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輝煌的皇宮中,一聲聲的鞭響不絕于耳,使人聞之遍體發涼,一個瘦小的身影不停的在地上翻滾,渾身的血跡實在滲人,圍觀的宮女不忍的閉上眼睛,但是主位上的一位華貴婦人卻是一臉的快意。
“給本宮狠狠的打,誰最賣力,誰的賞賜越多。”華貴婦人的話更像是一個興奮劑,一群大漢更賣力的揮舞着鞭子,地上的身影不在轉動,就好像死了一樣。
“你們放開我家娘娘,娘娘!”一個身穿灰布麻衣的瘦小女孩拼命的想往裏面闖,被兩個壯實的嬷嬷抓着手臂,掙脫不得。
“小姐!小姐!”看着不再動彈的身影,瘦小的女孩咬傷一個嬷嬷,拼命的跑向倒在地上的身影,用自己瘦小的身子,擋着不斷落下的鞭子,死死的抱着那個身影,就是不撒手。
被咬傷的嬷嬷不停的咒罵着地上的兩個人,侍衛的鞭子不斷落下,華貴婦人喝着茶,面帶微笑。
突然,一直瘦弱的手臂,準确的抓住鞭子,衆人一驚,發現正是一開始沒了聲息的那個身影。
蕭霜舞一睜開眼,就感覺自己的身上火辣辣的疼,還有人趴在自己身上,還有不斷落下的鞭子,想她堂堂Z國黑道老大,除了一開始那幾年,何時受過這種待遇?
伸手抓住鞭子,卻發現自己現在的身子羸弱無比,勉強站起來,就看将剛才趴在自己身上的是個瘦弱女孩,此時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還有一個個的穿着古裝的人物,正跟見鬼一樣看着自己,還有主位上坐着一個穿金戴銀的女人,正端着茶盞看着自己。
“媽賣批,老子不會是穿越了吧?還倒黴成這個鬼樣?”蕭霜舞不耐煩的看着周圍,手中使了個巧勁,趁周圍人正在呆愣,将鞭子扯了過來,攥在自己手中。
“詐屍了!皇後娘娘詐屍了!”一個嬷嬷一聲尖叫,整個院子都亂了,宮女們四處亂逃。
“打死她,快,打死她!”主位上的華貴婦人手中的茶盞被她甩到蕭霜舞身上,滾燙的茶水混合着血水留下,蕭霜舞怒氣十足的看了一眼華貴婦人,婦人心中有些害怕,指着蕭霜舞大聲的喊着。
幾個侍衛沒辦法,戰戰兢兢的拿着鞭子,将蕭霜舞圍了起來,地上的小丫頭趕緊站起來,擋在蕭霜舞身前,“這是我家小姐,你們要打就打我吧,別打我家小姐!”
看着小丫頭已經害怕的要死,但是依舊堅定的站在自己面前,蕭霜舞心中有些溫暖,微微扯扯嘴角,将小丫頭推到一邊,手中的鞭子率先發動攻擊,蕭霜舞知道自己現在完全就是在硬撐,所以要速戰速決。
右手中的鞭子纏住一個大漢的脖子,蕭霜舞身形離開原地,靠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大漢,手肘繞過大漢的脖子,直接撂倒,另一邊的鞭子一扯,一個正要沖過來的大漢被繃直的鞭子彈了回去,俯身,彎腰,躲過一波攻擊,蕭霜舞一個側踢,再次撂倒一個大漢。
一番動作,不過是在眨眼間,看傻了一群圍觀的人,蕭霜舞拍拍手,扶起來小丫頭,看了一圈的人,從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只有小丫頭感覺得到蕭霜舞抓她的力道,看上去是蕭霜舞扶着她,但是其實是蕭霜舞在她身上借力才能不倒。
兩個人出了宮門,蕭霜舞後頭看了一眼,“燕飛宮”三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扶我回去。”蕭霜舞現在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況,只能讓小丫頭扶着自己慢慢的走。
蕭霜舞嘴角抽了抽,看着眼前這個破舊的簡直跟茅草随便堆起來一樣的小院子,再看看另一邊的亭臺樓閣,有點接受無能。
“小姐,你在看什麽?我們到了。”小丫頭看着蕭霜舞呆呆的看過來看過去,忍不住提醒道。
“沒什麽,就是感覺我們的院子該修修了。”蕭霜舞盡量讓自己接受這個破院子,畢竟也不是沒有過露宿街頭的經歷,習慣就好了。
小丫頭一進院子就開始忙前忙後的,雖然外面看上去很破,但是裏面還是有兩間完整的房屋的,而且收拾的還算整齊,但是東西實在是少得可憐。
“小姐,奴婢給您上藥吧,這是以前那個好心的劉太醫給小姐的,哎,現在都快用沒了。”小丫頭小心的端來一盆水,用毛巾給蕭霜舞擦洗傷口,然後在一個小綠瓶子中抿出一點藥膏,慢慢的給蕭霜舞抹在傷口上。
傷口處傳來涼涼的感覺,疼痛也開始減緩,看來是好藥,蕭霜舞皺着眉頭看着小丫頭給自己一點一點的上藥,然後熟練地用白布将自己的傷口包紮好,看來原主這日子過得很刺激,經常經歷這樣的事啊。
“你叫什麽名字?”蕭霜舞現在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忠心耿耿的小丫頭叫什麽呢。
“小姐,奴婢是春靈啊,您不記得奴婢了嗎?”小丫頭端着水正要走出去,聽見蕭霜舞這句話,吓得連忙跪在地上,扯到了傷口,倒吸了一口氣。
蕭霜舞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頭,搖搖頭,看來自己以後的路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另一邊,被蕭霜舞吓得半死的柳茹研柳貴妃,也就是那個華貴婦人,終于反應過來,領着一群人去了禦書房。
“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就是那個瘋子皇後,她突然發起瘋來,把臣妾的幾個是為都給打傷了,真是吓死臣妾了。”柳茹研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看着那個身穿黑色九龍長袍的人,分明是惡人先告狀。
南宮雲遙放下手中的毛筆,滿意地欣賞着自己的傑作,看也沒有看跪在地上的貴妃一眼。
“是嗎?朕倒是以為,你這個貴妃不到處去欺負別人就好了,還有人敢欺負你?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南宮雲遙慢悠悠地端過茶,後宮之中,這麽多年,自從這個柳貴妃入主東宮以來,就再也沒有人敢和她對着幹。