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突來的黑玄

更新時間2014-11-30 12:04:03 字數:3153

“嗯。”柳凝煙依照南墨的話擡起頭,冰涼的藥物在臉上貼着,多少驅散了一些困意,整個亂閣也因為破曉的天色安靜了下來。

等到南墨畫好之後,柳凝煙接過藥,“我來幫你畫。”

南墨嗯了一聲,屈膝坐在了地上,靠着竹板。柳凝煙半蹲着,一點一點将易容的藥物塗抹上去,适當修改眉眼。

昨夜是逃命,天色又黑,她并未太過糾結與南墨的容貌,如今看到還是忍不住對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想他以前的模樣,滿身病痛,腰背佝偻身上臉上皆是皺紋,皮松松弛老化,可如今真是大變樣子,哪裏還有那七十多歲老翁的樣子,眼前這個人,年方正好,風華絕代!

想當初她見到南鳳然時候的震驚,是因為那容貌驚為天人,似男似女如夢似幻。而今南墨的容貌不知比鳳然勝出了多少重,更是多了男子的剛硬,毫無女子之氣。柳凝煙啧了一聲,心中多少生出一些別扭的情緒。

這本就是帝君本來的容貌,天帝那陰險的小老兒偏心偏的也太正大光明了。當初柳凝煙認識的一只小狐仙犯了過錯,将天帝在凡間的住所毀了個一幹二淨,被天帝得知後罰了個魂飛魄散的結果,她那時離仙門還差一步,所以被帝君看中之後一直在天界修行,得知了此事後去像帝君求情,帝君死板說天規如此。

她知道,她怎麽不知道天規如此。柳凝煙塗藥的手一頓,無聲的繼續塗抹,只是眼看着自己家裏的小輩成了那樣的結果她怎麽能不管,終是氣上心頭和帝君吵了起來,還說了要下界的話。

這事傳到了天帝的耳朵裏,她和帝君都被召了過去。

大殿之上,一番争執之後天帝允她,若是下界兩世投胎經歷人間生離死別便可饒了她山裏那只狂縱無禮的小狐妖。柳凝煙正在氣在頭上,當即應下了,誰料南墨将這事攬到了身上,也要一并下界,最終鬧成了現在的結果。

柳凝煙貼上面皮,仔細的将眉眼擠壓修改,随後松開手,“師傅,好了。”

至少已經過完了一世,這一世她和帝君碰到了一個時空裏多少好過點。怎麽說天規就是那樣,終是她無理取鬧拖累了帝君,錯的是她。

南墨“嗯”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紫光泛起。

柳凝煙啊了一聲,“師傅,臉可以易容,你這眼睛的顏色可怎麽辦。”

南墨從一個盒子中取出瓷瓶,晃了晃,“無礙,來的時候我都備好了,這個緈葉擀碎取汁滴進眼中就可以。”

原來已經準備好了。柳凝煙伸手拿瓶子拿到手裏,自然的靠近伸手撫上南墨的額頭,“師傅左邊,我幫你點一下。”

因為距離太近,兩人的呼吸相互鋪灑。

柳凝煙在那雙紫眸中看見了自己的影子,臉色燙了起來,咬牙不服氣自己的反應,便倔強的頂着此刻的不自在與慌亂的心跳,将藥汁遞進南墨的左眼。

一個搞定之後,第二個也快了不少。柳凝煙收好瓶子,南墨閉着眼正在适應藥汁。大約等了半刻,南墨緩緩睜開了眼,一雙墨黑的眸子,與一般人無異。

柳凝煙好奇的瞧了幾眼,“師傅,你怎麽沒有告訴我這個葉子還有這個功效,黑色可以的話,還可以換成其他顏色嗎?”

南墨說道,“可以,只是少用的好,對眼睛有害。”

柳凝煙點頭。

兩人将東西裝好收起來,掀開竹簾走了出去。

亂閣裏其他的竹屋也掀起了竹簾,人走屋空。柳凝煙想起昨晚的聲音,扭頭避過目光,沒想到正瞧見一男一女掀開簾子從西邊的第三的竹屋裏走了出來,女子正伸手整理着衣衫。

那一對男女和柳凝煙撞上了目光。

柳凝煙因為昨晚睡覺的姿勢不舒服,從睡醒之後就覺得腿酸疼的很,走路有點一崴一崴的。

那女子看着是個豪爽的,居然瞪圓了眼睛啧啧了幾聲就圍了上來,上上下下看了南墨一會,随後對柳凝煙說道,“這位妹妹,好豔福啊!”

柳凝煙嘴角一抽,呵呵笑了一句,“是啊,的确是好豔福。”

兩人走出亂閣的地界後,南墨帶着柳凝煙買了兩匹馬,還買了一些京城的特産吃食放到了馬背上。

柳凝煙見此沒多問什麽,知道他是為了麻痹抽查的官兵。

兩人一路走到城門遇見了不少官兵,牆上貼着柳凝煙和南墨的畫像,柳凝煙看了一眼畫像後極其嫌棄的收回了目光,那畫像畫的實在難看了。

此時柳凝煙和南墨一身江湖人的打扮,行為舉止也盡量貼切。走到城門前的時候,前面不少人排起了長隊,官兵一個個的檢查對照畫像,桌上有一盆清水,官兵喊叫着:“每個要出城的人都要用清水擦一下臉。”

柳凝煙保持面色鎮定,坐在馬上看着前方那長長的一排,開口問道,“師傅,你用的那些藥可防水?”

南墨淡道,“自然不防水。”

柳凝煙扭頭看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師傅,這麽緊要的事你就不要玩了。”

南墨嗯了一聲,“你問我防水不防水,我實話對你說便是不防。”

眼看前面的人已經一個個出了城,再過三個人就該輪到她和南墨,柳凝煙靜了靜心,伸手拍了南墨一掌,“師傅你是多想吓唬我?”

南墨眼中的神情毫無波瀾,似乎早就知道柳凝煙會這麽說,“逗逗你罷了。”

“以後這種關頭別開玩笑。”柳凝煙回道,他真當她聞不出易容的藥粉中加了防水的梯若嗎?況且南夜離早就知道南墨的醫術何其高深,對于易容這一塊怎麽可能想不到,而正是這點,南墨又怎麽可能不提前做好準備。

眼前的那名百姓出城之後,柳凝煙和南墨相繼下馬。

那官兵遞了擦臉的手帕過來,“出城前先擦一下臉,你們是哪裏人,出城有什麽事情?”

柳凝煙不慌不忙的擦了臉将手帕遞給官兵,擺出一副小女人家的樣子,怯怯的看了一眼南墨,官兵簡單的淨了一下手帕又遞給南墨。

南墨擦完臉後回道,“回官爺,我們是菡萏城的,這次京城的朋友家中有喜事,我和妹妹小柳就來送上一份禮吃一頓喜宴,這不多住了幾天也該回去了,買了些好吃的回家跟朋友分一分。”

說這,他的袖中劃出一錠銀子,伸手給了那官兵,“官爺要是喜歡,這些吃的便給了官爺,我再讓妹妹拐回去買點。”

柳凝煙依舊怯怯的看着南墨,點了點頭。

沒想到南墨也有好言好語喊別人大爺的時候,這真是難得的場景,柳凝煙幾乎要忍不住笑,可考慮現在的狀況仍舊忍了下來。

那官兵收了銀子後臉上頓時軟化了幾分,見柳凝煙二人擦了臉沒什麽異常,便揮手準備放行,“行了,吃的東西你留着吧,走吧走吧。”

南墨又說了一些谄媚讨好的話,柳凝煙在一旁想笑的要命卻只能裝出一副害怕生人的樣子,實在難受的很。那官兵聽多了話,後面的隊伍排得越來越長他也覺得厭煩了,擺了擺手催促道,“行了,趕快出城吧。”

“好叻,謝謝官爺。”南墨笑了笑,翻身上馬。柳凝煙見此也拽了缰繩上馬。兩人剛準備出城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飛了過來,停在了城門前。

柳凝煙看清是誰後心中一驚。

黑玄?!

來人正是黑玄,他不悅的看了一眼柳凝煙和南墨,對那官兵問道,“這怎麽回事,後面排了那麽長你們在這裏磨蹭什麽,是這兩個人有問題?”

官兵害怕被罰,連忙賠笑道,“回大人,剛給這兩人擦完臉沒什麽不對,這就讓他們走!”說罷沖柳凝煙和南墨喊了一句,“還不快走,後面都排起長隊了!”

“等等!”

黑玄突然喊了一句,仔細大量了一下南墨和柳凝煙,對柳凝煙說道,“你從馬上下來。”

柳凝煙心下到吃了一驚,随後顫顫巍巍的下去,一臉害怕,“官,官爺有什麽事嗎?”

黑玄圍着柳凝煙轉了一圈,口中說了一句,“身高倒是一樣……”又狐疑的看了一眼坐在馬上神情谄媚不安的南墨。

南墨說道,“官爺……我小妹她已經有婚配了……”

黑玄嫌棄的啧了一聲,“誰對你家妹子有意思了,你哪來的自信?過來,你們兩個重新擦一下臉!”

南墨哎了一聲,下馬狠狠擦了一把臉。柳凝煙也學着南墨用力擦了一下,黑玄見這樣,擺了擺手,“行了,拉着你們的馬走吧!”

南墨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連馬也不敢再上,牽着缰繩就往外走,對柳凝煙喊到,“小妹,別耽誤官爺的事,走啦!”

“嗯,嗯!”柳凝煙應了一聲,害怕的避開黑玄拉着自己的馬追了上去。

官兵繼續檢查後面需要出城的人,排了許久的百姓終于一個個動了起來。

黑玄單手撐桌,躍身坐了上去看着後面排了長龍的百姓,腿随意的蕩了幾下,又有三個百姓出了城門後,黑玄以極快的速度沖出了城門,朝柳凝煙和南墨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第一百五十九掌 損毀的一切

更新時間2014-11-30 18:01:33 字數:3382

出城後行走了一段時間後,柳凝煙和南墨就上了馬,兩人一路上不急不緩的行進,到了吃飯的時間會停下來從馬背上的包裹裏翻出幹糧來吃。

又走了一段時間後,天色陰沉了下去,雨水先是點滴,後噼裏啪啦的大了起來,兩人不得已在一家客棧落腳,本來以她們的速度回濘晞城兩天的時間,現在變成了三天。

把兩匹馬交給店裏的夥計之後,南墨點了飯菜讓他們送到房間,再準備一些熱水洗澡。他對夥計同樣以兄妹的說辭敷衍了過去。柳凝煙和南墨只要了一間房,所以在南墨讓夥計去準備兩件換洗的衣服過來的時候,夥計的表情很微妙。

就算是兄妹也不至于一個房裏洗澡,換衣服吧?這兩個人不會是因為……被家裏趕出來了吧?私奔?

南墨面無表情的關上門,隔絕了夥計臉上複雜的神情。

屋內,柳凝煙打了個噴嚏,将濕透的外衫脫了下來,“怎麽好端端的下起雨了,還下的這麽大,早知道該買蓑衣穿,也不會耽誤回家。”

南墨同樣褪去了濕透的外衫,說道,“天有不測風雲嘛,既然都已經下午了就好好休息一會,等雨停了我們再走。等會熱水來了妹子你先去洗,我等你洗完了再洗。”

柳凝煙點了點頭,不再這點上跟他争執,要是客棧的浴桶再大一點,沒有發生昨晚亂閣那種尴尬的事,她還能說一句一起洗吧,可現在……還是算了。

不一會,客棧的夥計送了熱水和換洗的衣服過來,探着頭瞧了柳凝煙幾眼,想看看這對私奔的兄妹長相究竟如何如何。

柳凝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位小哥是想從我身上瞧出花來嗎?”

夥計嘿嘿一笑,“哪能啊,姑娘您本來就是一朵漂亮的花,還用瞧嗎!熱水已經倒好了,衣服我先給您和您哥哥放床上了,等會飯菜好了就給兩位送上來!”

南墨放下茶杯,“那還不下去準備,我家妹妹可是有人家了,小兄弟你沒機會了。”聽起來是開玩笑的語氣,但這句話說的驕傲得瑟,那夥計和柳凝煙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這些幹什麽。”柳凝煙扭頭對店裏的夥計道,“等會麻煩你把吃的送過來了。”

“诶!”夥計笑了兩聲,正要關門的時候又想起了什麽,擡頭說道,“兩位等會要是需要換熱水喊一聲要麻煩您喊我一聲了,這個時間下面吃飯的客人多,吵鬧了點。”

柳凝煙拿起她的那件衣服,聽此擡頭回了一句,“好。”

夥計關門離開之後,柳凝煙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身上滴水的南墨,猶豫了一會,丢了一塊擦身的幹巾過去,“先把身子擦幹吧,不然生病了可怎麽算,我會洗快點的。”

南墨握住手中的幹巾,“嗯,我知道。”

柳凝煙也不羅嗦,走進屏風後面褪了衣服,将身子浸入溫熱的水中。不管怎麽說,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南墨合力把在人間這一世過完。

上一世,在那個高科技橫行的新世紀,她都沒享受過科技的樂趣,得了一對嗜賭不顧家的父母,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暖心的弟弟最後被泯滅人心的滾蛋給毀了性命。

這一世天帝不知道還會不會玩什麽陰的?雖說恢複了記憶,可這幾年來對柳艾的養育和親情不是虛無,若天帝對柳艾下手的話,她必須護着。柳凝煙拽了屏風上幹淨的衣服,擦幹了身子後換上衣服走了出去,目光輕微斜視了一下屋外,随即收回。

南墨身上沒有繼續往下滴水,幹了不少,毛巾已經放到了桌子上。

柳凝煙走到桌旁,低頭說,“有好好擦身子就好,等一下,我去喊夥計過來換熱水給哥哥。”

南墨點頭說,“下去的時候小心點,大晚上的魚龍混雜,別讓人把你欺負了去。”

柳凝煙已經出了房門,聽到這話笑了一聲,“得了吧,我又不是什麽天仙美女誰會找我的事,哥你也不怕讓人聽了笑話。”

南墨笑了一聲,完全一副妹控的好哥哥模樣,“小心點總沒壞處。”柳凝煙嗯了一聲,下樓去喊了夥計上來換水,将眼中的精光掩去。

待南墨洗完澡之後,夥計将飯菜端了上來,放下之後就退了出去。

兩人圍着桌子吃完之後讓夥計收拾了桌子,也不你推我推的扭捏了,吹滅了蠟燭之後相繼睡了。

柳凝煙在裏,南墨在外。

屋外的大雨未停,雨水敲打在葉上和房頂的聲音掩蓋了打更人的喊聲,床幔垂地,露不出裏面人的睡顏。

窗戶那邊突生異向,輕微的一聲響,一雙手将窗戶推開,黑玄扶着窗沿躍下,并未發出腳步聲,像是影子一樣輕巧的走到一旁的櫃子。他的直覺讓他對柳凝煙和南墨始終懷疑,不跟過來看看便放心不下,不論如何都不能錯放一個。

打開櫃子,裏面卻只有客棧裏一些茶盞,并沒有任何包裹。黑玄眼下一冷,迅速轉身環視了一下屋子,随後動身閃到了窗邊掀開床幔!

被子下的“人”被驚的動了幾下,發出幾聲詭異的嗚咽,黑玄心下生疑,毫不猶豫的伸手将被子掀開。

三只毛色不同的貓嘴裏塞滿了食物,被子裏充斥了香腸的肉香,被子突然被掀開它們驚恐的挪了挪地方,弓起身子毛束起威脅着“侵入者”離開。

“糟了!”

黑玄怒喝一聲,破門而出!他從小就在宮裏陪伴南夜離,自然知道二皇子南墨的醫術是何其高超,易容術更不用多少,所以在城門的時候他見那女子和柳凝煙身材相仿,旁邊又正好跟着一個看着很奇怪的男人的時候,心下就對這一男一女生了疑!

一路跟蹤,甚至在屋外窺探都沒發現什麽不對,她們明明吹熄了蠟燭睡覺,怎麽突然從床上消失了!黑玄直接從二樓扶欄躍到一樓的大堂,現在半夜三更客棧的夥計早就睡了,大堂裏漆黑沒有一支蠟燭。黑玄四處張望了一下,并未感覺除他以外的氣息。

黑玄皺眉沖到後院撞了睡夢中的夥計,拎起他的衣領問道,“地字號的那一男一女人去哪了?!”

夥計睡的正香甜,突然被人從床上拽了起來,接着又是一聲怒吼,快娶到家裏的媳婦就這麽化作煙霧“撲”的一下散了個一幹二淨!

夥計驚慌的回道,“地,地字號?不是在屋裏睡覺呢嗎?”

黑玄啪的一下把他甩道了一邊,從腰間拔出匕首毫不留情的在夥計的手臂上劃了一刀,夥計慘叫了一聲,鮮血頓時噴了出來,他驚恐的退到牆邊,捂着疼痛不止的傷口,“他們,他們不是在屋裏睡覺嗎,我沒見他們離開啊,銀子,銀子我還沒找給他們……”

黑玄“切”了一聲,眼中泛起殺意。

夥計恐懼的顫抖着身子,“饒了我,我不知道那兩個人惹了大爺,不管我的事啊!我就是一個給客棧跑腿的夥計,賺的銀子還不夠一家人吃喝……饒命,饒命……”

裏屋其他的夥計聽見了動靜,朝外喊了一句,“錢牙子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嗯叽什麽呢,還嫌一天不夠累得慌啊!”

被叫做錢牙子的夥計嘴唇顫動了一下,眼睛哀求的盯着黑玄不敢張口跟裏屋的人求救。

血順着肩膀流下,染紅了床榻。

“算你好命。”黑玄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裏,收了匕首,轉身離去。

夥計這才放松了身體,覺出傷口的疼來,哇哇喊道,“你們快出來,快去給我叫大夫,我要死了!”

與此同時,柳凝煙和南墨駕馬夜行,已經快要到達濘晞。

“師傅,這個時候黑玄已經發現我們不在了吧?”柳凝煙笑道。

南墨瞥了柳凝煙一眼說了句,“專心駕馬。”

在他們從城門出來駕馬走了一段時間後,南墨突然無聲的用嘴型說,“他跟過來了。”

如果他們慌忙駕馬逃離,黑玄怕會馬上召集死士追過來,馬的精力是有限的她們要走是在太難,所以她和南墨一路依舊裝着兄妹的樣子,慢悠悠的駕馬前行說說笑笑。

這次逃走倒是不難,黑玄大約忘了一件事。

南墨除了醫術好,武功也不落與人下。

黑玄也是人,不可能一天都守着他們的房間監視着,而南墨能感覺到黑玄的氣息,在黑玄離開的那一小段時間他讓那客棧的夥計抓了幾只貓過來,吃的香腸自然也是店裏的。

亂魂水真是個好東西,塗抹在牆上和床上,只要黑玄從其中一個進屋便會暈眩在雲裏霧裏,等清醒過來之後便會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之前的行為,只怕黑玄正因為他們“神奇”的消失而一腔怒氣無處發洩吧?

柳凝煙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一路颠婆,眼見前方已經看到了濘晞城的城門,柳凝煙心下卻糾結的很,放松卻又無法放松。

躲過了黑玄的追蹤自然是好,可南夜離說的那些話讓她十分在意。

雲陌樓和玥宮的那些夥伴……

“你若有那時間胡思亂想,不如親自随我去确認他們的安全。”南墨看了柳凝煙一眼,夾了馬肚,馬兒得了意思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嗯,也是,快走吧!”柳凝煙點頭應道,策馬追了上去。

兩人一路疾馳,因為玥宮較近,柳凝煙和南墨先入眼中的便是玥宮。柳凝煙狠狠的拉了缰繩,吃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以前玥宮所坐落的位置再沒了那高聳精致的樓閣,黑煙彌漫,木梁泛黑,到處都透着一股難聞刺鼻的燒焦的味道。

這滿是焦黑的廢墟……還是玥宮嗎?

“怎麽會……”

南夜離那個男人居然真的做了這種事情,那個皇帝,居然對他的臣民做了這種事情!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