再摸?”

“啊?”風迎一看,自己的雙手正在淩九卿的胸膛抓着,無措間她又下意識的抓了兩下。

手感……真特麽好啊!

不對不對!

趕忙收回自己的小手,心‘撲通’了起來,如小鹿亂撞,臉紅紅滾燙将頭低下,既尴尬又懊惱。

剛才她都想了些什麽!發春嗎?春天還沒到呢!就算春天到了她也不應該對個變态有那種幻想好伐!

等等……

風迎蒙蒙的擡頭:“你……你剛才叫我什麽?”

淩九卿:“……”

其實自己也覺得是不是叫的太順口了。

一定是過于擔心被他爹打聽到他跟小黑雞不夠恩愛。

也不是,恩不恩愛重要嗎?

“喂,雞……”手指觸在她額上,薄唇輕啓,聲音清雅低沉:“房珏是你外甥,是百裏家的主人,他們既是百裏家,你定知道如何治愈我魑魅族人,對嗎?”

“你又在叫老子什麽!老子凰祖!”風迎氣呼呼的打開淩九卿的手指:“雞雞雞,就知道雞,誰雞啊雞的!還當真這麽多人面,老子不要面子吶!”

淩九卿莫名的就想起了他爹的教誨,媳婦是用來的哄的,首先語氣要溫和态度要好。

于是,用自認為很溫和的方式,對風迎小聲細語道:“告訴本君……”頓了頓:“可以嗎?”再加點?“好不好……嗎?”又額外贈送了一個皮笑肉不笑自認為挺好的笑容。

風迎:“???”

可怕!笑的她心裏發慌!

謹慎後退一步,弱弱問:“你哪根筋搭錯了卡住咯?還是又想把我炖咯?”

不僅僅是她,就連旁邊的砷途跟缃旒看了心髒都有點受不了,缃旒個沒出息腿一軟都跪地上了開嚎:“聖君,不要怪小娘娘拖屬下離開,要怪就怪屬下好了,屬下自知難逃一死,請聖君放過小娘娘!”雖然聖君聲音太小聽不清楚,但肯定是要殺人了,不然他幹嘛笑的那麽恐怖?

缃旒這一嚎,淩九卿有點憋氣,臉色瞬間不太好,吓的砷途也默默的跪在了缃旒旁邊。

可他得認啥罪合适呢?

叩首後,幹脆一言不發,腦殼貼地上不敢擡起來。

淩九卿:“……”什麽溫柔方式,狗屁!他感覺自己被深深的嫌棄了,他爹就是個騙子!

冷冷掃向風迎,平靜中帶着怒意:“你說還是不說!”對你客氣點你還不舒服了?他們倆混賬東西跟本君在這逗着玩呢?!

“說,說說說。”風迎連忙點頭,點的跟動态版小雞食米圖似的:“其實……這個治呢,我不知道,但能怎麽做呢,我倒是想到了。”

淩九卿平靜道:“願聞其詳。”

風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再去抓個百裏家的人,或者是弄倆被傳染的,放點血送九良小築去找我大外甥,要是他敢不說,就給他潑身上呗。”

淩九卿:“……”

……

九良小築二樓,房珏痛徹心扉:“迎姨,我可是你外甥!大外甥,親愛的大外甥啊!”喊叫聲之大,在院子裏的缃旒跟砷途都聽的清清楚楚。

缃旒仰頭看去:“小娘娘這也太狠心了。”

砷途默默的點了點頭。

缃旒又道:“聽不下去了,忒慘。”

砷途小聲自嘲:“我怕我更慘。”親外甥都如此對待,他一個奸細還被留着太不正常了。

樓上房間裏,桌子椅子碎了一地,淩九卿提着一桶血,在旁邊看的也是納悶,這不是外甥嗎?不是要護着性命嗎?不等他下手就能先給她打死。

她神力恢複,房珏打不過她不說,還很有尊敬長輩意識不做還手。

風迎把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房珏又一腳踹趴下:“你帶兵攻打魑魅族,殘殺了多少無辜性命?戰亂剛退,那些普通族人還沒從驚慌中緩過神來,又有百裏族來這麽一出,你知道有多少人被感染嗎?老老少少,還有剛出生的小孩子!”

方才陪同淩九卿一起去感染高發區域查看。

有一個強保中的嬰兒,就活生生的凝結成冰脆裂一地,孩子的母親在結界外哭喊,最終難忍失去孩子的痛苦搶過守衛的刀摸了脖子。

場面觸目驚心。

還有那些在魔族攻打中斷胳膊斷腿,一身傷殘的老幼婦孺,她也理解了淩九卿要護的是什麽,又為什麽當初在大殿肯低頭求她封印烈獄出口。

房珏:“我……”

剛想開口,就被風迎怒吼了回去:“聽說你攻過之處屍橫遍野,孰湖一族幾乎滅族!整個崦嵫山就南坡下沒開智的烏龜你放過了!”

房珏有些不服氣:“是父皇命我攻打,我也是奉命行事。”

風迎:“奉命行事要趕盡殺絕嗎?老子讓你奉命行事!”拿東西揍?本就受過重傷,真打壞了哪她也不是不心疼。

可大外甥胡亂殘殺生靈這事不對,還是得好好教育!

于是,她‘叮叮哐當’一通亂砸,桌子椅子碎了一地。

房珏驚喊:“我去!親姨!你得幹啥?你有啥氣沖我撒有啥火沖我出,別糟蹋東西,我還得用呢!”

“就是沖你啊!來糟蹋你好不好?”風迎眯了眯眼睛,拿起一根棍子腿,對房珏招了招手:“屁股,翹起來!”

房珏:“!!!”

淩九卿:“???”

“迎姨,我不該恨你,你也沒抛棄我的意思,我亂殺亂屠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敢了……”房珏緊緊抱住,扭着腰區撒嬌聲聲:“不要啦迎姨,人家再也不給你亂塞東西……”認識到自己說錯話,趕忙改口:“那個那個……不會再給你亂吃東西了,就饒了人家嘛!”話尾還嗔嗔的嗯了一聲。

淩九卿:“!!!”抱誰媳婦……不是,抱誰的雞呢!

揮手間,房珏就被強勁靈力擊了出去。

房珏後背撞擊牆壁,嘴裏小血一吐,風迎急了眼:“你打誰外甥呢!”

“夫人,自己外甥,教育一下又何妨?”淩九卿平靜的把桶裏的血潑到了地上,又平靜的走到房珏面前,平靜的揪起房珏的衣襟拖的離血近一點,然後一把掐住房珏脖後就把房珏的腦袋往血水上按:“說晚了,你就只有自救。”話語還是依舊平靜,手上的力氣可不平,壓根不容房珏反抗。

房珏驚了,趕忙道:“他們眼中流血,是烈獄的火傷到的,沒有別的解決辦法,只有戳瞎,那些族人什麽的,也只有戳瞎!抓他們太費勁還容易傷損,我可以貢獻寒冰谷主家令牌,見令如見主,百裏家世代尊主,讓他們自己戳就行!我再附送親筆書信都成!”見淩九卿仍舊沒有松手的意思:“我不想瞎,我不想被戳瞎,姨父……姨父放過我……”

淩九卿是怎麽看這小子怎麽恨的想撕碎了喂狗。

但這聲姨父叫的他還挺滿意。

拍了拍他腦瓜子:“以後繼續這麽叫。”

淩九卿親自去處理百裏家的事情,不在一夕宮。

風迎也沒閑着,在雞窩裏抱着母雞哄騙母雞下蛋:“乖乖喲,大蛋蛋想下不咯?”轉頭雞窩衆母雞:“今天誰蛋下的多,我就保你們……”又看了看在雞窩旁架着火堆烤雞吃的缃旒:“保你們不被烤咯。”

缃旒這缺心眼的玩意她也不說什麽了。

淩九卿讓缃旒看管好她,缃旒就可煩人的在她面前來回踱步,讓他滾蛋他不滾,讓他別動彈了他越是來勁,改繞着她轉圈圈。

嘴裏還一直念念叨叨:“咋辦,咋辦啊,聖君回來是不是就要殺我了?”還可了勁的問她:“小娘娘會為屬下求情不?”

她實在受不了,就把缃旒帶來了雞窩,正好她也閑着沒事幹,一夕宮最熟的地方,除了申月殿也就雞窩了。

“缃旒,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是阿良?”她抱着老母雞走出了窩外。

缃旒先是一愣,然後大笑了起來:“咋可能,您是凰祖,阿良姑娘是山雞妖,雲泥之別。”

“可我腦子裏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閃過。”對,就是抱着淩九卿親那種,特別奇怪!

缃旒很認真的思索片刻,一趴大腿做出了結論:“您跟阿良姑娘長得是像,但又很不一樣,您是不是在九良小築裏見過阿良姑娘的畫像後開始多想的,肯定是太喜歡聖君吃阿良姑娘的醋了。”

風迎立馬否掉:“我才不喜歡你們家聖君呢,我只是看他長得好看想睡而已,那也只是嘴上說說……”去他個錘子,好像真的被睡了!“無胤長得也好看,我當蛋剛醒來那會,也有這個念頭,但知道他是我表哥,就慢慢的沒念頭了,兄妹哪能想一些烏漆麻糟的事……”撇了一眼專心啃雞腿的缃旒,閉上了嘴。

跟一傻子能說明白什麽?對牛彈琴!

忽而,她腦中閃過自己在幽暗烈火中掙紮的畫面。

感覺……地下烈獄!

起初她認為是魔皇菖蒲故意挑唆栽贓,但……好像不是。

趁缃旒全神貫注烤雞,她溜到了九良小築找大外甥聊聊。

風迎大咧咧的坐下,盯着見她跟見洪水猛獸似的躲在角落的房珏:“問你件事,地下烈獄出口的結界,你父皇說是因我搞出了一道裂縫,才使得烈獄口結界能被魔族沖破,真的嗎?”

“我覺得應該是。”房珏被打的有些怕,不敢怠慢:“都說你當年去幽冥澗救鳳祖未遂被父皇追殺,是從地下烈獄逃跑的,那肯定得重傷累累,更何況烈獄出口還有結界,再加你原本就被父皇打傷,所以我才會以為你可能死了,就算是沖了出去,也得看命。”

風迎:“……”

難道夢中,墨染就是趁她重傷在身奄奄一息才把她抓住拿鎖神鏈鎖了往死裏弄?

難道那不是什麽預知未來的夢,是從前發生過的事情?!

房珏想了想,再補充點情況表示表示,不然他姨心血來潮再打他可咋辦?

于是又道:“其實我父皇跟你之間算是由愛生恨,父皇知道你是凰祖後是特別想利用你,就算你死了都會拿你屍體羞辱鳳族,可在你是蛋未孵化的時候,父皇是真心喜歡你,聽父皇說,問你是公是母,你就喊着自己是神蛋大人,想來如此豪氣萬丈的蛋肯定是公的,也不在乎你孵化之後好不好看,當然父皇那會兒也不過是顆蛋不知醜俊……”

“停!”風迎越聽越不對頭:“你的意思是,魔後之位可以說是留給我的,更可以說是留給你父皇心中那顆豪氣萬丈,認為屬公的蛋?!”

房珏點頭:“昂。”

“嗬……嗬嗬……”即使如此,她也很無語吶!怪不得他不愛你母妃,原來是只希望有後代就好。

風迎回到雞窩的時候,缃旒已經被倒挂着吊在了樹上,嘴巴裏還被塞了雞屁股:“唔唔……”見風迎後,可憐巴巴的望着,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不是說不出話,是一說話雞屁股就掉了,若是掉了,腦袋也就得掉!

“去哪裏了?”淩九卿突然從樹後走出。

半束半散洩到腰間的墨發,逆着月光,流轉的浮光月影,靜谧的面容沒有表情,就如同寂靜的夜色,籠罩着一層魅惑人心的色彩,猜不透,看不穿。

“我又不是犯人,怎麽就不能四處走動了?這不也沒拐了你族寶貝跑掉!”她很自覺的好不咯!也知道淩九卿在幫她。

可把她睡了這事,真就是淩九卿的不對!

淩九卿:“……”回來就好。

走到風迎面前,俯首凝視:“不說也罷,今夜你就睡雞窩……”指了指吊挂的缃旒:“換你看住他,不準放他下樹。”說完,就貼着風迎身側走過。

與此同時,吹過一陣涼爽的秋風,風拂過淩九卿臉頰,吹亂了墨發,飄飄灑灑,發絲觸碰在風迎的臉上,癢癢的,很熟悉,熟悉到她心裏難受的厲害。

自己就是阿良的想法又湧現了出來。

她之前就想過,如果跟淩九卿早就認識,那淩九卿為何分不出她的靈力氣息?或許……

猛地回頭:“淩九卿,我吞過妖丹,吞過許多妖丹,不顧傷及元神的吞了五顆!”

淩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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