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毀容
小九被吓得打了個哆嗦,她的眸子赫然瞪大,瞳孔中充斥着驚恐之色。
可,她不想把白承給牽扯進來,“找他?做夢去吧!”
冰冷的小刀貼在了她的臉上,帶着刺骨的冷意,小九的牙關一個勁的打着顫。
“你這丫頭骨頭倒是挺硬啊?哎你說,毀了你的容貌,比上你千百遍都要劃算吧?你沒了這張臉,還怎麽去勾搭那些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啊?”
小九心神巨震,嘴裏頭一個勁的道:“不要……不要……”
她母親還在醫院裏,她就靠着這張臉,這具身體給她母親湊錢。如果真的把她的臉毀了,她真的就徹徹底底的完蛋了。
男人冷哼一聲,狠聲道:“那你就趕緊打!快點!讓他過來!”
小九緊緊的攥着手機,心亂如麻。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造成的,如果她當時答應這個男的,或許白承就不會出來揍他,更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如今,卻要白承來承擔這個後果?
小九深吸了一口氣,如果白承來了,等待着他的,不是一通暴打就是重傷,白承就一個人,可這些人五大三粗的,明顯不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這,她的內心也堅定了起來。
“我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看着一下子變得堅定的小九,男人眸中的狠戾之色一縱即逝,他發了狠的冷聲道:“你确定?你不怕你的臉被毀?”
小九其實怕的手都在抖,但這是她一人犯下來的錯!
“是。”
“媽的,老大,這臭娘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給她點顏色看看!”男人身後跟着的同夥一下子沖了上來,奪過他手裏的小刀朝着小九的臉上一劃。
小九當即就發出一聲劇烈的尖叫,臉上傳來一股劇痛,像是撕裂了一樣。溫熱的血流順着精致的面容流淌而下,這一變故把前面的那個男人也吓了一跳。
“你做什麽!”
被吼得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身形一顫,哆嗦着道:“老大,這女人太欠抽了,我就教訓教訓她……”
小九沒了男人的束縛,腿一軟,直直的坐在了地上。
血滴答滴答的滴在了地上,很快就染紅了地面。
才趕來的白承正好看見這一幕,他大步流星的朝着這邊跑來,嘴裏頭還一直叫着:“小九!小九!”
“我靠,老大!他來了!”
“上!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這個男人,我這胳膊就白養了這麽久了!”
白承眉心一擰,臉朝着旁邊一側,堪堪躲過擊來的拳頭。
他雖然會兩下子,但對上他們這麽多人,還是有些吃力的。
小九焦灼的看着白承被他們圍在中間,緊張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白承,你可千萬別出什麽事情才好……
——
梁紡兒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她的大腦已經開始混沌不堪。
謝陽看了她一眼,伸手奪過她的酒杯,說:“別喝了,抽什麽瘋?”
梁紡兒打了個酒嗝,整個人都伏在了他的身上,酒氣撩人,媚态橫生,“謝陽……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啊……覺得我……嗝,很淫蕩,很不自愛?”
謝陽眉心一擰,将她整個人都架了起來,這都什麽跟什麽?
“其實……我也很後悔,我當初沒有想過紀弘方會那樣對我。我以為,我和他會走到很遠很遠……所以才會全身心的将自己交給他。後來發現……我錯了,人家都說凡事留一線,那樣也好撤退。可我呢……沒留一線也就罷了,還差點将自己給搭進去……”
梁紡兒攀着他的肩膀,一個勁的喘息着,她的眼淚簌簌流淌下來,看的謝陽心坎都軟了。
梁紡兒平日裏頭是個較為蠻橫嬌嗔的人,可每次醉酒後的她,就像是一個受傷獨自舔着傷口的小女孩一樣。
說白了,她就是個刺猬,表面上咄咄逼人,十分尖銳,可內心卻敏感的很。
“你還真是三天兩頭的醉啊,我先帶你出去再說……”謝陽本來想抱着她從酒吧門口走,但此時人越來越多了,不好走,于是他就只能繞到後面走,可才出後門,就聽到院子裏傳來厮打聲。
他本來沒想摻和,可卻發現那個被打的人貌似是白承啊!
他急忙将梁紡兒放到了牆邊上,讓她靠着站那,自己則是撸胳膊挽袖子的沖了上去。
由于他是悄無聲息從後面過來的,所以那些人并沒有發現他,謝陽兩下弄倒倆人,将白承拉了起來,又是一頓反撲。
白承死死的踩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兇神惡煞的樣子十分駭人,他猩紅着眼珠子怒吼着:“誰對小九動的手?誰對小九動的手!”
他拿起地上的小刀,憤怒的指着他們,“不說是吧?不說今天都給我把命交代在這!”
“是……是他!是他!”
被推出去的男人砰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道:“我……我……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謝陽眯了眯眸子,回頭一看,發現小九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劃痕,傷口估計挺深的,也很長,足足有三厘米,在她的左臉蛋上,估計就算治好了也會留下疤痕。
“你敢動小九!”白承此時已經被憤怒充斥着整個胸腔,他毫不猶豫的将那把小刀推進了男人的肩頭,拔出來,又插了進去。
男人的慘叫聲響個不停。
謝陽急忙攔住了他,道:“別鬧出人命來,教訓教訓就是了,先去看看那個女孩吧。”
“教訓?!”白承死死的瞪着這個男人,然後對着他道:“麻煩二少爺幫我将他帶回去,這事,沒完!”
“好。”
白承收回了刀子,朝着小九走去,将她打橫抱了起來,一邊朝着車子走,一邊道:“我馬上打個電話給警察,但是你要記住,這個男人一定要幫我留下。”
“好。”
白承走出巷子口,将小九放到了車上,朝着最近的醫院駛去。
小九一路上都沒敢看鏡子,她将頭埋得很低,聲音幾不可聞:“我這樣……是不是很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