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蕭霜舞在乾清宮又住了兩天,但是因為天下大會的事,蕭霜舞只能搬回未央宮,其實兩個宮殿也就是一牆之隔罷了,不過就是南宮雲遙每天多走兩步路而已。
禮部尚書這幾天經常出入未央宮,就是為了迫在眉睫的天下大會,南宮雲遙對此十分的不滿意,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冷着臉看着禮部尚書這個胖老頭,然後讓他自覺點。
“皇後娘娘,這各國來使究竟是住在皇宮中還是住在驿站,還要您來定奪。”禮部尚書抱着一堆的文件,在未央宮的會客廳中勤奮的扒拉着,然後将兩份文件遞了上來,“這是禮部對于兩個地方的分析,還請皇後娘娘過目。”
蕭霜舞簡單的看了看兩份文件,然後看向一邊無聊的玩茶杯的南宮雲遙,“皇宮中還有給各國使臣們住的地方嗎?”
南宮雲遙突然被提問,仔細的想了想,“還有,在皇宮的西面,又給他們專門修建了不少的宮殿,就是招待什麽各國的使臣的,還有東邊,以前是各位皇子們的居住地,但是現在一直空着,青黃不接,沒人住。”本來就兄弟不多的南宮雲遙,被長孫峰之前的鐵血手腕修理成了一根獨苗,最開始修建皇宮的開國皇帝以為自己能兒孫滿堂,為了防止住不下,所以整個皇宮的東面都被修建的滿滿的。
蕭霜舞又看了一遍手中的文件,“在驿站接待,然後他們住在皇宮,皇宮的守衛加強警戒,對了,那個什麽禦林軍的統領一會給我交郭磊,我有點事要交代。”蕭霜舞想想之後還有數不盡的宴會,就有點頭疼。
南宮雲遙看着蕭霜舞一件件的将事情處理好,自己這樣清閑着又實在過意不去,幹脆吩咐李公公将奏折全都搬到未央宮中,将以前懶得批改的積壓的都搬過來。
但是看着那一個個的皇上您的龍體還好嗎?南宮雲遙又有點想扔回去的沖動了。
蕭霜舞看着李公公招呼幾個小太監搬進來的那個奏折堆成山高的龍案,放下手中的奏折,終于知道每天為什麽南宮雲遙都是無所事事的樣子了,這感情都堆起來了。
“你要幹什麽?”蕭霜舞看着不情不願的坐在龍案後的南宮雲遙,有點心疼,但是更多的覺得好像是前世小學生的暑假作業,都堆在一起,然後最後趕緊的補作業。
“這些都是廢話,你看看這一周一次的,經過各個驿站然後傳遞上來的,就是皇上,您安否?您今天吃飯了嗎?天氣涼了,天氣熱了…真的不想看。”南宮雲遙抽出那幾位都督大人的親筆奏折,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蕭霜舞有點想笑,這怎麽越聽越像是老婆給老公的問候語呢?
“這還有,”南宮雲遙又拿出一個,“這是前兩天江南總都督上交過來的,彙報的是六月份的水患,我連災都赈完了,要不是他說是六月份的水患。我還以為這都秋天了,江南又開始鬧水患了呢!”
蕭霜舞嘴角有點抽抽,看來現在的太平盛世還是有一點不好的,那就是現在的大臣們都沒事幹了,就整天的盯着他們的皇上,給皇上找事。
蕭霜舞給了南宮雲遙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同情的看了一眼好像是騷擾短信一樣的奏折,默默地撿起自己剛才丢在一邊的文件,開始繼續看。蕭霜舞現在開始覺得,就算是處理天下大會,整天的舉辦宴會,也總比整天恢複騷擾短信的南宮雲遙強。
夫妻二人靜靜的在一個房間中處理着兩桌子的事物,氣氛有種莫名的**,要是中間沒有那個焦頭爛額的胖子禮部尚書,那就更完美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田棄已經變得越來越冷了,蕭霜舞早上起來,看着外面薄薄的一層霜,原來自己已經來這裏這麽久了,日子過得還真是快。
一件披風落在蕭霜舞的肩膀上,蕭霜舞回頭看去,原來是誰在榻上的南宮雲遙醒了,兩個人經常一起處理事物到半夜,南宮雲遙就幹脆誰在蕭霜舞寝室中的貴妃榻上,因為是特定的,比床小不到哪去,也算不上太委屈這位九五之尊。
“早上起來就算是想看看風景,也要注意身子,別着涼了。”南宮雲遙從後面摟着蕭霜舞的腰,蕭霜舞也放松身體靠着,兩個人的相處就是這麽的奇怪,明明對方都知道對方的心意,但是就是不捅破那層窗戶紙,親密的舉止僅限于牽手和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