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從游狼棄子手裏得到地長劍有一個極其罕見的技能——
有百分之三十的幾率讓品質不如自己的武器損壞!
就是因為這個技能,棋傑的長槍才會毀在她手裏。
戰鬥結束,千尋殘血反殺,但是棋傑也輸的潇灑。
千尋有預感,這個騎士在成長下去說不定會成為一個不輸于上方無痕的騎士。
不過這樣的家夥竟然名不見經傳,也是神了。
仿佛知道千尋所想,棋傑笑了笑,“我就喜歡自己的小公會,等到自己有了真正的實力再去張揚吧。樹大招風,我還不想在公會沒有成熟之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千尋沉默了一下,這可真是一個不錯男人,他是真正的愛他的公會,字裏行間都能體會到。
不過等她的公會建成,她估計也會和棋傑一樣吧。
千尋看了他被損壞的長槍一眼,“雖然是切磋,但是你長槍确實很可惜,我會……”
棋傑潇灑地笑了笑,将破損的長槍收回包裹。
“沒事,就當作我主動找你切磋的補償吧,畢竟浪費了你這麽多時間。”
“你也給我上了一課。“
千尋中肯地說道,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已經過了整整一天,那……
千尋下意識地打開好友列表,果然顯示着藍顏在線,而且那個頭像跳動的還很是歡脫。
“小丫頭,我餓了。”
藍顏的聲音輕輕的,但是卻讓千尋感到很暖,她下意識地就先回了藍顏的話。
“我今天遇到一個厲害的人,和他切磋了一晚上。把做飯忘了,抱歉。”
千尋說着說着下意識就把棋傑無視了,主要是因為藍顏秒回而且心情貌似不是很好。
經過上次的“夜不歸宿”事件,不只是藍顏炸毛,千尋也留心了,盡量不給藍顏制造心情不好的機會。
因為藍顏炸毛的話——
“小丫頭,我對你總是在外面遇到‘有趣’或者‘厲害’的人,也很感興趣。因為能讓你說‘厲害’,我就很有興趣去試試看,我們到底誰‘厲害’。你等我。”
藍顏平淡的語氣透過好友聊天界面傳了過來,千尋的額頭滑下幾條豎線。
這厲害不厲害試試厲害不厲害的……
千尋聊了一會才想起來棋傑還站在旁邊站着,瞬間又收回了一臉莫名的囧狀,扭頭看向棋傑。
棋傑沖她點點頭,“你忙你的,我先走了。還有,這次謝謝你。”
“不客氣。”
簡單的說完,棋傑就幹脆地轉身離去了。
千尋看着他一如既往沉着冷靜的背景,笑着點了點唇。
這個人還挺有趣的,剛才站在那裏半天就是為了和自己說謝謝麽?真是有禮貌那。
算了,不過是一個路人而已。
千尋收回了心緒,走到安全區,下線。
家裏還有一只低溫炸毛的“大尾巴狐貍”等着她呢。
剛爬出游戲倉,藍顏果不其然已經站在游戲倉邊上等她,不過和她料想的低氣壓不同,藍顏不管千尋說着“不餓”,硬是把她拉到桌子上在他的監督下吃完了飯。
然後又去硬拉着千尋睡覺,他在一旁找了個小板凳坐着看她睡覺,美曰其名“監督”。
千尋的唇角抽了抽,但也确實是累了,竟然沾着被子就睡着了,也沒關藍顏竟然已經登堂入室了。
等到千尋的呼吸慢慢變的平穩,藍顏起身在千尋身邊站定,靜靜地看着她白皙精致卻又蒼白的小臉。
他已經派人挖出了千尋那些不願回憶的東西,他除了憤怒就是心疼。
他不會和千尋說他了解了什麽,但是他已經開始為了他的小丫頭去做什麽。
他要保護她!
這個念頭從來沒有這麽堅定過……
只是想到千尋的“南宮哥哥”,藍顏的心中總是有一塊陰影。
千尋什麽都不懂,他可以等,但是如果她心裏住了其他人呢?
藍顏不自覺地又想起了織夢蜘蛛給他織的夢,他的目光沿着千尋的臉慢慢下移……
……
棋傑出了沙漠,去了沙都最大的娛樂場所——天空之城。
天空之城名字聽起來不錯,但是其實它是一個以賭博為性質的角鬥場。
天空之城一共分成三十層,每十層都與自己的層主,就是裏面的最強者。
他們都是游戲的NPC,也可以由擊敗他們的玩家當任。
而來天空之城的玩家大抵分為兩種,一種是想要通關打到天空之城最頂層,從而拿到游戲豐厚獎勵的冒險者。
還有一種就是在每一層和每層的玩家還有NPC決鬥的戰鬥狂。
這裏和切磋擂臺不同,他的生死是沒有保障的,沒有插旗,只要開紅,死亡就是失敗。
但是他們保障另外一種東西——金錢。贏者可以拿到豐厚的報酬,而開設賭局的人也可以。
所以天空之城是競技者的天堂,冒險者的樂園,也是賭徒的聖地——在三大主城之中,只有沙都允許賭博。
現在天空之城的第十層和第二十層都已經有人攻破,而他們的層主都是玩家。
只有三十層還是未知的處女地,大部分玩家們根本不知道三十層會是什麽樣的難度,而它的層主又是一個有什麽樣技能的NPC?
棋傑乘着天空之城的升降梯,靜靜地站在最角落裏,在衆人羨慕加看傻子地目光中上了二十五層。
“有一個不自量力地家夥。”
棋傑後腳跟踏出升降梯地時候,正聽到裏面有一個人陰陽怪氣地說道。而如果沒有搞錯,那個人是要去第二十七層的,所以他是在顯擺,還是看不起自己?
這不重要。
在二十五層的中央,有個和周圍灰色牆壁格格不入的淺藍色門,棋傑過去直接推門進去,裏面有一個背對着門靠着椅背的女人。
“怎麽樣,那個女孩。”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翻了一頁手中的書,陳述語氣的問句中帶着一種愉悅。
棋傑點點頭,說了句,“很不錯。”就去擺弄屋裏的爐子,可是屋子內部的溫度始終起不來。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笑了笑,順手從旁邊拿起了一把純白的扇子,打開,遮住自己緩緩勾起的唇角。
“你別折騰了,冬天就應該是這個溫度,比躺着不能動要好多了。”
棋傑沒說話,繼續擺弄爐火,就連他都能感覺到冷的快要刺骨,但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卻一點感覺沒有。
她繼續愉快地笑着。
“棋傑你該下線了,不然你女朋友會着急的。”
棋傑點點頭,起身,将那柄碎了了長槍殘骸放在了桌子上。
“注意身體。”
“我會的,謝謝你陪我胡鬧啊,棋傑。”
“朋友,應該的。”棋傑說完就退了出去,體貼地把門關緊。
把一句玩味地話也關在了屋裏。
“果然這樣才好玩呢,千尋麽,我等你來找我的這一天~”
而此時的千尋睡得正香,在她屋子的藍顏不知道什麽時候離去了,在黑暗的房間裏只有她輕松平穩的呼吸。
屋外的月色正亮,和沙漠上的月一模一樣。
明天就能到達極北之地,又會遇到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