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6-18 20:14:52 字數:2076
當一切整理完畢,八十多道菜色齊齊上桌,宮女太監緩緩退下,這頓飯開始半刻鐘後,因為菜式過多但桌子太大夠不到菜的柳凝煙看了一眼正在為她、南玄溪和南夜離忙碌布菜柯霜、何奈、藍采三人後驟然起身!
在衆人有驚吓有不解的目光下,她端了面前的碗,拿着筷子圍着桌子自轉了一圈,把她看着感覺好吃的菜色統統夾了個遍。
坐回去之後,她頭也沒擡的吃完了這頓飯,随後擡頭把筷子放下,說了一句。
“吃個飯而已,怎麽這麽累,夠不到就別用這麽大的桌子,吃不完就別做這麽多菜,不然你們就自己伸手去夾菜自力更生啊,給我把桌上的菜統統吃幹淨,一盤不剩。”
柳凝煙說完後和南玄溪和柯霜道了句下回見,領着何奈和藍采去了華玄殿。
南玄溪和南夜離對視一眼,南玄溪道,“她這是……生氣了?”
雲妃和纓嫔逼的浮上殿那位受寵的女子羞憤跳水這事不出半刻就傳了個沸沸揚揚,有了這兩個‘出頭鳥’其他宮殿的人樂了個清閑,也好奇這個女子在皇上眼中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皇上會不會因為這事追究她們兩個人的罪責。
衆嫔妃靜靜觀望了半晌,皇上對雲妃和纓嫔并沒有任何處罰。
就在她們以為這個平白得寵的女子在皇上心中其實并沒有什麽份量的時候,又得到一個消息。
那個女子帶着浮上殿的何奈和藍采搬到了華玄殿。
這算不算得是一個好消息?是皇上厭她得罪了雲妃所以趕了她出去,不讓她住在浮上殿了?可若是這樣,又怎麽會讓看護浮上殿許久,深得龍心的何奈跟着去了呢?
觀望的衆嫔妃猜不懂這其中的含義,悠悠苦思了一下午。
第二日清晨,空中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幾名太監搬了個鍍金玉字的牌匾去了華玄殿,動作利落的把刻着華玄殿這三個字的牌匾給撤了下來,将他們搬來的新牌匾挂了上去!
煙水閣。
這不倫不類的牌匾就這麽替換掉了在宮中有十幾年之久的華玄殿的牌匾,可那清脆透亮的三個字,那翠色欲滴的玉石又讓人不得不贊嘆着牌匾做工之用心技法之巧妙!
這皇宮宮殿樓閣數不勝數,牌匾更是不再多的不在話下,可單單這煙水閣的牌匾,這三個字是玉石鑄成,也堪稱是宮中的第一遭!
衆嫔妃得知了這一消息又是訝異,皇上這意思,可是那女子依舊得寵?
直到一個消息透露出來,**中一直持着觀望态度的嫔妃們确認了一件事。這個女子依舊深得皇上的寵愛!
煙水閣三字居然是皇上親手題字,用清脆易毀的玉石造字也是皇上的想法!
這麽說來,這女子不再居住在浮上殿是另有原因了。雖說知道了那女子依舊的得寵的消息,可這既不封妃也不給個名號,這又算做什麽?莫不成整日以姑娘稱呼?
有傲氣的嫔妃心下不滿便對皇後說了說這件事的可笑,皇後柔和一笑,說改日會問問皇上和那女子的想法。
衆嫔妃也摸不準皇上的态度,便暫時在自己的宮殿待定,并未貿然前去煙水閣與柳凝煙碰面。
因為南夜離晌午時候的那一吻,柳凝煙昨天夜裏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陣,夜深之後才睡了過去,所以這日她又恢複了剛入宮那天的狀态,飽飽的睡到了自然醒。
何奈和藍采似乎抓住了她起床的時辰,在她起床之後正巧她們兩人已經備好了洗漱用的熱水。
柳凝煙收拾妥當之後,在早飯來的空地出門準備呼吸一下清晨的空氣,轉身回房的時候‘煙水閣’三個翠綠豪灑的大字讓她眉角一抽。
“這個,是怎麽回事?”
“嗯?”何奈出了房門順着她上擡的目光看了一眼,道,“新的牌匾,今日姑娘正在睡的時候換上的。”
對柳凝煙,何奈的态度已是比她初到宮中之時要尊敬太多。昨日午膳時那前前後後的一幕讓何奈這兩年來在宮裏保持的平常心悚然崩塌,直到現在才恢複如常。
“我看出來這是新的牌匾了,可這翠綠的顏色是怎麽回事?”柳凝煙盯着那看起來價值匪淺的玉石,估算了一下倒賣掉可能獲得的利潤。
“皇上下令用玉石造字,姑娘不喜歡綠色的玉石?”何奈問道。
“這倒不是,我們進去吃飯吧。”
柳凝煙擡頭又看了一眼那清脆的玉石,和何奈進了房裏。這跟玉石的顏色并沒什麽關系,只是南夜離的做法有些太高調,似乎是昭示衆人一般的……
看這玉石的大小和成色可是難得一見的上品,南夜離倒是一點都不心疼。柳凝煙入了坐,看着藍采和何奈端來的四菜一湯和身下大小正常的桌子,低頭吃了起來。
不論如何,南夜離做的這些都是他的心意,她不能一再駁了他的意思,對他似乎有點殘忍。這玉石的牌匾……挂着就挂着吧,若有妃子過來,裝病混過去不見也就是了,能拖出一會的安寧是一會。
“姑娘。”何奈猶豫了許久開口問道,“姑娘與皇上和岳王爺是相識的好友嗎?”
“嗯?”柳凝煙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看着她笑了笑,“何奈姑姑怎麽想起問我這些?”
“姑娘喊我何奈就好。”何奈微微低頭不自覺的避開了柳凝煙的目光,下一秒發覺這動作不好便擡頭道,“是何奈越矩了,只是昨日午膳時的一幕看着姑娘與岳王爺似乎也相識的樣子才有這一問。”
“你那麽說也可以。”
柳凝煙的拇指和食指搓轉了幾下筷子,擡頭笑了笑,不再言語。
何奈也識事的沒有再問下去,一旁的藍采沖何奈擠眉弄眼了一會,想表現一下自己的驚訝卻被何奈給個一枚白眼。
柳凝煙吃完飯之後提了精神站在窗邊,有南夜離那家夥時不時的騷擾,還要猜測他的心思,她倒不擔心自己在房間裏會悶出抑郁症,只是這樣的日子她還要過幾天,又有那樣的耐心過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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