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院裏,淩九卿走近砷途,微微蹙眉,冰冷的眸掃過,緊張的砷途小心肝都抖成了渣。
太心急,喊大發了!
吞咽了一口唾沫,連忙解釋:“屬下方才察覺小築內有異樣,故而想用聖君威嚴震懾小築內三皇子房珏,誰回神間,聖君竟然出現在屬下面前,屬下惶恐。”
淩九卿:“嗯?”還沒問你丫發什麽神經,你倒是憋不住了。
這一‘嗯’不要緊,可把砷途給‘嗯’顫悠了:“屬下……”
“滾!”淩九卿不悅,也顧不得與他計較。
方才他感知到小築內陣眼異常,所以過來看看,遠遠就見血紅石光落。
運動法力探尋,感受到了魔族的氣息。
按理來說,即便房珏乃魔族猛将,被血紅石吸食魂靈也撐不過一日,怎還能活着?
繼續探尋,還有一股純聖靈氣,是屬于……
正在這時,小築二樓的窗戶,一團紅豔竄了出來。
碩大的翅膀橫向展開,長而華麗的尾羽五彩斑斓流暢生姿,無一處不彰顯百鳥之首明動。
身姿高貴舒展,忽而一聲長啼,扭頭朝屋裏罵咧:“咯老子的!你踹我幹啥?吓壞你姨了!”
淩九卿登時被這鳳凰震撼了!
只見她俯首沖刺而下,一腦袋紮了下來‘轟’的一聲,鋪墊地面的厚實石板瞬間裂紋斑斑,整顆腦袋都紮了進去。
倆翅膀撐住地面以保持身體跟脖子的垂直,用力蹬了蹬腿抽搐兩下,便沒了動靜。
砷途扶了扶下巴,默默替自己擦了把冷汗。
這到底只啥玩意啊!
淩九卿回神倒是泛起一抹笑意,走到跟前輕輕踹了兩腳:“玩倒栽蔥呢?”
風迎倆翅膀用力拍擊地面,不滿怨氣從地下傳來,帶着悶音:“別打擾老子拔腦袋!”
淩九卿忽而想起她從蛋殼孵化時的樣子,臉上笑意漣漣。
砷途深呼吸。
聖君竟然開懷的笑了!
活!久!見!
後退一步,準備随時逃命,誰知道他家聖君開懷起來是什麽情況,可能大開殺戒也說不準!
淩九卿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風迎瞪丫倆腿把腦袋從地拔出來,等的不耐煩了,幹脆施法,将鋪地的石板徹底碎掉。
風迎立馬失去重心,橫摔在了地上。
淩九卿一瞧。
哎喲!腦袋都腫變形了!
不禁感嘆:“本君好久沒見過這麽壯碩圓滾的頭顱了。”
話落,風迎爬起身,‘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疼……我疼……”都怪自己當雞太久,連咋飛都忘記了!
“大頭,不怕,砍掉以後就不會再疼了。”淩九卿喚出萬劫劍,劍尖直指風迎喉嚨:“坦白從寬可好?”
“你……你說好就好嘛!”你有劍你牛掰!風迎眨巴了眨巴眼睛,長長濃密的鳳睫像兩把小扇子,忽閃忽閃,乖巧極了:“我聽說血紅石的主人能進入法陣,索性就試試,結果真讓我進去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你是血紅石的主人?”淩九卿詫異。
阿良說,石頭是她撿來的,他一看就認出了是血紅石。
可血紅石已認阿良為主,小凰祖是什麽情況?難不成血紅石會識得最初的主人?這不合邏輯!
風迎不樂意的哼唧了一聲:“我跟你說過,血紅石是我的,春神鈴也是我的,你偏偏不信!”
淩九卿:“……”阿良說,春神鈴也是撿的,又撿了小凰祖的?要不要如此能撿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