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內,于百合同款項鏈全東京銷售告罄。粉絲買了一部分,中國代購買了大部分。
其他同事對此目瞪口呆,別說林愛月的業績已完全碾壓,說是抵了三個月的業績也不為過。
離宴會還剩半月時間,第一張入場卡卻已成定局。
潘允琪開心地挑禮服去了,愛月沒這方面心思,這宴會本就是陪潘允琪去,她是總裁千金,有的是人前來獻殷勤,愛月一個小小銷售,湊什麽熱鬧出風頭。
但到了宴會這天,愛月還是好好地燙了個卷發,精致地化了個妝,換上雙帶了跟的鞋子。
好歹也是,要見到他了呀。
地點設在一家酒店宴會廳。
潘允琪有專車接送,愛月不想如此招搖,便提前獨自到了場。而潘允琪進了宴廳後,一路有男士圍繞左右,完全抽不開身。
愛月找了位子坐下,以新任高層為議題,處處都有人在議論。
“聽說要上任這位剛加入亞際不久,應先生就把他調到高層,看樣子來頭不小啊。”
“你說這次變動,會不會把潘總也給換了?”
“不會吧,潘總可是元老級人物了,因為業績比不過韓國那邊就要被換掉?”
“我聽說新任的這位高層是個大帥哥,要真是他換掉潘總,我還是很樂意的。”
……
快到了正式開始的點潘允琪才回來,臺上高層也陸續入了場,戴娅管理層較為年輕,皆不過是而立,潘駿在其中已算長者。
随着臺上入場,臺下議論不止,衆人覺得其中多人眼生,看來此次變動确是不小。
臺上還剩兩個位子,中間那個必定是應紹華的,那麽剩下的一個……
有翩然男子從一側步出,衆人看去,一片驚呼。
“好帥啊!這是新任的高層?”
“希望是設計總監啊!來當我頂頭上司啊!”
“一定是廣告部的!一定是我們廣告部的!”
林愛月臉色微變。是林決。
林決一身筆挺西服,發型有致,不疾不徐地走向臺前,面色清冷,沒什麽表情。
興奮的大多還是女同事,議論聲還在繼續,愛月感到自己的手突然被身邊人緊握住,她低頭一看,潘允琪剛好也湊了過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卧槽!——這人……好帥啊啊啊!”
從小看到大,愛月實難再覺得他帥了,哭笑不得:“你不是喜歡……”
“禁欲系啊!沒錯啊!”
愛月微怔,再看向臺上的林決。她還沒發現,要按那日她們的描述,林決與應紹華,确屬同類。
愛月湊近潘允琪:“他是……”
話沒說完,再被一陣嘩然打斷——是應紹華出現了。
他一出現,其他一切理所應當黯然失色,他如帝王一般,與生俱來聚焦所有矚目。
除了潘允琪。她的目光完全無法從林決身上挪開。
全場熱烈鼓掌,直到應紹華落了座。
流程按部就班,到了宣布高層就任名單環節,位分自下而上,每念出一個名字,皆有人惋惜有人嘆。分管部門念完了,林決都不在其中。
“——天哪!分管部門的職位都完了,沒有他!”潘允琪捂住嘴。
這意味這,林決至少在副總裁級別以上了。
愛月有些愣怔。她與林決交流甚少,只從父母那裏得知,他在之前的公司也屬管理層,但她沒想到,職位竟是這麽高。
他也就比應紹華,小那麽幾歲吧?
這一部分由應紹華宣布。他面向全場,聲如洪鐘:“戴娅日本地區副總裁,林決先生。”
全場掌聲之中,林決款款起身,深鞠一躬,手握話筒,緩緩開口:“我是林決,很高興加入戴娅日本地區,今後共事之中,還望諸位多予指教。”
愛月感到自己的手快被身邊的女生掐出血了。
她小心地問了句:“有那麽帥嗎?”
潘允琪:“以前應先生在我眼裏能打十分,現在……啊,應先生還是十分,林決9.8分!”
愛月又往臺上看去。一想到林決年少時淘氣被林楚平打得屁滾尿流的樣子,她實在無法覺得……他帥。
會議時間不長,很快進入了自由酒會。
找應紹華的人自然是應接不暇,而潘允琪,才一散場就奔林決去了,卻過了沒多久,怏怏而歸,對愛月說:“你說那個男的是不是彎的啊?我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那麽久,他怎麽還不過來跟我說話啊?”
愛月:“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去找他呢?”
“……才不要!我什麽逼格啊,要我主動?”
潘允琪心眼不壞,涵養也好,就是這公主病嚴重了些。
愛月看她又氣又急的模樣,無奈一笑,拉着她手徑直朝林決走去,稍近時林決就看到了愛月,滿臉詫異,愛月開口喊他:“哥。”
潘允琪驚愕看着愛月。
林決沒看潘允琪,皺着眉開口:“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在戴娅打工啊,好巧好巧,”愛月将身後的潘允琪往前一拉,“介紹一下,這個是我朋友,潘總的女兒,潘允琪,也是我在東大的同學——允琪,這是我哥。”
潘允琪用嘴型問了句,“親哥?”,愛月點頭。
她小臉一陣煞白,似乎是想起來剛才那般放肆地犯花癡。
林決終于看向潘允琪,禮貌地欠了欠身:“潘小姐,你好,我是林決。”
潘允琪臉上泛了紅暈:“你好,林先生。”
愛月在一旁微笑:“我先去個洗手間,你們聊哦。”
語畢,轉身溜走,跑到稍遠處才回頭看他們。有服務生從他們身旁經過,林決取下酒杯,與潘允琪碰杯對飲。兩人郎才女貌,也着實登對。
與這位兄長疏遠得,她都忘了過問他的婚事。關于他的感情方面,只知道幾年前的一個前女友而已,只是後來……
沒了潘允琪陪伴,找愛月說話的男士也不在少數,打發了段時間,她才真的去了躺洗手間。
洗手間遠離宴廳,走廊上很安靜,愛月出來時,看到林決站在外面,一看到她便提步走來,顯然是在這裏等她的。
不等林決走近,她就開口問:“怎麽了?”
林決走到她跟前,面無表情,直截了當:“你跟應先生是什麽關系?”
這問題如給她當頭一棒,腦子一片空白,她想不到任何答案。
追她的人是他,該給出答案的也不該是她啊。
愛月:“幹嘛突然這樣問?”
林決看着她,稍皺眉。當日在香港,顧崇親自來接愛月,任誰見了都知道愛月之于應紹華不尋常,他當時沒往那方面想,可次日年會晚宴,他看到應紹華親自将愛月抱進車裏離去,令他着實詫異。
林決再問:“你在跟他?”
“……不是。”
“你在接近應先生?”
林決神情過分認真,愛月有些懵,一時沒了聲。
見她語塞,林決更是嚴肅:“林愛月我告訴你,應先生不是你惹得起的人,別接近他,更別動什麽念頭。”
“我沒有接近他……”
“那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這些問題,她的确一個也答不上來,也不是該她答的。自己正被這些問題攪得心煩意亂,林決這一連串的炮轟,更讓她莫名冒出一股火。
——憑什麽是林決來質問她?除了那挂名的親緣關系,他平日哪點盡到哥哥的職責了?莫名其妙便以如此姿态一頓說教,他憑什麽?
愛月擡眼與林決對視,眼神倔強又氣惱,想罵,又不知該怎麽罵。
林決也不是個耐心的人:“你不說話,我就回去告訴媽。”
愛月愕然瞪眼。
“你——你怎麽這麽無賴啊?”她氣得一時顧不上否認了,“你當自己多大啊?居然還會跟爸媽打小報告?臉要不要這麽大啊?”
林決面無表情看她,突然便轉身而去。愛月吓壞了,追上去扯住他:“哎,哥,哥……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說你,你別告訴媽……哥!”
“——哎呀我喜歡應紹華嘛行不行啊!”
林決猛地止住腳步,看向她,眼神難以置信。
“你再說一遍?”
愛月顧不上了:“是是是,我是在接近他,我是喜歡應紹華,你別告訴媽行不行啊?”
這話她說得順嘴,竟沒任何臉紅心跳。
林決正盯着她,目光突然移向她身後一點,愣住:“——應先生。”
話音落,愛月臉色頃刻煞白,身子僵直,一動不動。
死寂蔓延,這空間一瞬針落可聞。
良久,才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沉穩腳步,那力度,霸道如他。
林決主動上前幾步,颔首道:“應先生,舍妹還不懂事,一時胡言,請您……”
林決止住了聲,是應紹華繞過他,繼續往前了。
愛月感到周身氣壓收縮,那熟悉的氣息迫近,須臾便見到男人挺拔的身影擋在了自己面前。她不敢擡頭,只見得到他锃亮的皮鞋之上,一絲不茍、沒有任何褶皺的西服。
她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慌亂不堪,完全失控。
少頃,應紹華緩緩擡手,握住了她的。然後轉身,拉着她走了。
去往的是電梯的方向。
她任他拉着她,沒了一點力氣。
未曾敢擡眼,不知他按了第幾層。
他手心力道始終未放松一分,好像永遠不會再放開一般。
電梯門開,外頭一片寧靜,他牽着她走出去,是一條鋪着地毯的深深長廊,應當是客房樓層。走了一段路,他終于止住腳步,取出房卡。
掌心裏一股力道掙紮,應紹華回頭,撞見她倔強的表情。
手被他攥得太緊,愛月沒有掙開,卻橫生出股勇氣,開了口:“你放開我。”
聲音是弱的,語氣是冷的。
他裹得更緊,将她再拉近一分,聲線極致溫柔:“怎麽了?”
怎麽了?他這語氣若無其事,讓她臉上浮出分愠怒。愛月沒答話,只用勁兒掙脫他鉗制,應紹華讓她任性了片刻,反手一壓,将她抵在牆上,“又想躲我?”
他嘴唇與她的只隔了紙片之距,那暗啞聲線與獨有氣息致命撩人,此刻卻只讓她覺得氣惱。
愛月無聲掙了掙,應紹華将她完全籠罩,她挪不得分毫:“剛才喊得那麽理直氣壯,怎麽現在又怕我了?”
愛月覺得此刻自己像是個任他賞玩的獵物。
理直氣壯?這語氣可笑得,分明是在看一個出了洋相的小醜。
她帶了怒意:“我為什麽要怕你?”
“真的不怕?”
他熱唇壓了下來,那氣息如洪水猛獸,須臾覆沒她所有感官,唯有舌頭上他給的絞痛感最是清晰。他的吻,比烈酒更醉人。
這次她沒有沉淪。
緊密相纏的唇齒間溢出柔弱嗚咽,是她在抗拒掙紮。她沒能離開他分毫,反而讓他攻勢愈發猛烈。
房卡一直在他手上,他抱着她在牆上翻了個身,刷卡聲一過,她身後房門向後推開。走廊燈光逐漸遠去,視覺被黑暗占領,她心頭一緊,愈加用力掙紮。
“咚”的一聲,門被關上,隔絕光亮,暧昧情愫被這私.密空間無限放大。
愛月身子微顫,用盡全力推搡他,他的胸膛如銅牆鐵壁一般,她的所有抗拒皆成潰敗。他唇齒力道被她催生得愈加粗暴瘋狂,手開始順着她線條游移,十分放肆。
她腦子一懵,口中一用力,咬了他。
應紹華動作猛地一滞,終于離開她嘴唇。四目相對,借着月色,他看得到她眼中的愠怒與委屈。
能不委屈?到底誰在追誰啊?那種情境下說出那樣的話,竟然還被他聽了去!
他的輪廓溶在月色裏,她看不清他深眸,只見到他嘴角微勾,壓抑喘息,恣意而不正經。她忽然洩了氣,推不動了,更啞口無言。
愛月第一次看到他的襯衫上出現了褶皺,她揪的。
驀地,應紹華嘴角弧度更深,道:“喜歡我?”
愛月頭皮發涼,頃刻染遍全身。在她眼中他此刻就像個邀功的勝者,玩味十足地欣賞着她的“認輸”。這好像他設下的局,他誘她入局,卻只是為了等她認輸。
畢竟那是應紹華,他不容許自己有任何低微的姿态。哪怕是在感情上。
她将他列入自己熟知的規則裏,像以往追她的人那樣的規則裏,但他是誰,他怎會允許她任性,他怎會用別人的規則。
他耐性十足,從一開始,着急的人就只有她。
因為她真的輸了。
“我胡說八道的。”愛月開口,別無選擇地保全自己。
他臉龐迫近:“真的?”
她慫了。她再說不出話,又開始推他。
應紹華将她手腕壓在兩側,她徹底動不了了,“告訴我,真的是在胡說八道?”
她突然直視他:“應紹華,我輸了還不行嗎?”
他一聲笑:“你怎麽會輸。”
先愛上的人,才注定是輸家。
應紹華:“林愛月,你很任性,但我想看你這樣任性,因為這是我給你的機會。”
她有如此任性的機會,還不是仗着他任由。如果不是她,又有哪個女人敢在他面前放肆這麽久。如果不是她,他又舍得陪誰消磨這時間。
從在那空姐面前炫耀他的寵愛開始,她一直在揮霍這機會。
愛月的心怦怦直跳。
他嘴唇再度迫近:“你告訴我,到底是誰輸了?”
這一次,她看清了他眼中的灼熱。
……
從酒店出來後,一路不細看方向,錯過了無數地鐵口,林愛月愣是這樣走回了家裏。
剛進房間卸下包包,潘允琪閃了進來。
愛月看見她,有些意外:“我以為你今晚……”會跟林決在一起。
潘允琪臉色沉了瞬,沒接茬,看樣子是不順利,可愛月沒心情過問了。
潘允琪踮着貓步過來,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湊近愛月,表情暧昧:“愛月呀,你跟……應先生……什麽關系呀?”
愛月臉色也一僵。定不是林決告訴她的,那麽,是在應紹華将她帶上樓的某一時間裏她看見的了。
愛月別過臉:“我不知道。”
這恰是最最引人遐想的回答。
“難怪那天在店裏,你敢那麽跟他說話啊,”潘允琪恍悟,又從記憶中摸索出,“所以你那天形容的男人,是應先生啊,你喜歡的人是應先生啊。”
愛月趴在桌上,語氣認真:“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他。”
“為什麽?”
愛月語塞。不是不知道喜不喜歡他,而是無法确切認定喜歡這種感覺,上一次有過這種感覺,她已記不清是什麽時候了。她真怕她只是一時虛榮,哪個小女孩不會虛榮,更何況,那是應紹華。
被亞際掌權人追過,這可是值得大吹牛的事啊。
看她郁結的模樣,潘允琪也不追問了。也是,要是順利,她怎麽還會從應紹華身邊離開。
潘允琪也趴下,略帶崇拜看着愛月:“是應先生诶。”
“那你覺得,我應該喜歡什麽樣的人?”
“那倒不是,但是應先生……”
愛月搞清了她的重點:“什麽樣的人才會喜歡他?”
潘允琪撐着腦袋:“嗯……我聽說過的,江琳,還有kategoldsmith,你知道吧?”
一個香港影後,一個維密超模。總之,都是性感尤物那類。而林愛月,衣櫃裏全是粉藍白青的日系小清新,這樣的女孩想駕馭得了應紹華,想想也是笑話。
愛月趴着不動,也許久沒眨眼。
潘允琪鼓勵:“其實我告訴你啊,找對象呢,要找姓氏字母排在自己之後的,如果是在之前,會被吃得死死的。你看,你是l,應先生是y,所以你可以hold住他的!”
愛月回以一笑。
可怎麽那麽巧,y後面只剩了z一個字母。而她原本,姓詹啊。
……
林決正式就任副總裁一職,更讓潘允琪心甘情願地待在戴娅上班了。雖然一個坐在寫字樓裏,一個在線下門店,但她總有理由時不時往辦公室跑。
而愛月,期滿一月就辭了職,潘允琪也沒勉強她。
至于應紹華,也許在日本,也許在香港,愛月不知道。
林決來到東京,父母必然會交代他找愛月吃飯,為了避免他再提應紹華,愛月把潘允琪也給帶上了。
但這兩人着實奇怪。潘允琪在愛月面前算是活潑可愛,在林決面前,白富美的架子快要比天高,林決本就是淡漠的人,對她除了客氣的恭維外,再沒說其他話。
三人吃完飯從餐廳出來,迎面碰上走來的一男一女。
林決走在前面,面色無瀾,步子卻是一滞。對面的男女見到他,也止住腳步,女的似乎略有尴尬,但終究還要繼續往前走來。
愛月也看見了那女人,沒忍住倒吸一口冷氣。
二人終于走到林決跟前,停下來打了招呼,林決的語氣冷漠如一。
潘允琪覺着奇怪,悄悄問:“怎麽了這是?”
愛月:“我哥前女友,劈腿了這男的。”
潘允琪看了過去,站在林決對面,那女人一直緊挽男人胳膊。
她提步上前,愛月沒拉住她,愣怔看着她走到林決身旁,小手插.進他胳膊,身子親密依偎上去,開口撒嬌:“親愛的,這是碰到熟人了?”
那女人盯着潘允琪,變了臉色。
潘允琪挽林決更緊:“是老朋友麽?怎麽我沒有見過?”
林決:“不熟,不必介紹了。”
男女二人滿臉尴尬。
潘允琪扯了扯他的西裝外套:“那我們走吧,人家還想逛街呢。”
“好。”
兩人黏在一起繼續朝前走了,留下那男女臉色難看。
拐過街角,潘允琪才放開林決,主動解釋:“對不起啊,聽愛月說那個是……所以我……”
林決看着她,卸了幾分淡漠。方才她上來抱住他,嬌嗔話語與身上香水味一同撲來,他大腦有一瞬空白,還好很快會了她的意,演了這出戲。
他最終說:“謝謝你。”
真是惜字如金的一個面癱。
潘允琪臉頰漲紅,佯裝轉頭找身後的愛月,擡眼卻是怔住。
人呢?
早跑了,誰還給你們當電燈泡。
愛月捧着手機坐在咖啡廳裏,看微信群裏環保組織的讨論。
有人發了關于印尼野生動物野外調研的一個項目簡章,即日便可啓程,問有誰想去。
愛月盯着屏幕,猶豫許久,敲下字:“印尼什麽地方?”
……
香港太平山的一座邸宅之中,應紹華步入卧房,松開領結。
顧崇緊跟着進來了,颔首彙報:“先生。”
“什麽事?”
“林小姐去印尼了,為了一個野外調研,今晚十一點起飛,早晨五點抵達新加坡轉機。”
應紹華動作一頓:“印尼什麽地方?”
“蘇門答臘,棉蘭。”
“她一個人去的?”
“是的先生,”顧崇默了瞬,又說,“不過……”
應紹華看向他:“講。”
“查到和林小姐同一天報名的還有一個男生,中國人,同濟大學的研究生,林小姐會在棉蘭與他會合,然後一同前往森林。”
應紹華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