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柳将軍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南宮雲遙雖然在心裏誇贊了一番這些文官,但是表面上還是要當個和事佬,安撫一下雙方的情緒。
“哼,皇後娘娘還真是好本事上有皇上您寵着,下面還有這麽多官員愛戴,臣還能有什麽好說的?”柳真氣的吹胡子瞪眼,變相的提醒南宮雲遙這些人可都是長孫峰的,讓他自己掂量清楚。
“柳将軍,您這話就說的不對了,皇後娘娘德才兼備,本就是一等一的奇女子,如今貴為皇後,更是母儀天下,本就應該受到天下人的愛戴,怎地到柳将軍這裏就變了意思了?”
職業怼人的各位文官一開口就停不下來,南宮雲遙暗地裏為友将軍捏了一把冷汗,本來是戰場上直來直往的爽快将軍,但是到這朝堂之上,跟這些文官打起口水仗,那可是一點便宜也占不到。
南宮雲遙好像聽不懂似的,揭過這個話題,“再過幾天,各國使臣都将抵達我國,各位一定要準備好,具體事宜由皇後一手操辦,有什麽問題及時去找皇後。還有別的事嗎?沒有別的事就退朝吧。”
“臣等恭送皇上!”聽了南宮雲遙這話,衆位有眼力勁兒的官員趕緊下跪恭送,柳真氣勢洶洶的想去禦書房找南宮雲遙,卻剛一個轉角,就被李公公攔住了。
“李太監,你這是什麽意思?本官要見皇上!”柳真的暴脾氣,在朝堂上不敢發作,在這裏沖着李公公可就展露無遺。
“大将軍,您沖老奴發火沒關系,但是老奴傳達的是皇上的旨意,皇上現在不想見您,您還是請回吧。”
李公公跟在南宮雲遙身邊這麽多年,是看着南宮雲遙長大的人,在前朝後宮,誰不得給他三分薄面,也就柳家父女二人看不清楚這點事。
“皇上為什麽不見本官?是不是你這個狗奴才在他身邊說了什麽?”柳真橫眉豎目,手抓着李公公的領子。
李公公雖然心中惱怒,但是,面上卻還是一派平和,“奴才在皇上面前人微言輕,哪能說什麽就是什麽,只不過皇上讓老奴轉告将軍,讓将軍回去好好想想。今天自己所做之事有何不妥,等想明白了,皇上自然就見将軍了。”
柳真放開李公公的衣領,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李公公的臉色有些難看,不再像平常總是笑嘻嘻的樣子,一臉陰沉,看着竟有些滲人,打了個手勢,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跪在李公公面前。
“總管有何吩咐?”黑衣人的聲音嘶啞,好像是多年失修的機器。
“給我盯緊了柳将軍以及他身邊的幾個得力幹将。還有各個地方的大大小小的将軍,你應該知道怎麽做。”李公公的聲音不像平時那般陰柔,反而有了一股狠辣,半分公公的鴨子嗓都聽不出來。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可是皇上那裏…”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更何況皇上也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是一直不方便開口罷了。”
聽了李公公這句話,黑衣人放心的領命離開。
前朝後宮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陰暗面,就連皇上也有手伸不到的地方,這就需要皇上身邊的這個大太監去伸手了。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兩手準備總是好的。
李公公回到禦書房,南宮雲遙正在捧着一本書看,“他為難你了吧?
“這個柳真,真的是一點腦子也沒有。這些年要不是邊關安穩,就以他這個腦子,估計被別人耍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李公公關好門窗,點上熏香,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外界誰也不知道,這位公公的總管李公公,其實根本就不是個太監,當年先皇駕崩的時候,已經對于權傾天下的長孫峰也是毫無辦法。自己身邊也就只剩下這一個兒子。迫不得已只能把最後的殺手锏留給自己這個最後的兒子,也就是皇室秘密培訓的一批死士。
本來是想着預防長孫峰觊觎皇位,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長孫峰還是沒有動靜,這批死士卻在南宮雲遙手裏為他做了不知道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這位名義上的太監總管其實是這批死士中真正的總管,從元昭皇時候,就被放在宮中,用太監的身份出現在衆人眼前,就連長孫峰也只不過是聽說過有這樣一批人的存在,對于他們存在于何處受何人管轄,絲毫不知,本以為長孫峰會找人徹查一番,但是他就僅此而已,管也不管了,好像是突然就沒有興趣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