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謝陽的屈辱
謝陽從來沒有想過在他身上會出現山水輪流轉的情況,他梗着脖子說能不能不去,但宋思煙只給了他一個威脅的眼神。
謝陽緊珉着薄唇,無奈的點了點頭,急忙收拾起文件來。
收拾完後,二人就離開了公司,去了上次的鴨場。
謝陽怎麽都沒想到會是這個地方,他臉色陰沉的瞪着宋思煙,幾乎是從嗓子裏擠出來的一句話:“宋思煙,你故意羞辱我是吧?”
還沒等她回話,一道身形颀長的男孩走了出來,五官清秀,頗為好看,年齡不大,看樣子只有十八歲。
他見到宋思煙的時候微微一怔,旋即笑着對她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宋小姐嗎?紡兒姐在裏面等了你好久了。”
“嗯。”
宋思煙有些納悶的看着這個男孩,上次還不是他的,怎麽這麽快就換了個人?
謝陽愣了一下,這才了然是梁紡兒将約定的地點定在了這,他清楚是自己誤會了她。
可自傲的性格不允許他給宋思煙道歉,反而說出來的話更加過分:“啧啧,你來這,謝海安知道嗎?這麽迫不及待的找野男人了?”
宋思煙不置可否的笑笑,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頭也不回的的淡淡道:“那你得為自己感到悲哀,我寧可找鴨子,也不願意找你。”
“你!”
謝陽氣的臉色發青,偏偏宋思煙的每句話都說的很對。
宋思煙沒理會他,大步流星的跟着那個男孩往前走,很快就抵達了一間包廂。
她伸手推開,被裏面的場景吓了一跳,因為裏面有不少跟這個男孩差不多大的人,圍着梁紡兒坐在一起。
謝陽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他沒有想到梁家的千金,竟然是一個私生活如此糜亂的人!
那些男人一見宋思煙進來了,一個個的朝着她身邊湊,嘴裏頭還說着:“哎呦,又來了個美人,讓我們好好伺候伺候你吧。”
謝陽這心裏頭十分不爽,他還沒碰過宋思煙呢,怎麽能讓這些人占了便宜!
于是他急忙站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攔住那些男人的動作,語氣陰寒:“讓開。”
“你又是誰啊?新來的啊?這麽不懂規矩?能伺候的好嗎?”最前面的男孩有些不屑的說着,直接把謝陽當成了鴨子。
梁紡兒強忍着笑意,她紅豔豔的指甲在下巴上刮了一下,壓根沒有說什麽,那些男孩見紡兒姐沒說話,立刻更放肆起來了。
“新來的就要講規矩,先跪下,給我們把鞋擦一遍。”
謝陽哪裏受過這樣的羞辱,他薄唇緊珉,語氣淩厲:“給我滾出去!”
“你算老幾?該滾的是你吧?這新來的可真嚣張啊,看來咱們不收拾收拾他是不行了啊!”那些男人摩拳擦掌起來,最前面的男人上來就是一拳頭,狠狠的錘在了謝陽那張俊秀的臉頰上。
謝陽被打的一個措手不及,朝後踉跄了幾步,有些狼狽的歪了下腦袋,等他将頭擡起來的時候,嘴角已經染上了明顯的血跡。
他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嘴裏頭罵了一句髒話,露胳膊挽袖子的沖了上去,“媽的,敢動老子!”
一出拳,他們就清楚謝陽是個練過的,拳頭上蘊含的力道很大。
謝陽剛開始還能揍上幾個,可畢竟兩拳難敵四手,很快,他就被打趴在了地上。
瞧着謝陽狼狽不堪的樣子,宋思煙卻是一派惬意,坐在梁紡兒身邊慢悠悠的将文件拿了出來。
梁紡兒睥睨了一眼謝陽,終于擺了擺手說:“行了,先停手吧。”
“好,紡兒姐,這男的要是再敢嘚瑟,我們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梁紡兒笑着揮了揮手。
她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神情惰懶的走到趴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男人面前,突然擡起了腳,高跟鞋尖銳的跟在他手背上使勁碾壓了幾下。
“謝家的二少爺,不是很厲害嗎?很牛逼嗎?怎麽現在這麽狼狽啊,呵。”梁紡兒臉上的笑容明豔動人,她嬌聲笑着,将鞋伸到了他的下巴處,用鞋尖勾着他的下巴,讓他被迫的仰着頭。
“啧啧啧。”她繼續嘲諷,“瞧瞧這副德行,要說是謝家的二少爺吧,我都不信呢。煙煙,你信嗎?”
宋思煙啞然失笑,沒有回話。
而其他的鴨子們面面相觑起來,有些害怕,這男人竟然是謝家的二少爺?!而他們竟然……
他們可雖然沒見過謝陽,但聽過他的事情,完全就是有仇必報的人,那他們豈不是……
擔憂在心底只浮現了一兩分鐘,很快就放下心來。
如今的謝陽已經不是以前的謝陽了,再說了,看紡兒姐這副模樣,壓根就不怕他。
“我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洋洋得意的呢。這才過了多久……就成這樣了啊?”梁紡兒說完,伸手拎着他的後脖頸,讓他站起身來。
謝陽死死的瞪着她,使勁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眸子中帶着不屈的幽光。
“怎麽這個眼神啊?”梁紡兒拉着他脖子上的領帶,使勁一拽,兩個人距離近的差點親上。
梁紡兒細細的端詳着他的容貌,這謝陽長得還算不錯,比這些鴨子都棒,只是這性子什麽的……要是能改變改變就好了。
她拉着謝陽,慢悠悠的坐在了沙發上,挑釁的道:“如果你今天把我伺候好了,那你就可以走。否則,你就要被賣在這家會所,以後伺候不同的女人了哦。”
謝陽緊咬着牙關,看了宋思煙一眼,後者卻淡淡的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無關。”
宋思煙那次跟謝海安冷戰了那麽久,有一部分是因為梁紡兒的原因,如果不是謝陽故意挑撥,讓她誤會了梁紡兒跟謝海安之間的關系,又怎麽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謝陽惱怒的甩開了梁紡兒的手,剛準備轉身離開,腿彎就被身後的男人猛地一踹,他頓時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腦袋一下子埋進了梁紡兒的腿間,誘人的香氣立刻湧入了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