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章節

失,這更加讓警察确定這是個有預謀的案子,通過幾天幾夜的排查,居然在醫院的某個車子裏的黑匣子裏看到了出了醫院的倪七七,還有那個她身旁的男人。

邋裏邋遢的,長得不高,一直笑着和倪七七說話,倪七七則面無表情,時不時搭上一句,兩人最後消失在監控範圍內。

不知道二人在說什麽,警方甚至找來了唇語老師,讀唇語來判斷說話內容。

最後那老師卻什麽都沒讀出來,因為兩人說的好像不是中文。

“是日語。”陸燃脫口而出。

“沒錯!”警方點頭,“後來我們又請了專家,兩人在說關于錢的問題,之前這個日本男人也來找過倪小姐,那個時候倪小姐沒讓他待太久,現在他又來找她要錢了。”

龍月賢,陸燃腦子裏一下蹦出陳谷辛告訴自己的這個名字,竟然是他!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他都發了短信來了。”華綸問。

“那個地方,他看得見,如果有警察藏起來,他看得見。”陸燃的臉色黑得吓人。

“陸先生,你放心,我們警方自然有辦法,你到時候就拿着錢去約定地點,我們會布下埋伏,或者……你若不願去,我們換個便衣警察去,保證你的安全。”警方說。

“不,必須我去。”沒有猶豫,他這樣說着。

那天晚上又是一個不眠夜,以防別人監控,陸燃把自己房子的燈光一直開着,直到到了睡覺時間才去關掉,自己則在黑暗中再次回到了剛剛那個房子,說了一夜也策劃了一夜。

終于到了下午三點,陸燃睡意全無,全身的神經都緊繃着,以防萬一,他的耳朵裝着有一個小型的接收器,可以聽到警方在說什麽。

終于到了約定地點,風不知為何格外嚣張,吹在臉上生疼,随風飄蕩的雜草發出嗚嗚的聲音,陸燃站在那兒大吼出聲:“出來!我帶着錢來了!把倪七七帶出來。”

回應他的是陣陣風聲,陸燃眼睛一陣陣的痛,就當他又要出聲時,從小木門後面出來兩人,正是那龍月賢和倪七七。

倪七七被綁住了手腳,頭發散落成一團,臉上青紫無比,看起來遭了不少的罪,陸燃眼皮一跳,竟然立馬落下淚來,剛想喊一聲七七,但卻害怕暴露了自己的緊張,這才死死壓住了。

“錢!”男人用蹩腳的中文說着。

陸燃從後備箱裏拿出一個大手提包,抱在胸前,拉開拉鏈,紅燦燦的錢幣,有些煞人。

龍月賢眼睛一亮,又開口:“丢過來。”

陸燃哪裏肯:“你先放人。”

“你……你先丢。”龍月賢梗着脖子。

雙方僵持中,倪七七沒有力氣說話了,但還是咬着牙搖頭,好像在說着什麽。

陸燃隔得遠看不太清楚,忍不住上前幾步,耳朵裏傳出警察的聲音:“別走近了,會引起他的懷疑的!”

果不其然那龍月賢又拉着倪七七往後退了幾步,然而就在剛剛那一瞬間,陸燃已經讀出來她的話了。

她說的是,他們有槍。

第六十九顆珍珠

風越來越大了,吹起倪七七的頭發,陸燃看見了她臉上的傷,心猛然一緊,恨不得馬上把她抱回懷裏。

“我錢已經帶來了,你們來拿!”陸燃大聲吼道,聲音夾雜着風聲。

那龍月賢背後應該有人,陸燃感覺到他眉頭一皺,似乎在聽些什麽。

警方的聲音在耳朵裏響起:“有人在給他翻譯。”

“能找到人在哪兒嗎?”陸燃低聲回問。

那邊遲疑了一下才答:“不太确定,正在根據無線電找尋準确位置,你先拖住他。”

陸燃眯了眯眼,只見他擡起頭來,又用蹩腳的中文喊道:“你……扔過來,我……放人。”

等不了那麽多了,陸燃奮力一丢那錢箱,丢到了龍月賢的面前。

龍月賢猛地眼睛都亮了,沒想到這個陸燃這麽貼心,這些錢居然一大半都是日幣!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倪七七也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挾持自己的手,手肘再是一打他胸口,疼得他哎喲一聲,後退幾步。

倪七七拔腿就跑,直往陸燃的方向。

陸燃也沖了過來。

“くそっ!”(可惡)龍月賢被推,下意識就掏出了兜裏的搶,竟然想直接一槍。

“七七!”陸燃大吼一聲,只聽“嘣”的一聲槍響,開槍了。

卻不是龍月賢那支槍,而是陸燃受傷的那支槍。

他的手還在瑟瑟發抖中,這是他一次開槍,槍子兒出膛時震得他頭皮發麻,臉色也發白了。

原來警方為了逮捕犯人,特許陸燃帶了槍,為的就是預防這樣的情況。

倪七七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瞪大眼睛看着陸燃,然後回頭望了眼中彈的龍月賢,終于被吓得搖了搖頭,把腦袋埋在了手心裏。

陸燃還在大口大口喘粗氣,耳朵裏傳來警察的聲音:“定位到幕後人的位置了,已經派人去抓捕了,辛苦了。”

龍月賢倒在地上,不知死活,警方布下的人也一個個出來了,他們一個個穿着與草叢一樣顏色的衣服,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竟然沒有被察覺。

陸燃松開手中的槍,兩只腿也在發軟,但還是穩了穩心神,走到了倪七七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

他伸手去抱她,聽到她細細的哭聲,本想安慰一番,這才發現自己也什麽都說不出來,只能陪着她一起哭。

這個噩夢,終于是結束了。

半個月後,倪七七出院了,葉清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她總念叨着倪七七沒參加成自己的婚禮,等到兒子出生後一定得再辦一個滿月宴,到時候直接認她為幹媽。

倪七七只是笑,微微點了點頭。

高春花在半個月前就被抓住了,原來她不僅是酒吧的歌女,之前還是前科累累的混混,和龍月賢在一起就是為了訛錢,知道龍月賢居然能打到陸燃的主意後就一直策劃着這場綁架,龍月賢也對他言聽計從。

這個案子開庭那天,陸燃和倪七七都沒有去,他們又去了一次桃溪湖,這一次只有他們兩個人。

桃溪湖已經快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了,甚至于比以前更加繁華,陸燃捐的善款也得到了很好的運用,讓人放心。

就在他們下榻酒店的一邊,建了一個新的游樂場,那天晚上霓虹閃耀,晚風溫柔,倪七七想出去走一走。

兩人就這麽來到了游樂場。

場中有不少人,男女老少,或牽着氣球,或拿着棉花糖,笑意盈盈,好心情都滿了出來,感染了衆人。

“你想吃棉花糖嗎?”陸燃低頭問她。

倪七七望着他星星閃爍般的眼睛笑了:“得了,又不是小孩子,要什麽棉花糖啊。”

陸燃卻沒聽,徑直走到攤位前給她買了一串遞到她手上,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別的小朋友都有,你也要有才行。”

倪七七懵了懵,終于是笑了。

兩人最後坐上了纜車。

那次在奉靈山,他們也坐的纜車,只不過這次是夜晚,從裏往外看出去,夜景閃爍,像天上的星星。

纜車裏有點安靜,兩人望着外面,都沒有說話。

“上次這樣坐纜車,還是高中吧。”倪七七問。

陸燃點頭:“我帶你逃課那一次,八年過去了。”

倪七七點了點頭,從包裏拿出拍立得,找好角度拍了一張,聽着咔嚓的聲音,突然覺得滿足。

“現在看來,好像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就是攝影和陸燃了,我這一輩子是逃不過了。”她笑了笑,看着相機。

陸燃也笑,冷不丁來了句:“我也一樣。”

他從懷裏掏了掏,居然是拿出一個盒子來,沒有單膝下跪,沒有手捧鮮花,就這麽打開盒子,那顆閃耀的鑽戒就躺在裏面。

“倪七七,套上我的戒指就是我永遠的人了,你願意嗎?”

倪七七顯然沒想到他會來這麽一出,一下被吓到,結巴了幾句:“你……你什麽時候買的啊?幹嘛是今天……”

“過年就買了,自那之後就一直帶在身上,說不定哪天我就想求婚了,然後你就答應了呢。”他倒是随意。

倪七七這邊卻有些不知所措了,兩只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我……那我這個怎麽辦?戴哪邊啊?我自己戴嗎?我也沒擦護手霜,萬一……”

她還在喋喋不休,陸燃卻是忍不住了,一把拉過她就親了上去。

吻熾烈又急切,但是倪七七卻能感受到他的溫柔與體貼,好像是害怕自己融化一般,輕柔的似羽毛。

然而事實上,她早就融化在他這個熱吻中了,身子就像化成了一灘水,軟綿綿地靠着他。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他竟然把戒指給自己戴上了,就在右手無名指上,閃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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