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情期?
一句話, 把虞音殘留的睡意驅趕得一幹二淨。
清澈的眼眸瞪得圓溜溜的,虞音不滿地嗔道:“姐姐,你怎麽又提這茬?!”
虞奚摸了摸她的脖頸, 也許因為剛睡起, 比上午的時候體溫還要高一些,“音音,你在發熱。”
虞音順手拉住她, 撒嬌, “姐姐,我餓了。”
虞奚猶豫着是先帶她去醫院, 還是先去吃飯,不過看妹妹好像不是很難受,又抵不住她眼巴巴的小眼神, 還是帶她去了餐廳。
在外面吃飯虞音比較克制,不過吃完之後又帶了一份回來,假說是給別人帶的。她在休息室又加了一餐, 懶洋洋地不想動彈。
虞奚知道她有午睡的習慣, 不放心地叮囑道:“不舒服就喊我, 等會兒我早點下班,咱們去醫院看看。”
虞音哼唧了一聲, 爬到了床上,栽倒在枕頭裏。
虞奚把休息室的門關好,在辦公桌後面忙了一個小時,覺得不放心, 悄悄地進了休息室查看。
虞音正在床上翻滾,她還以為妹妹醒了,結果上前一看, 虞音滿臉通紅,額頭上一層的汗珠,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抓着被子,嘴唇都咬破了。
虞奚倒抽了一口涼氣,撲上去喚醒她,“音音?”
虞音臉頰在枕頭上胡亂蹭着,迷迷糊糊喊着霍峋的名字。
虞奚遲疑一下,還是拿起了手機給霍峋打了電話,“音音不太對勁,你能過來一趟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什麽東西掉了,霍大少的聲音很緊張,“馬上就來!”
等霍峋的工夫,虞奚飛快地打濕了毛巾,擦拭着妹妹的臉頰脖子手臂,試圖給她降溫。清涼的感覺傳來,虞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音音,你有沒有關節酸痛?頭疼?”這是妹妹每次發燒必然有的症狀。
虞音茫然地搖了搖頭,“姐姐,我要霍峋。”
“……霍峋馬上就來,音音別急。”這下虞奚肯定了,妹妹确實沒發燒,而是到了那什麽期,好在她現在有霍峋。雖然兩人前陣子鬧了分手,但她出事的時候,是霍峋和柳不危一直幫襯,而且休養的這一個月,霍峋每天都陪着妹妹上下班,妹妹并沒有趕他。
虞奚翻了翻,沒找到套套,這種事又不能讓別人去辦,她飛快地下樓開車去買了一趟,生恐霍峋已經到了,她跑得滿頭大汗,進了電梯剛好遇上霍峋。
“出什麽事了?”霍峋的皮膚本就冷白,現在神情嚴肅,看起來更是吓人。
虞奚:“上去再說。”
進了辦公室,虞奚把門鎖好,手裏的套套遞給霍峋,指了指休息室,“音音她發|情期到了。”
霍峋:“……”
他大步進了休息室,虞音已經糊塗了,迷糊中感覺到男人幹爽清冽的氣息,她一下子撲了過去,抱住他勁瘦的腰身,“霍峋……”
還好,還認得他。霍峋大手按在她額頭,感覺到手下的肌膚發燙。
他一把抱起虞音,虞奚急了,“去哪兒?”
霍峋:“回家,來得及。”他不能在這裏要了他的小魚,條件簡陋就不說了,外面還是虞奚的辦公室,更外面還有更多的員工。
虞奚其實也不太接受讓妹妹在這裏做,見霍峋說來得及,她讓開了路,“那個,霍大少,你、你溫柔些……”
她的眼睛裏是擔憂和乞求,霍峋點點頭,大步離開了。
風馳電掣回了莊園,霍峋抱着虞音上了三樓,畢竟是第一次,讓小姑娘在她自己的卧室裏,環境熟悉,她還能更放松些。
把虞音放到床上,她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修長白皙的腿也纏了上來,臉頰在他胸膛胡亂地蹭着,嘴裏無助地喊着:“霍峋,我要霍峋……”
霍峋一路上早已忍得難受,再不遲疑,低頭吻了下去。
……
虞音的發|情期最猛烈的階段持續了三天,虞奚差點急瘋了,生恐妹妹折在霍大少的手裏,好在霍峋允許她晚餐的時候來陪虞音,虞奚見妹妹雖然精神有些萎靡,但唇色紅潤,整個人好像嬌妍的花朵綻放,這才放了心。
三天之後,雖然餘韻未消,但不像剛開始那麽猛烈,虞音白天還能去游泳什麽的,晚上還是要抱着霍峋。
直到半個月之後,虞音的發|情期才徹底過去。
身體的熱潮消退,虞音後知後覺地害羞起來,鬧着非要回自己家,霍峋也不攔她,派了司機送她回去。
虞音有些好奇他怎麽不親自送自己,不過也沒多問,司機一路上開得慢悠悠,車子停在別墅門口,虞奚一下車就呆住了。
從院門到一樓房門的小路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玫瑰花瓣,鮮豔的紅色,淡淡的幽香傳來,虞音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厲害。
她踩着花瓣,腳下有些虛浮,推開一樓的房門,大大的客廳已經被鮮紅的玫瑰塞滿,霍峋站在正中,面對着她,單膝跪地,黑眸含笑看着她。
虞音覺得自己被蠱惑了,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低頭看着他。
霍峋舉起一枚戒指,鑽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眼中的光亮卻比鑽石還要誘人。
“虞音,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虞音不知為何慌亂起來,她擡頭看看,虞奚和柳不危站在樓梯處,笑着看她。
看到姐姐,她突然心安了,低下頭,目光從鑽石戒指上移到霍峋的臉上。
他黑眸幽深,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緊繃的下颌,昭示着他隐藏的緊張。
虞音伸出手,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了一抹緋紅,她聲音很輕,卻很堅定,“霍峋,我願意。”
戒指戴在纖細的手指上,尺寸剛剛好。
霍峋黑眸中的愉悅幾乎要溢出來,他一把抱起虞音,轉了兩圈。
虞音小小地驚呼一聲,抱着他的脖子,笑了起來。
虞奚和柳不危鼓掌,“恭喜恭喜。”兩人決定給剛剛訂婚的小兩口留點空間,從別墅出來,商量着一起去吃晚飯,看到站在院門口的人,虞奚腳步一頓。
短短一個月,陸衡瘦得幾乎脫了形,他臉頰凹陷,眼下烏青,雙眼通紅,不敢置信地看看鋪了一路的玫瑰花瓣,再看看從屋裏出來,臉上帶着歡喜的虞奚,和她身邊修竹般的少年。
“八年的戀情,你一個月就把我忘了嗎?”陸衡聲音顫抖。
柳不危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為了讓虞奚安心休養,這一個月他強忍着沒對陸家下手,陸衡幾乎每天都來這裏守着虞奚,他也忍了下來。
虞奚神色一冷,“陸衡,我記得你已經用八年的戀情交換了什麽,我也說了此生不見,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拿出男人的樣子來,別讓我看不起你。”
她表情鎮定,緊挨着她的柳不危卻察覺到了她身體輕微的顫抖,稍稍扶了一下她的胳膊,“虞奚,要不你進去吧。”
看到他的動作,再看看地上的玫瑰花瓣,陸衡幾乎失控了,“才一個月,你們怎麽可能發展到這種程度?是不是、是不是早就暗通款曲了?!”
虞奚咬着牙,故意靠在柳不危身上,“陸衡,我一個單身女人,就算跟誰談戀愛,也是天經地義的。”
“虞奚!”陸衡痛苦地喊了一聲,他大步過來,玫瑰花瓣被他的腳步帶得飛了起來,他單膝跪在虞奚面前,顫抖着從口袋裏拿出一枚戒指,“虞奚,我本來早就想向你求婚的,虞奚,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虞奚低頭看着那枚戒指,良久,她輕輕搖頭。
“陸衡,我們……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