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7-10 22:35:00 字數:2025
(來遲了求原諒,mua~~)
這些你總有一天會知道,到時候還會視我如朋友嗎?
南玄溪的眸子有一瞬間的暗淡,下一刻便恢複如初,笑意溫柔的沖柳凝煙點了點頭,無聲的說道。
不開心的話,告訴我。
柳凝煙揚起唇,點了點頭後沖他晃了下手中的酒杯,又微微擡高一些後,她擡眼看向南玄溪身後的六旋眨了眨眼。
六旋臉上染上一抹極淡的紅,他擔憂的看了柳凝煙一眼後,點了點頭。南玄溪倒了一杯酒,将酒杯遞給六旋,“同她一起喝一杯吧。”
六旋一愣,随即将酒杯接過了手中。
這一舉動,引起了距離南玄溪他們一桌近的幾個官員的休息,卻并不曾覺得南玄溪給六旋酒杯這個動作有失規矩。
岳王府的“四鬼王”在他們天禦可謂是上到文武百官,下到平凡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麽些年來,他們四人在戰場上的戰功早可冊封為将,從岳王府獨立出來,這種晚宴類的場合本就有他們的位子,只是他們四人生性不愛參加這類場合,每次岳王進宮的時候,身邊也只跟了一位“鬼神”現在想想,還真是未曾見過岳王同“四鬼神”一起出現的時候。
那副場景,怕也只有随岳王征戰沙場的将士們見過了!
如今這四位“鬼神”雖然不願離開王府冊封成将,可他們不敢不敬重這四位,現今只是喝一杯酒又有什麽,哪怕現在這位“鬼神”站累了想做下歇會,也是該讓宮女侍從們立即去準備位子的!
注意到南玄溪和六旋這邊動靜的幾個官員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笑了笑便扭頭繼續喝酒玩笑,有意無意的注意着殿上一身白衣的柳凝煙。
六旋從南玄溪手裏接過酒杯之後,僵着表情将酒杯沖着柳凝煙的方向舉了起來。
南玄溪也将先前的酒杯舉了起來。
柳凝煙左手支撐着臉頰,歪頭對兩人一笑,她仰起頭,露出優美的頸線,率先将杯中的酒喝了個精光!簪花随着她仰頭的動作生出了顫動,銀白色的流蘇在半空中輕晃了幾下便和垂在胸前的發絲纏在了一起,再垂下頭時,臉上已染上了淡淡的嫣紅。
宮中的烈酒柳凝煙喝不了,況且她本就是那種喝多了或者喝了烈酒就會臉紅的人,在濘晞城的時候她喝的都是自家制成的果酒和花酒,自己喝的時候又故意降低了度數怎麽能跟皇宮裏這些濃郁又度數極高的烈酒相比。
柳凝煙笑了一聲,眼睛也笑的眯成了微彎的弧度,顯然已經染上了輕微的醉意,她拿着喝空了的被子颠倒了晃了晃,以便告訴南玄溪和六旋兩人她已經喝完了。
南玄溪和六旋同時一怔,各自将杯中的酒喝下。
南玄溪只覺柳凝煙相比濘晞城相處時,她周身所圍繞的那種讓人注意的感覺越來越重,一颦一笑都仿佛帶了媚色,卻又與一般女子的妩媚之色不同,那種感覺像是衆多無形的絲線綁住了人的行動,勾住了人的眼情不自禁的看過去。
何奈并不知道柳凝煙不會喝酒的事,只擔心她因為剛才被莫名的人推入水中的事難受便接了她的杯子又倒滿了一杯。
醇郁的酒香觸及嗅覺,柳凝煙眯着眼低下頭,端起杯子又喝了一杯,辛辣的味道的口中迅速蔓延開來,刺激着舌的味覺。
耳邊回響着古色古香的樂曲,略微喧鬧的談話聲和笑鬧聲讓柳凝煙撐着反應慢了半拍的腦袋朝殿下的喧鬧看了一眼。
說話人的太多,她聽不清楚誰再說,又在說什麽,只是那些人時不時偷偷瞥來的目光有些好笑。
南玄溪和六旋的眼裏滿是擔心,南夜離開口無聲的問道。
醉了嗎?還是夜離欺負你了?
柳凝煙眯着眼睛想了一會,被酒精侵蝕的腦子才看懂了南夜離說的話,她搖了搖頭,低聲笑了。
是我自己欺負我自己。
是啊,是她自己欺負自己,所以才對南夜離有感覺,對他這個帝王應有的三宮六院吃醋。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極為清晰的嘆息,蒼老的聲音像是一位老者,聲音又讓柳凝煙覺得此曾相識,只是迷迷糊糊的腦袋一時間想不出來這聲音她曾在哪裏聽過。
“你為何不聽我的,還是來了京城?小狐妖,你真是自找麻煩,呆在那個濘晞城和你的朋友過完一生不好嗎?那樣你就可以完成這一前一後的兩世懲罰,恢複自由之身,如今因你的關系改變了仙君後半生安穩的命線,又改變了衆多人的命運,我要不要聽那老家夥的把你這一生的命線斬斷呢?”
柳凝煙驚異的在自己周邊看了看,得到的只有何奈和藍采一臉疑惑的表情,而另一邊,南夜離正目光陰沉的看着她,似乎是她扭頭的突然,他的眼裏微有些驚訝。
不對……那個聲音,讓她感覺熟悉的聲音是一個老人的聲音。
耳邊突然又響起了一聲嘆息,仿佛含了道不盡的無奈。
“小狐妖,我不能插手你這一世和仙君的緣分,這次下界只是來看仙君和你一次,下次再來怕是機會難找。你自己不聽我的勸告來了京城,此後無論是福還是災你都只能受了,只是……罷了,你總歸改變了仙君這一世的命條,随你們二人過下去吧。”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柳凝煙居然強忍下了心中對這個憑空出現在她耳邊的聲音的恐懼,沒有從椅上移動半分!
柳凝煙本來因為心情和酒精的緣故,反應慢了不少,聽了這個聲音還渾渾噩噩的記不起在哪裏聽過,直到這個聲音先前第二次出聲,她才慢慢記起了她已經遺忘在腦海角落中的事。
這個聲音的主人。
這個第二次用“小狐妖”三個字稱呼她的老人的聲音是曾經在玥宮中突然出現,說了話之後又突然消失的那位白發白須的老人所有的!
如果說在玥宮那次是她一個人的幻覺,那麽這一次又算什麽,總不能兩次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